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璐璐摇头,不断的摇头。
路夕阳神色反而很平静:“你觉得我说的不对?”歪着头,神色天真的看着她:“如果换做她在我受伤后,不会一心一意照顾我?”
杨璐璐张张嘴,眼泪流下来,一时间竟无话可说,路夕阳和郁初北之间十几年的感情,男人会觉得累了、烦了,但她是女人,她明白,女人不会,郁初北当然会。
路夕阳满意了,他的初北对他很好,他知道,可惜,他也鬼迷心窍了:“所以你为什么要过来!丢我的人!”
杨璐璐看着他重新狰狞的脸!感受着慢慢掐住她脖子的手!杨璐璐顿时毛骨悚然!害怕不已!眼底的惊恐和眼泪忍不住往下掉!恐惧感一点点袭上她的脑海。
她不知道路夕阳为什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好可怕,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本能道歉:“我不知道她在天世的成就这么高!我以后再也不来了!我没想过毁掉你!真的——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我以后都不来了——”
路夕阳看着她哭的伤心的样子,心里却异常平静,刚才……就差一点,这个女人就把一切闹到初北面前了!“呵呵,真不知道,你能质问她什么——”路夕阳收回手。
杨璐璐忍不住摸上自己的脖子,虽然他没有用力,但仍旧心有余悸,刚才……刚才如果自己回答不好,他绝对要掐死她……
不过!哈哈!真是风水轮流转!她凭什么质问郁初北!是啊!当初她就是这么干的!她得到了路夕阳!路夕阳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以后他恐怕都会记得他失去了一个叫郁初北的女人,更何况那个女人还嫁给了他的老板,衣食无忧、身居高位,天天这样看着他都不敢去碰一下!自己以后还凭什么让他清醒!
杨璐璐剩下的问题还没有多想!
路夕阳突然拽住她的衣领,将她往家拖,有些神经质的一样唠叨:“你没有出现过,对,你没有出现过,不能让人知道,不能让人知道……”
杨璐璐害怕不已,她突然发现她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就被拖上了车,转眼间,缩在家里!
任凭她如何保证,如何哭喊,路夕阳还是锁上了门!绝望一瞬间笼罩了杨璐璐!她第一次后悔,当初为什么鬼迷心窍接近了这个男人——
……
“路组长,曲副经理让你去办公室。”
“好,谢谢。”路夕阳已经从慌乱中恢复过来,整理整理领带,除了神色带着这几日的疲惫外,依旧斯文温和。
曲副见他进来,有些不高兴:“刚才干什么去了,匆匆忙忙的也不请假,影响多不好。”
路夕阳见状不禁松口气,看来,杨璐璐来找初北的事并没有传开,路夕阳现在想到那种情况,依旧紧张的手掌立即紧握,但下一刻又立即松开:“我知道错了。”
曲副见他认错良好,又心疼又无奈:“我还是那句话,你最近注意点,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路夕阳垂着头:“我知道。”谁以后敢到这里来闹事,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行了,出去吧。”
王议见他出来,立即滑着椅子转过去,搭上他的肩:“老兄。”
路夕阳嘴角勉强的扯起,心里恨不得他立即去死,这件事就不会被人再提起:“实验结束了。”
“别提,别提咱们还是兄弟!”王议现在满脑子都是显微镜下的细胞,眼睛都要看花了:“诶,你老婆跟咱郁总什么关系?”
路夕阳心想来了!语气瞬间放缓,谨慎又小心:“没什么关系,她不是还在上学吗,和咱们郁总的妹妹认识,有点误会,你可千万别提,真的没有什么关系,要不然让人知道了多尴尬。”
王议见兄弟说的真诚,瞬间懂了,原来是有点误会,怪不得淳淳说她语气很横,肯定是两人想法矛盾了也说不定。辛苦自家兄弟去的快,要不然还不出事了:“我明白,放心,不说。”
“太谢谢你了。”路夕阳不放心,一再嘱咐了好几遍。
王议从来不知道路夕阳这么墨迹,他说了不说当然就不会再提:“放心,放心。”
……
顾君之从刻刀与木镯之间茫然的抬起头,不解看着自家的初北:“你看我做什么……”总是看我,总是看我,都不知道要下哪一刀了。
郁初北不是看他,她是着急:“我在想那个刀会不会伤到你……”
顾君之看看刀再看看自己的手,一时间……
郁初北见刀不动了才松口气,刚才那刻刀一下下的,她的心也跟着一揪一揪的,唯恐下一刀就落到他白净的指腹上。
顾君之突然笑弯了眼睛,想给她做出手镯的心战胜了自己柔弱可怜的形象:“不会的。”
郁初北走过去,绕到他身后,从背后环住他,用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那也太危险了,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好,顾君之到底抵住了温香软玉的诱惑:“但我想做给你。”
郁初北看着他微微侧头,天真无垢的目光对着自己,长长的睫毛几乎滑过自己的脸颊,听着他坚定的话,心里暖呼呼的,忍不住用脸蹭蹭他软乎乎的脸,怎么喜欢都觉得不够:“那我们小心一点。”
顾君之的天都亮了,又上前追蹭了两下:“好啊……”
……
晚上的月光,羞涩如少女的新妆。
滔天的浪花拍打在沿岸的礁石上,狂风乍过水面,掀起巨大的声浪,礁石早已经被吞没,海浪夹裹着巨大的力量依旧奔腾不息……
郁初北疲惫的睡去。
顾君之环抱着她的腰,丝毫不见前一刻每一条肌肉牵动出的力量,乖顺的像妖魔鬼怪变身后的茶杯犬,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次圈入怀里,意识陷入香甜的睡眠中……
……
翌日,天蒙蒙亮。
顾君之目光冷肃的从沉眠中醒来,空气中弥散着的气息让他下意识皱眉。
顾君之感受到怀里的温度,脸色更加难看,毫不留恋的将怀里的人放开,起身,洗涑,去隔壁的房间拿出一身黑色的运动衣穿上,雷打不动的晨跑。
郁初北迷迷糊糊的醒来,天已经亮了吗,下意识的摸摸床边的位置,没人?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喊他,甜蜜又慵懒:“君之……君之……”
郁初北掀开被子下床,睡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大半皮肤还有昨晚过于用力的温馨痕迹。
郁初北推开厕所的门:“君……”不在?揉揉还酸疼的腰,走入客厅:“君——”
顾君之坐在餐桌前,打电话:“——做空它们,我们必须拿到市场百分之六十七的份额,我不管他们的后续是什么!别跟我说那些——”
郁初北顿时有种日了狗的感觉,手从腰上拿下来,衣服拉上,哪里都不疼的转身去洗手间,洗涑、换衣服,开门出去看孩子。
顾君之看了门口方向一眼,继续打电话。
……
吴姨显然已经知道夫人要来,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大少爷已经醒了,穿戴整齐,二少爷还在睡,桌上摆放着夫人的早餐:“夫人还没吃饭吧,我让顾管家在这里准备了一份,夫人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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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初北先心肝宝贝宝的抱起大儿子:“让妈妈看看,想妈妈了没有啊,诶呦,都抱不动了。”
顾彻一脸懵,下意识的要找吴姨。
吴姨含笑的站在夫人背后哄着大少爷,让大少爷慢慢的与夫人熟悉。
虽然有给孩子们看照片、放视频,但两位少爷太小,他们会抱着相片亲亲,却还不能完全把纸片与真人具象化。
郁初北抱着孩子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吴姨虚牵着大少爷的手指,安抚着大少爷的情绪:“我早上去取快递,见顾先生在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