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先把他的话放在一边,没想到他会提他的身份,有些不想继续,毕竟涉及别人的隐私,虽然那是公开的秘密。
不过,他知道了?郁初北说不上尴尬不尴尬,只是没想到未来两人还有这样的关系,觉得有必要纠正他一下:“我一年前就分手了。”尤其对方还有一个身份,私生子大伯哥,还是不要认为她和前男友纠缠不清的好。
关系瞥的这么干净?不过无所谓,你愿意与谁交往是你的自由。
“我跟他也没有任何联系,我结婚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找我,但相信我能处理好前朋友的关系,就像以前一样,你说呢?”虽然顾成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但犯不着,何况她根本没有那么做。
郁初北就是觉得如果不说,顾成一定会想歪:“而且谢谢你以前帮忙。”
她知道了,谁告诉她的?孟心悠?还是易朗月?:“举手之劳。”
“如果顾经理没事,我先走了。”
顾成站在原地,没有动,等她更有诚意的‘道谢’,毕竟理由更无懈可击。
郁初北见他不动,决定硬走,没心情理会他。
顾成见她转身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快速开口:“你结婚了,老公是谁?”
“顾经理,你结婚了吗?女朋友是谁?今年多大了?会不会最近两年要孩子?差不多就生吧!”郁初北说完不太高兴的转身就走,他们没有熟悉到问隐私的地步!
但下一刻郁初北又转回来。
顾成想叫住她的口型,生生吞回去。
“你听着,我觉得不是我现在脾气不好,想法偏激,而是你真的对我有意见,不能怪我想冲你!我有老公,我老公是顾君之,我孩子是我老公的,我就是再不三不四,也不至于不挑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带着敌意看我,我想着也无非是以上几点了。
停!别说话!也许你觉得你没有,但是给我的感觉真的有,我跟我前男友也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关系,今天就是恰好被你撞到了,碰巧——懂吗?
而且你要是想看女人怀孕,我觉得以你的条件可以立即结婚,想看几月份的你都可以从头看到尾,不够了,还可以掀起衣服继续看,你觉得呢!
重要的事再说一遍,前男友就是前男友,我疯了,放着我老公不要,跟一个前男友谈感情。
退一万步说,我嫌钱多了吗?我看起来像是有钱的时候想谈感情,谈感情的时候想钱的女人吗!
顾经理‘自我认知性决定一个人’是病,你没事去治治!你不像是出不起那点钱的人。”郁初北说完,转身真的走了!就算说错了,以后再道歉,她今天心情不好!
留下顾成木呆呆的站在那里,很长时间回不过神来!
她在说什么?她结婚了?老公是顾君之?顾君之?顾董?她确定不是刚才哭的脑子缺氧了!
但这种事,郁初北不可能瞎说!
楼上那个看谁都欠他几千个亿的顾董?郁初北和顾君之……
顾成被这句话震的一时间组织不了脑海里的想法,或者不知道在不痛快什么!顾君之!郁初北嫁给了顾君之?!
怎么嫁的?顾君之疯了吗!顾君之不疯完全想像不出他会娶这位哪里跟他都不相配的女人?顾君之那是那天喝多了,忘了婚前财产协议,不好离婚?还是被人吓了诅咒。
郁初北!顾君之的人,他这些天都在干什么?肖想顾君之的女人?
顾成尽量从最后一个想法里拔出来,现在不是他没有理智的时候!而且不想那些,换个思路,换个思路——
一两天的婚姻分不了顾董多少财产?对,这个思路才对!
顾成觉得前面的玻璃墙都扭曲了一样,她嫁的是顾君之……
试图吸引他,勾引他,以及那天的巧遇,以后的种种事情,就真的只是巧遇,而不是对他有想法?
顾成不知道一时间是不能接受自己自恋还是不能接受其它的,烦躁和不悦的程度超出他的想像。
不知自己心里是震惊多一些,还是莫名的惋惜多一些,他想自己是前者。
顾成让自己的想法快速转回来,她是顾君之的太太,还怀孕了?
她怎么怀孕的?这个题也很好,思路正确,因为不是他阴谋论,而是事实,什么阴谋手段怀上的?那天她敢站在中间挑衅顾君之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
她为什么要看到他,她看不到他难道不是应该的,为什么要想这个没有必要的命题。
所以顾君之没有打她,是因为那是他老婆……
顾成冷笑,这两个人都没有感情?总不能是顾君之着急要孩子,顾君之才多大。
顾成觉得意识空间有些混乱,很久回不过神来。
“顾经理和郁秘书聊什么?”林秘书出来迎顾经理,正好看到郁初北离开后,顾经理很奇怪的样子,刚才他叫他的时候,还差点走到墙上?
出……什么事了吗?还是有什么问题?
顾成已经恢复如常:“没什么。”
林秘书闻言,卑谦的笑笑,状似无意的开口:“郁秘书与那天陪着顾董出席活动的时候相比,变化挺大的。”
顾成看向林秘书。
林秘书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郁小姐是顾董的女朋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怀孕了,连工作都不好好做了,顾总叫她过来谈谈两人的婚事,她都不出现,挺有脾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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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简直不相信,他们早就知道!那天——
顾成也想起来了,那天的她站在顾君之身边,虽然耀眼,但在顾君之的光环下,让人想注意到她并不容易。
顾成心里的某些想法,这下连找个借口的希望都没有了,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靠近他,而他自己一直在想一些有没有的。
顾成觉得如果想法可以被人看见,他此刻的脸面也没剩多少了。
“顾经理请。”
顾成回神,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天烈日下她站在车旁,等着司机修车的样子,不算出彩,但让人印象深刻。
顾振书看着站在面前的儿子,微微叹口气,心有戚戚,如今萧条的37楼,也唯独有他愿意过来了,心里却说不出的憋闷。
他这个儿子算不上出彩,这些年,他也没有对他抱有过希望,也不认为他能做成什么,可昨天翻阅所有资料才发现,他似乎被顾君之‘重用’,顾君之是什么人,能被顾君之看在眼里,自然不是平平无奇之辈。
自己是没有激发出他的潜力,还是这个儿子根本不屑于在他面前表现?
难道自己这个爹还不如一个跟他有直接竞争关系的弟弟!
但他如今却什么都不能问,不能说。
“顾成……”顾振书摘下眼镜,擦着上面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温和。
顾成闻言,收回脑海中的画面,勉为其难的看向他,便觉得顾振书再次张开了一张名为慈父的网,不管你要不要,开始往外延伸它的触角,笨拙又劣质。
父爱?他自己有多少,那种东西如果真的存在,也不至于生了三个儿子,都不是同一个母亲,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撑着他乐死不疲,自以为良好。
“最近还习惯吗?”顾振书宽容、和蔼的看着儿子,仿佛只是两个人进行一次闲话家常。
顾成不禁想起了关于顾振书绑架顾君之的一些谣言,他竟然不觉得是空穴来风,好像顾振书也不是做不出绑架自己亲生儿子的事:“还行。”
顾振书叹口气:“他太急于求成了。”
急于求成吗?他觉得是顾君之这个人行为做事本就如此才对,怎么能是急于求成,换成任何一个人,想求成也未必会成功。
顾成觉得如果谣言是真的,顾振书这一生也够精彩,三个儿子,两个与他有仇,一个在与他有仇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