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收到宫里涵妃五花八绑的将人绑回来的时候,红着眼睛,气的生生将我手里的青花瓷茶杯给狠狠砸了,气怒道:
“查,狠狠给查,石府里竟然出现如此龌龊事儿,差点就害我乖孙女出事儿了。”
说着还脸上很挂不住,若是这次不是因为乖孙女边上有懂药理的景翠,后果不堪设想。
老太太连砸了好几个杯子,最后还是气的上下胸脯直起伏。秋嬷嬷在边上小心劝慰,
“主子别急,既然二格格将人送回来了,就是信得过府里的,咱们只要揪出身后真正的凶手,亲自交给二格格处置,这事儿就算过了。”
老太太气的急红了眼,思绪几番转过,想了小好些与宫里太子妃可能有过节的人,都让秋嬷嬷去一一查证,必要时刻,让府里老爷石文柄直接出手。
有人胆子大了啊,竟然有人敢在老太太身后使这些阴司手段,都多少年前被玩剩下的,却不想,这会竟然再次发生了。
当年多罗怀愍贝勒常阿岱嫁进石府的时候,因为身份高贵的,老太太很快就让了权。可没想到,到底多罗怀愍贝勒常阿岱没管多少年,就去了。
石文柄也没有再娶继福晋,也没有抬后院女人的意思。
是以现在的石府后院的掌家权利又回了老太太手里,暂时代为管理着,却不想这次出了这么大篓子。
老太太狠狠的咄了一口,厉声问道,“那个人呢。”
显然是问去宫里给送银票的那个男人。
秋嬷嬷都一把年纪了,可以想到下人们反馈过来的场景,都忍不住唏嘘,脸色闪过一抹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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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药效太猛,送回来的时候,就神志不清,昏昏沉沉直接说了挺多不入耳的话xx。”
这话,秋嬷嬷一辈子都没经历过那些事儿,这说起来,还有两分尴尬。
尤其一些焉肠子,中了药,而且还是猛药,能好的了吗。
听说说了一晚上的脏话,最后竟然对着关押他的屋子里面的木头石头什么的,整整弄了一晚未停歇,后面甚至管家带人去拉都没拉开,最后直接磨死在自己作恶的手段底下了。
“便宜他了,尸体直接扔出去喂野狗。另外,派人去看看他家里都有些什么人,直接处理了。”
秋嬷嬷一怔,犹豫道,“是否都要处置了。”
“不处置,等着以后都爬起来背主吗。”
皇宫里的桂花开了,内务府底下浣花苑直接培育管理的,自然开的早开的旺。
“死了?”
涵妃早早就起来剪桂花枝擦花瓶,听到小李子气喘吁吁来报,意味深长的长长看了眼宫外石府的方向。怔愣出声。
“死了,死的透透的。老夫人说,会好好查给主子一个交代。
另外,这是秋嬷嬷一大早就托人送来的银票,整整有五千两呢。老太太说给主子压压惊的。后面的事儿,一定处理好。”
小李子说着,又将怀里的银票摸了出来,递给涵妃。涵妃视线打向景翠,景翠就赶忙接过来,摸了又摸闻了又闻,最后才朝涵妃点头,
“主子,这些银票跟昨个的一个出处,但是上面未被做手脚。”
涵妃点点头,让收起来,狠狠将手里的桂花枝折断,然后轻声道,“去跟太子说,本宫不舒服,今晚的中秋宴就不参加了。”
小李子听了欲言又止,最后到底不敢反驳涵妃,很快就去前院禀告,说太子妃今晚不去宫宴的事儿。
太子听了,冷哼一声,怒道:“不识大体。”
晚间的时候,康熙正在跟裕亲王恭亲王和几个成年皇子,还有德妃宜妃惠妃等一起过中秋节。
中秋要吃月饼,并且对月相思,因此兴致起来了,众人还要吟诗作对,对酒高歌起舞,自然需要的场所就要大些。
因此中秋晚宴设置在皇宫御花园。
酒过半巡,以太子为首的成年年皇子纷纷起身给康熙敬酒说吉祥话。
也许康熙已经找到了心底让他总是迷雾朦的女人,因此心情大好,谁上前敬酒康熙都喝。
喝完又兴致起来做了几首诗,在场众人都兴奋的拍着掌各种夸赞着万岁爷好才情。
倒是这边,何柱儿急匆匆进来,在太子耳边低语,“爷,石府大格格出事了。”
太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康熙正在作诗,兴致大发,就看到太子站了起来,不满道:“保成你有何事。”
“皇阿玛,太子妃说今个身子不舒服,儿臣先回去看看。”
康熙看着太子,见他是真着急的样子,加上今日太子妃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没来这次家宴。康熙邹了邹眉头,到底没说什么,就让太子下去了。
到底是太子妃,康熙不觉得她会故意装病,估摸身体真的有恙才没来的。
整个宴会少了一个太子,不影响氛围,倒是四爷身边的苏培盛跟着太子身后传来,拐了个弯就去了承乾宫看贵妃娘娘了。
太子急匆匆的带着何柱儿到了石府的时候,石盼芙被几个嬷嬷压着跪在了祖宗祠堂,老太太气炸了,狠狠看着她,厉声问:
