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转身进了房间,收回的目光里还带着对薄闻时的不舍。
楼下。
陪在薄闻时身边的时乐,正在眼馋的看着桌子上的点心。
他原本还在认真侦查着情敌在哪儿,可目光在四周多溜了几圈后,他就发现,情敌暂时还没出现。
可桌子上出现的点心,看着品相不错。
薄闻时眼角余光瞥到他在看点心,当即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跟面前人谈天的进度。
片刻后。
时乐把暂时没有人围上来的薄闻时,给推到了角落小沙发。
“这里有好多吃的。”
时乐说着,问他道:“我可以吃吗?”
薄闻时点点头,让他想吃什么就去拿什么。
时乐看看点心,又看看薄闻时,如果推着薄闻时去,那他就不好拿点心了。
“算了,我还是陪着你吧。”
生怕自己走了后,会有不怀好意的人过来,时乐忍痛放弃点心。
薄闻时见状,挑了挑眉,直接让他推着自己,他想吃什么,自己给他拿什么。
不多时。
如愿吃到各色小点心的时乐,满足的弯起了眼睛。
“薄闻时,我喜欢这个点心。”
时乐举着个精致的黄色点心,冲薄闻时宣布道:“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么?等回去后,我要买好多。”
薄闻时闻言,点点头。
“知道。它叫嫩酥,南瓜做的,市里只有一家餐厅供应这种点心。”
“唔,很贵吗?”
“还好,一份九千八。”
时乐:“……”
时乐瞬间打消买好多的念头,又把盘子里的嫩酥往嘴里添了两块。
九千八的南瓜,打扰了!
两个人在小沙发处待着,一个吃,一个看。
时乐指着自己喜欢的点心,动不动就让薄闻时给报个价。
这些点心薄闻时都算熟悉,因为,大多是他名下开的号称全市最奢侈的餐厅所供应。
薄闻时报完价,时乐拍拍肚子:“我的肚子,今天一直在装钞票啊。”
他们俩相处的情景,落在外人眼里,和谐到让人觉得诡异。
“李总。”
有人没忍住,来跟李文打听消息:“薄总今天带来的小孩儿,到底是谁啊?我跟薄总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对人这样。”
李文笑了笑,看向不远处的那俩人。
时乐吃着点心,喝着为宴会女士们提供的低度数红酒,还仰着脑袋不停的在跟薄闻时说话。
而薄闻时,那个向来最厌恶别人接近他,或者跟他这样闲话的家伙,现在竟然没有半点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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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小孩儿啊。”
李文含笑道:“是薄总家的,以后见了千万别惹上。”
“要是把那小孩儿惹恼,就算来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说完,他晃着红酒杯将这个话题带开。
沙发上。
时乐瞪着圆眼睛,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后,很严肃的对着薄闻时说道:“我没有骗你!”
“真的有人要跟我抢老公。”
薄闻时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瓜:“所以,这就是你非要跟过来的理由?”
时乐被他敲的直捂头,语气也愤愤道:“都说了不能打头!会长不高!”
他每天都很努力的在喝牛奶了,万一被薄闻时打脑袋给打的长不高,那他就亏大了。
两个人说着闲话,时乐总被薄闻时三言两语撩拨到炸毛,气的他摸着心口,自个儿哄自个儿。
薄闻时唇角弧度微微上扬着,只觉得单是逗小孩儿玩,就比他看过的所有喜剧,更让他心情放松。
“嗨。”
他们正说着话,有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
“薄先生,您好。有位小姐身体不适,但知道您来,又很想见您,所以,她托我来问问您,可否去她那里?”
薄闻时眼皮子一抬,冷冷看着这个来打扰他的服务员。
服务员正要跟他说名字,时乐已经站起来,警惕的瞪着人,打听道:“那位小姐要在哪里见薄闻时?”
