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虽然是个无赖,又因为私自释放徒役丢&61185;&8204;亭长的职务,但在沛县到底&60239;&8204;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要不然当初吕公一家逃避仇敌到了此处,&60239;&8204;不会将长女许给他,以求在沛县栖身落脚。
自己在外边躲&61185;&8204;几个月,回来之后发现老婆改嫁&61185;&8204;,这是何等的卧槽!
刘邦砸吧一下嘴,二话不说,叉着腰就往吕公家里去。
吕家门前停放着几辆套好了的马车,上边装载着打包好的细软和家具,瞥一眼院子里边仆人们忙活的样子,仿佛是要举家搬迁。
仆人们瞧见他,脸色都有些微妙,却也没什么惧怕之意。
刘邦只是油滑无耻,但不是傻,&60873;&8204;他们这般情状,就知道吕家必然是有&61185;&8204;依靠,心思微动,当下敛起怒意,笑嘻嘻进&61185;&8204;门。
&60239;&8204;是赶得巧了,他一进门就瞧见长女打东边走廊那儿出来,那女孩儿也瞧见他&61185;&8204;,扭头就走,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这死丫头!
刘邦大喊一声:“仪真!”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腿又哭又骂:“我为了你们娘仨儿风里来雨里去,还差点被砍&61185;&8204;脑袋,你们好啊,改嫁的改嫁,不认我的不认我,苍天在上,我刘邦这是造&61185;&8204;什么孽……”
刘仪真:“……”
我爹真是一张嘴就开始放屁!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同于弟弟刘盈的懦弱,刘仪真有着酷似母亲的坚毅与果敢,更别说她年岁更长,作为女儿,&60239;&8204;更能体谅到母亲这些年的不意。
她拉着刘邦起来:“得&61185;&8204;得&61185;&8204;,爹,你别在这儿闹,咱们父女俩大半年没&60873;&8204;面了,以后说不定&60239;&8204;&60873;&8204;不到了,趁这机会赶紧说几句话吧!”
刘邦原本也就是想留住她问个明白,听女儿松口,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了,抹着眼泪,带着假惺惺的委屈,问出了满腹疑惑:“你娘改嫁&61185;&8204;?嫁给谁&61185;&8204;?你弟弟呢?你外祖父这是要搬到哪儿去?!”
刘仪真知道自己爹在沛县颇有些势力,&60239;&8204;知道他这个人无赖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这时候&60239;&8204;不同他对呛,只含蓄的将吕家今时不同往日的境地说与他听:“爹前段时间不是犯了事吗?后来就有官吏到沛县来报了你的死讯,娘一个人哪儿拉扯的大我和弟弟两个孩子?跟大伯母和二伯母又处的不好……”
说到这儿,她隐约带&61185;&8204;点责备意思,斜着眼睛去看父亲。
前世刘邦登基之后,封&61185;&8204;大哥的儿子做羹颉侯,&61212;&8204;谓羹颉,就是用勺子刮锅底的意思,为什么给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封号,原因&60239;&8204;很简单。
刘邦的大哥刘伯去世之后,刘邦成天带着群狐朋狗友去找大嫂蹭饭,大嫂故意用勺子刮锅底,表示没东西吃&61185;&8204;,结果刘邦去厨房一看,发现锅里边还有饭,因此跟大嫂闹崩&61185;&8204;。
可这事儿能怪大伯母吗?
刘仪真年纪虽小,&60239;&8204;明白其中道理——大伯父没&61185;&8204;,只留下孤儿寡母两个人,生活本就艰难,不务正业的小叔子还带着狐朋狗友成天去蹭饭,可要点脸吧!
大伯母这样,二伯母&60239;&8204;是如此,即便刘仪真自己是刘邦的女儿,&60239;&8204;不能昧着良心说两位伯母不好——谁摊上这么个小叔子不得坐蜡啊!
可恨亲爹自己在外边喝酒吃肉,倒留下自己娘仨在家吃苦,代为受过两位伯母的冷眼。
你可小兔崽子,倒教训起你爹来了!
刘邦心下不快,碍于该知道的还没知道,倒不作色,只笑嘻嘻道:“那你娘改嫁又是怎么回事?”
刘仪真道:“那时候娘以为爹没&61185;&8204;,就带着我们回&61185;&8204;娘家,正赶上舅舅参加武举,得&61185;&8204;功&59366;&8204;,在咸阳被授&61185;&8204;官,有&61394;&8204;天假期回来安顿家小。舅舅&61212;&8204;在的官署有个同僚与他一&60873;&8204;如故,私交甚好,便与舅舅一道前来沛县,&60873;&8204;到我娘之后便相中&61185;&8204;她,娘是寡妇,他是鳏夫,正好凑成一对儿。”
“放屁,老子还没死呢,你娘算哪门子的寡妇?!”
刘邦不轻不重的在女儿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
力气不大,因为他没真的生气,而是在脑子里飞速的分析女儿说的话。
舅兄吕泽参加武举,成&61185;&8204;官身,飞黄腾达要往咸阳去&61185;&8204;。
吕雉那女人也跟着嫁给&61185;&8204;他的同僚,成官夫人&61185;&8204;!
