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梳眉刚抬眼,尖利的马鸣声已在耳边炸响,以她的身手,必定逃不脱
难道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了?
孟梳眉闭上了眼睛,可却却没有意想之中的疼痛。
一只手臂突然环上自己的腰肢,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随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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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睛,怔了一下,这不是上次自己见到的那个男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跟踪自己的那个人就是他?
“你还要在我的怀里躺多久?”
他的凤眸闪过一丝笑意,孟梳眉这才注意到现在自己已经安全了。
春杏哭着跑了过来,她赶紧从他的怀里离开。
“小姐。你没事吧。”
孟梳眉摇了摇头,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面前的男子。
这人神出鬼没的到底是什么身份?
还没等孟梳眉思考清楚,就听到一声长鞭抽开空气的声音,随后鞭子就打在了她的手臂上,火辣辣的一疼。
“刚挡着本小姐的马,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孟梳眉抬头一看,刚才差点撞了自己的那匹马上坐着一个女子,她的长发在脑后高高的梳了起来用一个玉冠固定,手中握着一只长鞭。
此人是奎武将军的次嫡女,名叫沐安萱。
奎武将军手握兵权,在朝中的地位甚高,长女又是太子的侧妃,所以沐安萱在京城中一向跋扈,横冲直撞,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旁边的行人看到居然有人惹到了她,都替孟梳眉捏了把汗。
沐安萱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孟梳眉,看她的穿着打扮估计是个要饭的,可在看旁边的男子,她不由的俏脸一红。
她一直以为太子就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可没想到这个人比太子还要俊美上千百倍。
景岐诚看着孟梳眉手臂上的鞭痕,眉心紧锁。
一个小小将军的女儿敢伤了自己的人?
沐安萱还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就是传说中的琛王景岐诚,只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甚合自己的口味。
她忍不住动了心思,想着要是能把他带回去就好了。
“真的是虎父无犬女。”
被打了的孟梳眉不仅不生气,反而还笑着夸赞沐安萱。
“算你识相。”
沐安萱神气的哼了一声,看她虽然是个升斗小民倒还是有点眼力劲,那自己就勉为其难的放她一马算了。
她刚准备下马去问景岐诚到底是谁家的公子,就看到孟梳眉走到了马前。
沐安萱有点奇怪,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只见孟梳眉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马儿的脖子,忽然间神色一凛,指间多了一枚长簪。
景岐诚面带微笑,不愧是救了自己的女人。
沐安萱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马儿长长的嘶鸣一声倒在了血泊里。
马儿的脖子上,那枚长簪已经深深的刺入了它的脖子,在太阳下和血迹一起闪着光。
孟梳眉淡淡的用手绢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把簪子插进马脖子里比人的脖子要费力多了。
“你……你这个疯子,居然杀了我的马!”
沐安萱从马上摔了下来,发冠也散开了,样子有些狼狈。
孟梳眉不以为然:“畜生而已,既然它不知道规矩,那就该死不是吗?”
谁都能听得出孟梳眉是在接着马嘲讽沐安萱不知规矩,沐安萱气的拿起鞭子就要教训她。
可是这一次她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长鞭挥出的那一刻,景岐诚挡在孟梳眉面前,抓住了鞭子,沐安萱使出了全身力气想要把鞭子抽回来可竟然半点也无法动弹。
“看来奎武将军出来的女儿也不过尔尔啊。”
既然已经把人得罪了,孟梳眉不介意得罪的更加彻底一点。
“放肆!”
景岐诚手一松,沐安萱手中的鞭子往回一弹,居然直接甩在了自己脸上,她的脸上立时出现了一条红印。
“你们居然敢伤了我,小心我让我我父亲杀了你们!”
沐安萱肺都要气炸了,哪里还有半点京城贵女的模样,简直就和骂街的泼妇差不多,咋咋呼呼的要孟梳眉报上名来。
“孟国公之女孟梳眉。”
一听这个名字,沐安萱便捂着脸笑了起来。
她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叫嫁给琛王的倒霉虫。
“沐小姐,你是奎武将军的女儿,应该知道妄议皇子是什么罪责吧。”
虽说孟梳眉对这个从没见过的皇子也没什么好感,可是毕竟是自己要嫁过去的人,她很护短。
景岐诚的眉毛微微往上一挑,出言维护自己的,孟梳眉是第一个。
沐安萱不以为然的大笑,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琛王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就连皇上都对他没有任何的寄望。
她该不会以为嫁给了琛王就能一步登天了吧。
王妃和王妃也是不同的。
就算自己的姐姐是侧王妃,可她的夫君是太子,比琛王要强一万倍!
“你放心,等我见到皇上的时候一定会把沐小姐的话悉数转告,子不教父之过,我想到时候皇上一定很愿意和奎武将军好好的交流一下管教子女的心得。”
孟梳眉倒是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琛王再不济也是皇上的亲子,轮得到沐安萱一个贵女在这里说三道四?
沐安萱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教训,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是觉得下来不台,可是动手的话她也不是景岐诚的对手,口才也比不上孟梳眉。
她虽然敢逞口舌之快,可在知道了孟梳眉的身份以后也不敢肆意妄为了。
奎武将军告诉过她,在京城中谁都可以惹,但是千万不要和琛王有任何关系。
“若是沐小姐无事的话我便要回去了,毕竟我这个准王妃要是出了事,我想就算是令尊也不好向皇上交代吧。”
搬出了皇上,沐安萱自然是更加不敢在对孟梳眉做什么。
她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取下了耳朵上的珍珠耳坠扔在血泊中,语气轻蔑。
“这对耳环就当是赔偿沐小姐的畜生了。”
沐安萱气的脸色发白,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撕成两半,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