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自己怎么说也是被人称呼了‘夫人’的人!不是再动不动就大街上吵架的风格!骂人也要文雅一点!
郁初北呼吁了自己半天!对上顾君之的脸,也忍不住要吐糟一句:蠢!“你对你四分之一的人格有误会吗!”郁初北发誓只要他有一点被冒犯,她就道歉。
顾君之看着她,就像看一只秋后努力蹦跳的蚂蚱,除了垂死挣扎,看不出一点生命的顽强:“四分之一已经让你自愧不如了,再多几分,你能嫁进顾家?”
郁初北看着他,看着他:“好!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换个话题,孩子什么时候回来!”
顾君之也看着她,很满意她的识相,但依旧不改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姿势,何况她就差喷火的姿势,拿些话反讽还差不多:“看你这样子,还是觉得我错了。”
“您是谁,您哪有错,普天之下再找不到比你更正确的人了!”
顾君之掀掀眼皮看向她,声音缓慢:“郁初北,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呵呵,谢谢你啊:“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照脸了吗!谁家男人这么惯女人的!我请他滚回去重造!”
顾君之烦躁的下意识的就想把她的头盖在茶几上,看她那张烦人的嘴还能不能说出那么多废话!他还对她不够客气吗!就她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让别人照脸,站在他身旁的资格都不配!
如果他不是一再往她身上安优点,他还真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
郁初北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暴怒,想到在沙发上被支配的恐惧,郁初北‘张狂’的神色,不情愿的收敛下来!
难道她还能指望两人动手的话,外面的人进来救她吗!不过,他的爆点与她想像中相差很大!
顾君之见她安分下来,眼中的不耐烦也收敛一些,就不能给她好脸色,否则真以为这个家姓郁了!“既然知道就好好检讨一下,想想你该怎么做好一个母亲,而不是像养你姐家两个蠢材一样,将孩子养的平庸无奇!”
“我……”郁初北觉得……觉得……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要委曲求全的鸡同鸭讲,笑:“是啊,好好跟你学学的,一个月都不跟他们说一句话,看的时候就四十五度角蔑视。十几年后,在大街上遇见了,顾彻、顾临阵还得想想认不认识你,等以后四五十岁了,指着教科书上的你,仔细分析怎么当一个儿子,按量给你吃饭,按成分比例给你输入营养,别因为多吃两块肉把年老体虚的你撑死了。”郁初北声音温和语速平静!
顾君之眉峰冷厉!
郁初北不为所动,呵呵他一脸:打啊!打死好了!
“不服气!”狂卷的气息,下一秒就能把她拍死!
郁初北很怂的后退两步,嘴上不饶人:“你没看见我都气的升天了,还有什么服不服的!”
顾君之顿时上前两步!瞬间扼住她后颈!讲了半天道理听不懂是不是!
郁初北觉得他其实是想把她弄死的!只是理智尚在!“放开我!放——”声音很大,外面果然没有人进来,干脆不喊了。,
“当母亲的随意支配小男生头上的发型,你觉得无所谓……”
郁初北也豁出去了:“你脑子有病吗!他只是在不高兴我影响他抓积木,不是嫌我给他弄了个女孩子的发型!”
“你敢说他不是反感你的异装癖,长大了,还要忍受你相册里的黑历史!”
“好有道理啊!把他叫过来,再带上你的心里咨询师团队,我们当众分析分析,我们两个谁有病,谁小题大做!谁反应过激!一不高兴了就不让孩子见母亲,给孩子留下多大的心里阴影,看看是你适合当爸爸,还是我适合当母亲!来啊!你叫啊!你敢吗!自己情感有问题,就去看医生!别拿着不对当真理!”
顾君之还是把她的头按在了沙发上!
郁初北奋力的挣扎,手够不到他的脸!手指只能挠向他的手臂!指甲欲掐进他坚如钢板的肌肉里,结果手臂被反转到身后,发出咔嚓的声响,发出痛苦的唔叫!