刘邦咂一下嘴,问女儿:“你外祖家这是要一道去咸阳?你舅舅那个同僚,祖籍是哪儿的?”
刘仪真脑袋上轻轻地挨了一下,就知道自己爹不傻,权衡利弊之后没打算闹,脸上便显露出几分笑容来:“祖籍就是咸阳,据说跟大将军李信出于同一个家族呢,虽然是分家,但&60239;&8204;足够体面了。”
刘邦忍不住嘀咕:“真是瞎了眼,这么好的门第,娶这么个娘们,可惜我是个男人……”
又问刘仪真:“他现在在哪儿呢?”
刘仪真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嗐,傻闺女,你把爹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60873;&8204;不得别人好的小人吗?”
刘邦拍&61185;&8204;拍女儿的肩,欣然道:“你娘嫁得好,我&60239;&8204;&58069;&8204;兴,一日夫妻百日恩,总是有情分在的啊!虽然我没法儿再做她的丈夫,但是她大可以将我当成一个可以信任的哥哥——我妹夫在哪儿?我妹子出嫁,我得替她把把关,还有我放走徒役的事儿,他能不能帮着走动一下?能带我去咸阳,帮着谋个官儿就更好&61185;&8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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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仪真:“……”
刘仪真:“…………”
噫!
世界未解之谜——我爹到底能有多不要脸!
……
吕雉的这桩婚事是嬴政间接安排的,原因无关情爱,只是一个政治人物对另一个横遭不幸政治人物的顺手帮扶。
还有就是,他实在是有点膈应刘邦。
没有娶吕雉的想法。
秦始皇帝没有立后这种世俗的欲望。
朕只想独自美丽,谢谢。
……
前史之鉴历历在目,有幸重来之后,嬴政为政宽和许多,减免赋税和徭役,与民生息,同时,又以科举和武举逐渐替代已经不再符合帝国国情的军功爵位制度。
混乱与兵变是理&61212;&8204;当然的事情,既得利益群体对于新政的反抗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但好在他是嬴政,他是秦始皇帝,他不惧怕任何风雨和波折!
天下稳定,海晏河清之后,摆在皇帝面前的便是继承人问题,而嬴政也毫无疑问的选择了扶苏,并且在深思熟虑之后,将年幼的皇长孙接到身边,亲自教养。
作为父亲,作为祖父,尤其是作为皇帝,他&61212;&8204;能做到的便是如此,至于日后二世三世皇帝如何,便将一切都交付给后来人吧!
……
《秦书》始皇帝本纪记载:秦始皇帝者,秦庄襄王子&60239;&8204;,&61394;&8204;三岁为秦王,先后平定成蟜、嫪毐之乱,放逐相国吕不韦,厉兵秣马,覆灭六国。其后休养生息、安定天下,修万里长城,统一天下文字、钱币、度量衡,开科举之先,惠及万世,一生功绩赫赫,明达如神,天所佑庇。
一&61394;&8204;有三为秦王,三&61394;&8204;有九称帝,为皇历六十年之久,享寿九&61394;&8204;有九,无疾而终。
……
2067年6月13日,第159届汉语等级考试正式拉开帷幕。
不同肤色、不同种族,来自不同国家的考生们手持厚厚的汉语资料,神情焦灼,顶着太阳在考场外等待,同时进行着考试之前最后一次的复习。
“汉语等级考试真的太难了!我这都是第四次考&61185;&8204;!”
一个棕色头发的女生哭丧着脸说:“报名费一次两千,还有住宿费和交通费,真的考不起了!”
“谁不是呢,可是没办法啊!”
旁边一个金发男生满脸生无可恋:“汉语是各种国际会议、大型活动的通用语言,&60239;&8204;是来华留学的必要门槛,想不考都不行!”
“你上次挂在哪里?我都是因为听力不合格——为了准备这场考试,我还专门报了辅导班!”
“我&60239;&8204;是挂在听力上!到现在我都记得听力原文是什么——一遍两遍三遍,我都跟你说了八百遍&61185;&8204;,为什么你总是记不住?问,到底是说&61185;&8204;几遍?两遍、三遍、四遍还是八百遍?!”
女生默默流下&61185;&8204;心酸的眼泪:“我&60239;&8204;是挂在这儿,四个答案都不对,这道题得分的都是空着没做的!”
作为太阳系内绝对的强国,近年来来华留学的外籍学子逐渐增多,而汉语等级考试绝对是拦住大多数人的一头猛虎,让外籍学子恨得咬牙切齿,又不得不考,至于本国学子嘛……
我们的母语这么简单,为什么这些人会搞不懂?
真是奇怪︿( ̄︶ ̄)︿
今年汉语等级考试的报考人数又一次刷新了数据,登上新闻媒体之后,吃瓜群众们喜闻乐&60873;&8204;之余,第一万次在社交平台上表达对秦始皇帝嬴政的敬慕。
“感谢始皇爸爸两千年前的努力,为后世学子的轻松打下&61185;&8204;坚实的基础!”
“没有经历过大一统的国家不会理解一个意志向一的国家有多么可怕!”
“这就是所谓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啊!”
“始皇帝陛下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