郁初北还没有说完呢,怎么会放过他,这么没有幽默感会被社会淘汰的!
郁初北转身去开门!发现往里面开的门怎么也打不开!
郁初北继续使劲!没有道理啊!门是向自己这边开的,锁、防盗都在自己这里,怎么会打不开!
郁初北使劲拽!
顾君之在外面轻松的握着门把一动不动!他要是让她拽开了——才怪!
郁初北不死心继续使劲,但猛然想到,这扇门的门把手的形状和周围环境摆设,而且这么短的时间,他根本不可能把门别住。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外面使了反作用力!
郁初北立即不拽了,隔着一扇门,什么听不见,而且想到他无聊到在这件事上跟自己角力,哭笑不得,又觉得他可爱。
是的,每一个顾君之都很可爱,可爱的点还莫名其妙、没有常识,就是这位这么可恶,也有让人忍俊不禁的一面,尤其忍着的样子……要笑死她了。
郁初北的声音能掐出蜜来:“你扔人家也就扔人家了,可怎么能不扑上来呢,勾引了人家还不做数,害得人家空虚——”咦?门能打开了?
郁初北打开门看看门外,没人了?走了,这才哪里到哪里,这就不想听了。
郁初北整理好斗志继续去次卧敲——
次卧的门猛然打开!顾君之阴沉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明显比第一次开门时更阴郁。
郁初北也不是不怕他,毕竟这个人——只是不管他……她也不太能做的到:“要睡吗?就是单纯睡?不做什么?”多有诚意。
顾君之看着她的脸,想想刚才她恶心人的样子,再看看现在又摆出另一幅嘴脸:“你当我真不会对你动手。”
郁初北点头,对理智尚在的顾君之没什么压力:“不会,你这人挺好的,原则性强,而且就算你对我动手,我也打不过你,小顾,你真不睡。”
“滚——”哐!咔嚓,上锁的声音,门锁上了。
郁初北懵逼,有那么点不懂,难道是自己说的不够感人?她都表示相信他人品了,他难道不该‘一愣,然后觉得自己格外贴心,格外懂他,是他的小天使、一缕光’!“真是难搞!”
郁初北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过去,敲下门:“那我不打扰你了,记得好好睡,睡不着了喊我,我又没事,你也不能白养我是不是,让我给你做个按摩,发挥下余热啊。”
郁初北等了一会,没有人回应。
又敲敲门:“你上床了没有?该上床了?”突然想到他房间有监控?骤然一阵欣喜,然后悲催的发现,好像监控影像也在他房间里。
郁初北转身,看看时间,快到凌晨一点了,折腾到现在估计他也不可能出去了。
郁初北也回了房间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的太多,郁初北一点睡意也没有,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最后起身,去次卧门口坐着了,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好无聊啊,要不要再敲一敲!
他睡着了吗?
万一没有呢?
可万一睡着了呢,岂不是把他吵醒了?
郁初北的手几次抬起来,又放了下去,就在次卧门口坐着,因为她确实睡多了比较无聊,总之也没事,就在这里坐着守会他。
郁初北在寂静的黑暗中沉默着,手指在黑暗中张开,看眼看不出颜色的指甲,又收起来,看向次卧的门,脑子放空,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郁初北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久的坐的有些腰疼了,决定再待一会就去刷会手机打发时间。
次卧的门突然开了。
失眠会让情绪非常焦躁,身体已经达到了疲倦度能承受的极限,不停的叫嚣着想睡觉,大脑皮层内的精神神经却在不停的亢奋,根本无法将疲倦的身体带入休眠。
像是被折磨了几天几夜的囚徒,完全丧尸了对身体的掌控力,又像是被固定在精密实验室的小白鼠,被活着抛开了胸腹,让人来观摩里面的真像,没有人问的茫然和不受控制的痛苦。
顾君之打开门的时候意味着他需要一场畅快淋漓的厮杀,才能宣泄完储藏在精神中的兴奋!才能让身体睡着!
顾君之看到了郁初北。
郁初北也看到了他。
接下来似乎水到渠成,不用废话,不用开灯。
巨大的恒星,高速旋转着!直接撞上太阳!还不够余波一起撞向蓝色的星球,携带着巨浪一路向前,所到之处分崩离析!
……
上午八点二十,郁初北打着哈欠,没洗涑、没弄头发,甚至没有睁眼,但还记得夏侯执屹的话,而且她也不想让易朗月他们为难。
郁初北把坐在沙发上冥想的顾君之拽起来,力道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上班了……”声音也不大,拽了没有两下,人直接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但还不忘提醒他:“上班了,会迟到的……””
顾君之看着她,没有伸手,看着她从肩头滑到腿上,一副她已死请烧纸的样子。
郁初北是真的没精力,她觉得她还可以再泡一天的温泉,可自己做的事不能给别人添麻烦:“醒了吗?”
“再说你自己吗?”声音低沉清冷,看着像尸体一样趴在他腿上不修边幅的人,头发像杂草已经揉成一团,再搬一台电视机可以直接演个鬼片。
郁初北听到他的声音满意了,听他们说他这种‘入定’一定就得半小时,如今都‘醒了’,还定什么定:“去上班……”她却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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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之也没有动。
两人维持着这个诡异的,没有任何美感的姿势,在时钟一点一点的声音里,静静的沉默。
在八点三十的指针走过,顾君之不等郁初北开口,直接将尸体搬开,出了门。
尸体听到关门声,没有动,任务完成,她可慷慨赴死矣!
但‘死’在这里太冷了,郁初北又不情不愿的起来,飘到床上,用厚厚软软的被子盖住自己,继续睡。
……
一切如常,毫无波澜,虚弱的阳光让冬天显得越发寒冷。
公司里的人来来往往忙忙碌碌。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音浪、积极地、消极的、惊喜的、落寞的,占据了这座都市三个小时的时间。
时间也来到中午。
顾君之按下计时器的一刻,思绪从成线成片的文件中抬头,目光森然。
……
天顾集团内。
夏侯执屹一边走一边问,顾先生这时候找他做什么?天顾的新项目目前推进的十分顺利,而且昨天刚与顾董商谈过,为什么今天还有传唤!
易朗月也不知道,他只负责传话。
半个小时后,隶属于天顾集团的一座马场内。
草原周围站满了安保部的保镖,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顾君之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一片一望无际的枯草白云间正打高尔夫,寒风吹过,丝毫不影响这里的一切。
不远处跑着几匹吃草的马匹,甚至堪称一派祥和气氛。
夏侯执屹一到,便瞬间停了脚步,觉得气氛不对,陡然看向易朗月。
易朗月不知道,顾先生下班后说让夏侯先生来这里,而且来了以后什么都没有说,在这片看似开阔,其实没有高尔夫这个项目的草原上自娱自乐的打起了高尔夫,一切非常正常?
所以他也猜不出顾先生叫夏侯先生来做什么,能给夏侯执屹反馈的消息不多。
夏侯执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大脑里开始快速搜索他最近在工作中有没有失误、有没有做错事。
可越是想不出来越害怕,他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多动。
顾君之仿佛换球杆的时候才看到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
夏侯执屹瞬间觉得腿肚子打颤,可再不敢磨叽,疾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