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那天发生的事儿吗?架子怎么说倒就倒了呢?”陆子澜在一旁,等着王大顺将水喝完,开口问道。
“对啊,我也在纳闷呢,怎么好好的架子说倒就倒了,那架子还是我跟另外几个人一起搭的,来来回回都那么多次了,都没出事儿,这次怎么就出事儿了呢?”说到这儿,王大顺苦闷的揪住头发,他认为工人出事的责任在他,他要是在多注意些就好了,多注意点儿架子也许就不会倒了,工人也许都不会受伤了。
闻言,陆子澜跟李东交换了个眼神。王大顺陷入自责中,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别太自责了,这不管你,架子的事情以后再说,幸好这次你们都没事儿。”陆子澜拍了拍肩膀,王大顺常年在工地干活,练出了一身的肌肉。
陆子澜微微停顿,在心底鄙视自己,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徐瑾州,真是该打。
“是啊,这次算我们运气好,大家都只是受了点儿伤,多养些日子也就能好了,又能下工地干活,万一,万一……”那个万一没有说出口,王大顺光是想想就后怕不已。
陆子澜知道他在后怕什么,谁不愿意出事儿,若这次不是他们运气好,极大可能会见血,他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书里的和现实世界都是一样的,陆子澜觉得真实,那便是真的。
没有哪个铁石心肠的人会接受另一个人的死亡,无论他们认不认识,谁都会不忍心。
“陆少,伤好以后,我还能回工地吗?”王大顺老实憨厚,遇到事儿总是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架子的事儿责任在他,陆子澜没追究他的过失反而买了东西来医院看他,那他是不是有可能回到工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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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这样想?伤好以后你想回就回,陆氏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不仅如此,我们还会负责你们的医药费,包括后期的营养费,以及这些日子没上工的工钱。”陆子澜没想到王大顺会老实到这样的地步,他有些好笑。在陆氏,有这样觉悟的人可真就太少了。
他必须要培养出一批为陆氏忠心耿耿的员工了,这件事情必须要他去亲力亲为,或许可以从徐瑾州那里挖来几个人,陆子澜丝毫没有挖人墙角的愧疚感,一心只想着从徐瑾州那里挖来几个得力的干将。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谢谢,谢谢陆少,谢谢陆氏。”王大顺陆陆续续说了好多,因为激动,前言搭不上后语,好多话都是混乱的。
可陆子澜却听懂了,他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眼神,告别了王大顺,并嘱咐了他几句话,让他好好养伤。王大顺的亲人都在乡下,出了事儿也没告诉他们,与另一个病房的工友们相比,王大顺这里就显得冷清多了。
他去了另一个病房,王大顺脚伤了不能走动,陆子澜没让他起来。对此,王大顺感到了一股暖流在血液里缓缓而过,看陆子澜的眼神更加的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