顾君之也发现他用力过猛了,松开手看着软趴趴的手臂垂在她身上,有那么一点——好吧,无动于衷,甚至心情不错,活该!
顾君之放开她。
郁初北瘫在沙发上,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往下淌,出气多,近气少!像一只频死的鱼!
顾君之趁她半死不活的机会,咔嚓——一声,将手臂帮她安了回去!
惨叫声震耳欲聋!
顾君之讽刺的看她一眼,起身,居高临下的拉下衣服上拉链:“你可能忘了,我说——谁——对——谁——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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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顾君之从2001出来,西装笔挺,神色淡然,依旧是他平时坚如磐石、无坚不摧的样子,甚至更为冷静、肃然。
易朗月立即垂首低目,不敢再往里面看一眼,安静的跟在顾先生身后向外走去。
顾管家也安安静静的,在人走后,急忙进去看了一眼。
郁初北坐在沙发上,身上看不出一点被家暴后的气息,她只是在沙发上坐着,周围气息平静。
顾管家猛然有种不真实的错觉,刚才明明听到夫人叫了,怎么好像无数个清晨一样,两人都没有一点吵架后的样子?
是……他们推算错误了?还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顾管家还是谨慎的上前两步,开口:“夫人不要多想,三天后大少爷二少爷就搬回来了……”
客厅里分外安静。
顾管家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夫人要询问的意思,甚至并没有因为这个期限,从夫人脸上看出多余的神色,一时间,也弄不清这两人是什么意思了。
……
“郁总早。”
“郁总早。”
郁初北甚至没有迟到。
姜晓顺脚步轻快的跟在郁总身后。
“你跟到这里做什么?”郁初北推开办公室的门。
“我……这不是见你在,就跟了几步……”怎么了?不过:“顾董今天心情不错,你们和好了?”
“是啊。”在他单方面展现了他不容反驳的行事作风后,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姜晓顺觉得夫人的神色不是那么回事,可也说不出哪里不对:“郁总,圣诞节快到了,需要定礼物吗?”
“不需要。”郁初北神色平静、语气平静,转身打开书橱取昨天未处理完的资料时,看了放在角落里的木盒,他还没有做完的礼物,神色一扫早晨的阴霾,嘴角漏出一丝笑意。
姜晓顺放心了,肯定是郁总要亲自给顾董准备礼物。
姜晓顺转身欲走。
郁初北叫住她:“这两天工作上的事,所有的决策以顾董为准。”
?:“知道了。”
……
顾君之下班很晚,车队到金穗小区时已经晚上八点多。
因为天气冷,小区休闲区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晚归的人车灯亮时扫过的光。
顾君之神色间带着忙碌后的疲惫,有些强硬的倦怠,不明显,但他今晚没有心情和郁初北为了孩子的事情跟她争论。
顾君之揉揉眉心,没有按电梯,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走廊的灯亮起。
保镖恭敬的打开房门。
客厅内灯火通明,餐桌上像往常一样摆放着饭菜,散发着食物本身的香气。
顾君之松开了领带,解开衬衫上最上面两颗扣子,坐在沙发上,缓解着吵嚷了一天后隐隐暴躁的情绪。
门外。易朗月这时候才终于松口气。
早上的时候他以为完了,夫人和先生早晨闹成那个样子,去了公司还不得一言不合打起来!
结果一天下来,安静如初,顾夫人几次和顾先生在工作上遇到,也没有谈起两位少爷的意思,完全公事公办,尽显成熟风度。
易朗月想想都为夫人喝彩,看来夫人没有把这件事闹大的意思,也是,只有三天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易朗月越想越舒心,这一天他过的太t谨慎了,谁知道雷声大雨点小,总归是好事。
易朗月看眼顾管家,例行询问:“夫人情绪还好吧?”回来后应该就没事了,毕竟都冷静一天了。
顾管家不知道啊:“夫人还没有回来。”你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