“当着祖宗的面,你给说清楚,是不是你派人在给宫里太子妃的银子里动了手脚,说。”
老太太都一把年纪了,还亲自来审问人,可见被气的有多狠。
就凭借那个长随死状,就知道下手之人有多狠毒,分明是奔着要去毁了太子妃的节奏去的。
可后面查来查去,府里跟那个长随那天有接触的,一个是这个石府的大格格,也就是表小姐石盼芙的丫头,还有崔夫人身边的丫头有接触过。
可催夫人听到宫里太子妃差点出事,当晚就差点晕过去了。
虽然有嫌疑,但是老夫人眼睛还不瞎,这个她眼中碍眼的庶女石文苑还没这么大胆子敢在她背后使坏。
重点是,宫里那位太子妃也是她的养女,十几年的感情,不可能这么恶毒去害她,所以算来算去就是这个石府的大格格,也就是当年被抱错的表小姐嫌疑最大。
可老太太带着人来审问半天,对方就是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看着你,嘴里道着,“玛姆,盼芙冤枉。”
无论怎么说怎么讯问都没有半点证据出来,老太太气不过,直接带着人来石府的祖宗祠堂亲自说。
即便子不言怪力神,但是古代家族对祖宗是很尊重的。
老太太想着,这芙姐儿好歹石府养育异常,当是对石府祖宗是有怕惧的,结果那嘴巴比石头还硬,老太太气的都快动刑了。
这还没问出个名堂来,太子就急冲冲到石府了,石文柄很是无奈的将太子带到石府的祖宗祠堂。
这还没跨过堂屋门口了,太子就急冲冲的冲进去,立在石盼芙跟前,低声叫了声,“盼盼,孤来了。”
顺着太子的声音,石盼芙的眼泪就彪了出来。
气的老太太更恨这个表小姐了,她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这生出来的女儿即便在石府教这么久的规矩,还是没学到半分。
事实上,石盼芙的嫡亲娘,也就是涵妃的养母,比石盼芙要大方得体,但是偏生被自己亲身女儿坑的,老太太越发不喜石文苑起来。
这不怪老太太不喜这个石盼芙啊,这不,她这眼泪一飙,活像谁欺负她似的,弄得她一个长辈,当场就被太子训了,
“孤以为石府的太夫人是个懂事理的,却没想到,也会在私下弄这些肮脏的手段。”
说完,没管老太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尴尬,直接躬身让石盼芙起来,轻声道,“起来,孤来了不怕。”
说完,还看着众人,眉头一皱,冷声道,“孤记得,皇阿玛可是说过,不准在私下动刑,你们可曾都忘记了。”
太子的声音很冷,本身就是储君,身上的上位者气势在发起怒来的时候,众人都只有受着的份。
甚至太子来前问都没问清楚情况,直接以太子身份来压人,即便此时老太太有理的一方都只有低头让恕罪的。
太子是君,她们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何况太子还是石府的姑爷,更是石府的靠山,这还轻易得罪不得,石文柄第一个朝他额娘摇头,即便再委屈都得受着,第一个出来请恕罪,还顺道说了下缘由。
可作为原书女主的第一痴情男配,太子的理念就是‘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王八念经’的理念,因此石文柄的话说出后,反而遭了太子的冷声。
“孤只相信孤看到的,你们要查什么凶手,竟然查到盼盼头上,盼盼可是你们亲自抚养长大的,你们这是信不过她,还是信不过你们自己。”
老太太心底啐了一口,那是恨不得没养过这个孽女。
这翅膀还没长硬呢,就开始借助太子的势来压她们,若是以后这的飞高了岂不是要将石府踩在脚下。
老太太经历多少大风大浪,几经风雨,却不想最后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身上栽了个大跟斗。
涵妃就是在这样一个场景下到的石府,见太子和原书女主在石府的祖宗祠堂大发神威。
“是本宫叫玛姆查的,殿下是要包庇罪犯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妄图暗害皇家安危的人。”
“若要本宫说,玛姆到底太良善,明显这种事情,应当直接报官交由刑部这边去审核,这再硬的嘴都得敲出来。”
一声声音传出后,众人视线一回头,就见一着浅绿色旗装的女子,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缓缓入内。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手腕上带着与衣裙相照应的祖母绿镯子,三千青丝被梳成当下流行的后妃发髻,发丝间隙间只轻轻插入一跟碧玉簪子。
妆不魅而娇,步步轻移间仿若牡丹花蕊朵朵开放,逆光而来,只觉美艳不可方物,众人眼神不觉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