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有听到这家伙……在说什么吗?”我愣了一下,因为面前的少女嘴唇根本没有动。
“肚子饿了。”秦时提醒道,“这家伙说她肚子饿了。”
“可刚才她分明连嘴都没动啊。”我有点迷糊了,“那她是怎么说出来的?”
“大概是她的能力吧,哥哥就不要管这些细节了,你认识她吗?”纳兰小暮的语气里醋味很浓。
“算是认识吧。”我叹了口气,“如果那个手机真的是她的话……”
“再次提醒下,你想得没错,这还真就是那个家伙。”秦时说着又端起酒瓶子,一口气把剩下的大半瓶酒都灌了下去,长吐一口气,面色微红,随即又如波涛一般退去,“只能说有缘了,或者说这个女孩不带脑子。”
“哎?为什么这么说?”我惊讶地看着秦时,“什么叫……不带脑子?”
“字面意思,这个小家伙不可能不知道奥洛斯特与他们的渊源,既然知道她还敢往这里跑,不是没带脑子是什么?”秦时翻了翻白眼,“虽然说得好像这一脉的巫女都有脑子一样……”
“你认识她?”听秦时这个口气,好像跟这个少女很有关系一样。
“不能说认识她,最多是……”
“我说我……肚子饿啊!”满是埋怨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秦时的话。
秦时忽然拍开我的手,双手握住枪托,像是抡大棒,枪杆子狠狠地砸在对方的脑门上,咚得一声。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若无其事的秦时,“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秦时扔下猎枪,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抱怨道:“这家伙很烦啊,一直说自己很饿很饿,你们听着也很烦吧?话说这妞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我心说大哥你才是那个伤人的家伙吧?为什么要用一副受害者的口吻说话啊?因为对方打断了你的话?
秦时嘀嘀咕咕着,走向角落里的酒架旁,抬手,一把锋利的小刀就从他的掌心探出头。
自顾自地拿下一瓶酒,秦时把小刀插进去,往外拧着木塞子,突然问道:“喂,纳兰暮,你对那个fff团,知道多少?”
“fff团?哥哥,那是什么啊?”纳兰小暮歪了歪头,有点疑惑地问道。
这家伙虽然跟fff团和x教在红灯区干过一架,不过按照这家伙的性格,估计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嗯,知道不多。”我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
没错,我确实知道的不多,毕竟谁会闲得没事去了解一群变态啊?
对他们的那些堪称【微薄】的认识,也全都是当作【都市怪谈】,从各种旁门小道听说到的。
“不知道也没什么,这个组织跟这个破学院关系很深。”秦时猛地用力,拔出短剑,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从瓶口向四周蔓延开来,他从刀刃上拔下木塞子,扔到地上,转身看着我,“额,从什么地方开始讲呢……”
“等等,我们为什么要了解这个啊?”纳兰小暮不满道,“不是应该先把这个可疑人物押到教导主任那里去的吗?”
“之前说【会疯掉的】不就是你吗……”秦时看了她一眼。
“我现在改主意了!这个家伙一定不是好东西!”纳兰小暮咬牙切齿地看着少女,“哥哥是我……”
一记手刀轻轻地落在纳兰小暮的脑门,我无可奈何道:“麻烦【兄控】表现得不要这么明显。”
看着捂着脑袋的妹妹,我把目光转向秦时,“秦时,你说吧,长点无所谓。”
“……”秦时沉默了一下,挠了挠头,“要是这么说就很麻烦了,我们还是从这个少女开始说吧。”
他走到少女面前,伸手从高处的木架上拿下一条腌制的肉干,“你们听过【巫女】吗?”
“巫女?”我低头看了看那身奇怪装束的少女,“你是说这个少女吗?”
“算是吧,这其实是个很古老的职业。”秦时点了点头,他坐到地上,把酒瓶轻轻放下,小刀刺入干巴巴的肉干中,“很早很早……大概在战国那时候,那时候确切来说还没有形成【巫女】这个职业,当时的祭祀主要任务就是祈雨,还挺灵验的,而且女性祭祀的成功率比男性的还大,于是渐渐就形成了所谓的【巫女】。”
“她们应该是最早【能力觉醒】的人,超能力大多也跟空气,水流有关,只不过运用的方式很粗糙。”秦时舔了舔嘴唇,一刀一刀把肉干分开,“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多出了一种新的【巫女】,她们的工作,就是祈福。”
“祈福……那不是封建迷信吗?”纳兰小暮愕然道,“难道还有那样的超能力不成?”
我也表示质疑,因为我的能力及时不靠谱的,至少还能跟神秘学扯上点边……要是这世界上,真有那种能利用【神的力量】来达成心愿的超能力……那大概算是魔法了吧?而且这世界上……真的有神那种玩意儿?
那场梦又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我狠狠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超能力当然不可能,那种太过飘渺的东西是不可能为人所掌控的,所以说是封建迷信也不错。而那一脉巫女所拥有的能力,与其说是祈福,不如说是……”秦时嘴角上翘到一个诡异的弧度,“预知未来。”
“卧槽这个能力比祈福还要坑爹啊!”我被惊得不轻,这尼玛居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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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激动,这个能力虽然能预知未来,但不能精准预知。”秦时往嘴里塞了一小块肉干,又扔给我一块,“首先能预知出来的只有片段,断断续续的片段,没什么大用处。其次时间不能确定,连巫女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未来】,也许是你七老八十爬棺材的未来,也有可能是你明天出门被车撞的未来。”
“但连续着用不就行了吗?”纳兰小暮反问道,“那样说不定就能把未来串联起来了。”
“这个能力对同一个人的未来在一段时间只能预知一次,而且会极大的消损巫女的身体和精神。”秦时说道。
从那股震惊中回过神来,我下意识地看了看那个靠着木架昏过去的女孩,“那这个女孩……”
“这就是这一代的巫女了。”秦时无所谓道,“差点忘了说,每一代巫女都是这个fff团的【主教】。”
“你跟她们好像很熟的样子。”我说道,“这么清楚。”
“从前偶尔认识了其中的某个笨蛋,她又帮过我,作为代价,我要替她保护好每一任巫女。”说着说着秦时又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这都多少代了,妈的这帮变态就不能消停一点吗……两边都要调停,我也很辛苦的啊。”
“那这个fff团……”我又问着秦时。
“一个变态组织而已,整天闲得没事上街烧人,跟咱们学院有梁子,这么理解就行。”秦时干脆了断道。
“你这前后态度完全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