服务员一怔,随后回道:“在房间里,她正在休息。”
“不去。”
时乐想也不想就拒绝:“薄闻时不去。”
是个小姐,又没有正事,还要在房间里见薄闻时。
时乐从进场时就竖着的雷达,这会儿正在响着。
服务员被他拒绝后,脸色有些为难:“这位小先生,我要请的是薄先生。”
而薄先生还没有发话,旁人替他做决定,自然不算数。
时乐闻言,戳了戳薄闻时。
戳完,他有点怕薄闻时真的答应要过去,于是故意做出副凶巴巴的小表情,威胁道:“你要是去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这种威胁,让薄闻时挑了挑眉。
“不去。”
他亲自开了口,连问都没问是谁来请的他。
他的生意伙伴,大多是一些老总,或者手段能力都不输于男人的夫人,以及单身独立的女强人。
像这种小姐身份,还在房间里等着他见的人。
薄闻时跟时乐都清楚,这邀请,多少带了点暧昧。
拒绝过后,服务员讪讪的离开,连准备好的名字都没来得及说出来。
“我就说了。”
时乐看服务员走远,小声叭叭道:“真有人在打你的主意。”
薄闻时对这话没接。
有没有人对他起心思,他其实并不在意。左右他也不会给出什么回应。
只要别碍眼,最好是别出现在他面前,那他就不会动怒。
宴会还在继续。
时乐几种红酒掺着喝,薄闻时想拦都没拦住。
到最后,不听劝的小孩儿喝的有点晕陶陶。
“薄闻时呀。”
他脸红扑扑的凑在薄闻时面前,仗着四下没人过来,直接往他怀里拱。
“我困。”
他脑袋瓜不安分的顶着薄闻时的胸口,猪崽似的乱动着。
薄闻时垂眸,把他的脑袋固定在自己胸口,低低道:“乖一点。”
时乐以前喝过酒,有一阵他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天天想抽烟喝酒再烫个头,抽烟他试了几口,太呛。
烫头,时贺把他本体的雪白小毛毛,确实给烫出过一身小卷卷。
可惜那阵时乐跟人打架打的多,毛毛本就被薅了不少,这么一烫,他直接成了个小秃团子。看着镜子里的秃团子,时乐差点哭到撅过去。
再说喝酒……
他喝的全是假酒,时贺私下酿的,没度数,不伤身,酿完给他偷偷灌进酒瓶里。
喝着假酒怎么都喝不醉的时乐,也因此产生了个错觉。
那就是他能喝,他很能喝,他还能喝。
这个错觉,在今天终于让他成功把自己坑到醉。
“给揉揉。”
时乐哼哼唧唧的捉住薄闻时的大手,给自己揉着晕乎乎的脑袋。
薄闻时由他把自己的手贴在脑门上,腾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招来服务员。
“给我间休息室。”
“好的。”
别墅里准备了不少空房间,都是给宾客的。
聚会上有些项目,要到夜里十二点后,才会露出真面目。
想参与这些深夜的,有成人档意味的项目,就需要留下来。
薄闻时一般从不留到十二点,可是这次,他看了看坐在他身上,还搂着他脖子不放的小孩儿,心道,偶然破次例,也没什么。
时乐赖在薄闻时身上不下来。
薄闻时也没强制把他撵下去,由自己带来的保镖推着,他跟着前面带路的服务员去了休息室。
一进休息室。
薄闻时关上门后,就将在他怀里哼唧着睡着的小孩儿给抱了起来。
“乐乐?”
他叫了一声:“睡着了?”
时乐:“呼呼呼。”
睡的别提有多香甜。
被混合红酒干倒的时乐,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抱着被子,不知怎的,昏沉中身体有些发热。
薄闻时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见小孩儿睡的香,给他掖好被子,准备让他继续睡。
“砰砰砰。”
门响了几声,薄闻时以为是服务员,坐上轮椅去开了门。
“薄先生。”
门开,是个妆容精致的长发女生,她笑意吟吟:“您还记得我么?”
薄闻时看了她几秒,皱眉:“不记得。”
女生笑容顿时一僵。
她拂了下耳边的碎发,掩饰刚才的失态,脸色也重新调整的得体温柔。
“我是纪筠,最近从国外回来。听说您今晚过来,我刚才特意让人去邀请了您,但您拒绝了我,我想,是我的诚意不够,所以,现在当面来邀请您。”
这话说完,纪筠揉了揉额头:“我身体不太舒服,要不然,我刚才就亲自来找您了。”
“纪小姐身体不舒服,可以继续去休息。”
薄闻时语调冷淡,半分面子都不给纪筠。
他对这名字没什么印象,但拜良好的记忆力所赐,他记得有人曾说起过几句这名字的主人。
一个世家的私生女,虚荣心很强,不受父亲喜爱,在圈子里向来是个笑话。
为了让自己能在圈子里站稳脚跟,她交际了不少圈子里的公子哥。
只是……
李文跟他提过一嘴,说那些会玩儿的公子哥评点过纪筠。
她那身体,以前玩着还新鲜,现在,早不如从前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纪筠的活法也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薄闻时不参与对别人的评价,换言之,别人怎么样都跟他无关。
所以,此刻他看着站在面前的纪筠,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
“劳烦让一下——”
薄闻时的话音未落。
纪筠的身子忽然向前一倾,紧接着,有诡异的紫烟从她嘴里吐出来,萦绕在她跟薄闻时的四周。
“薄闻时,跟我走。”
她的声音轻的如同呓语。
淡淡紫烟笼罩,烟气中的异香,钻入呼吸。
薄闻时在那异香中,被纪筠给推走。
房间里。
还在蹬被子的时乐,由于嫌热,把肚皮都给露了出来。
他在睡梦中揉了揉肚皮,嘴巴微微张开,一副呆兮兮的模样。
“老公……”
他迷迷瞪瞪的叫着,梦里的薄闻时,穿着身玄衣,长发未束,松散的披下来。
时乐从没见过这样的薄闻时,他看的都愣住了。
正要走上前去。
那个穿着玄衣的薄闻时,怀里却抱了个少年,少年看不清脸,瞧着像在睡觉,一动不动的。
而薄闻时垂眸,看着少年的眼里,盛着浓到化不开的深情。
时乐:“……”
时乐怒了!
哪来的小妖精,竟然敢抢他老公!
时乐气到心口都发疼,噔噔噔要跑过去,忽然脑袋一震。
他把自己给气醒了。
醒来后。
时乐想着刚才那个梦,还缓不过来劲儿。
“薄闻时!”
他从床上坐起来,叫着薄闻时。
连叫了好几声,时乐都没把薄闻时叫出来。
他掀开被子,穿上鞋打算出门去找人。
结果。
刚到门口,他脸都绿了。
完犊子,梦里的小妖精他还没赶走,梦外,还真来了个狐狸精!
闻着这味儿,他被熏的直上头。
作者有话要说:乐乐:我那么大一个老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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