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刀用起来怎么这么憋屈!”秦时怒吼一声,横刀挡下如月光般清澈的棍影,后脚微微陷入雪中。
是的,换上长武器之后……秦时依然是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甚至还不如之前用小刀来得舒服。
至于为什么我能看得那么清楚……
恩,因为能力的关系,我的眼睛除了得到那个不讨人喜欢的能力,视力也有较大长进,完全可以说是【鹰瞳】,因此可以看清每一个细节,堪称人形放大镜……所以就是因为这样,我过去的日子才过的那么凄惨……
咳,作为一个不死的人类,跟熊比力气这种事情,依然是十分愚蠢的。
秦时很快就明白过来,放弃了这种硬碰硬的办法,僵持了一小会儿,找到一个时机,抽刀就要闪到了一旁。
白熊当然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它横空一棍挑出,如出海的蛟龙,带着赫赫的风声。
秦时想要用刀阻挡,但是身体反应不过来,只好继续向后躲闪。
又因为一时躲闪不及,这家伙身上的衬衫都被劲风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好在秦时下一个瞬间就从白熊的攻击范围离开了,他几个大步退到一旁,喘了几口气,停了下来,对空挥舞了几下刀。
他听着刀锋切开空气所发出的,那极淡的破空声,一脸纳闷,另一只手摸了摸肚子,随即一正刀,刀背上仿佛流动着溪水,“现在这刀用起来怎么那么顺手……不管了。”
这家伙的性子也是这样,试了两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又冲了过去,一副今天不是砍死这头熊就是咬死这头熊的样子。
这刀倒也是不错的样子,挥出时像是万里星光,连飘过的风雪都被一一划破。
那头白熊又是一棒敲出,一棍子让秦时又沿着老路退了回去,力道之大,敲得四周的雪都快要跳起来了。
离它们这么远的我,都感受到了那股沉重如山的劲力,很难想象秦时是什么感受。
随后白熊收棍一立,竹棍落地时,在雪地上溅起了小小的雪花。
混杂着冰雪的寒风吹动它的熊毛,这头白熊并没有继续去攻击有点刹不住闸的秦时,像是一棵老松,站在那里,立于风雪之中。
秦时就没那么乐观了,他在地上留下一道老长的雪痕,最终还是扛不住这股力道,像是被人隔空打了一掌,狼狈地跌倒,在地上滚了好几滚,像个保龄球一样骨碌骨碌滚进一个雪堆里,头都给埋进去了。
那个无辜的雪丘,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被秦时弄散了,他擦了擦粘在脸和头发上的雪,吐着嘴里的雪站了起来,那把长刀刚才在空中划出一个半月,插在离他很远的地方。
秦时看了那头白熊一眼,扭头吐了一口血水,眼睛里的火焰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了,他没去拔那把长刀,而是随手拔出插在雪地里的刀鞘,后脚猛地一蹬地,刀鞘像是一道红色闪电,朝着白熊挥去。
“老子今天说什么也要煮了你!”同时还伴有这种咬牙切齿的咆哮,可无视。
白熊握棍,挥出一圈光洁的棍影,停下之时,光滑如玉的木棍如同破城木,精准无比地顶在刀鞘的最顶端。
猩红色的刀鞘如同被吹爆的气球,碰得一声,以几十块小木碎片的形式,散落落在了雪地上。
然后又是一棍抵在秦时胸口,这家伙像是个炮弹一样倒飞了出去,以脸着地的性质又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歪歪斜斜的线条……
嗯,我利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风葬脸上更加不自然的表情……这家伙大概是心疼了吧。
秦时从地上咳嗽着爬起来,还是不放弃,他冲我丢下“别?用你的眼睛看我!去看敌人!”这句话,疾跑到一旁抄起长刀,抹了个弯,继续冲向那头熊。看来,秦时真的是跟这头熊杠上了。
白熊也是一副奉陪到底的样子,这次秦时冲过来,它又开始了躲闪,抬臂,收腹,侧身等等等等。这种以最快速度完成的简单动作,却让秦时奈何不得,就像是一只蛇看到一只乌龟,无从下手的感觉。
我也只能看着这家伙着急瞪眼干上火的样子,在心底偷笑两声……要是身边有量子照相机就好了,我一定要把这货的表情拍下来,然后弄成黑白照,摆在祖坟旁边,有空就回去瞅两眼,大笑三声不止。
咎由自取,因果循环,活该活该。
充满恶意地看着秦时,我感觉满血复活,一点也不冷了,果然人类就是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生物啊。
此刻的秦时已经放弃了蛮力进攻,而是换上了剑术,具有人的智慧的剑术。
可惜……战况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蓄力几秒钟的居合被白熊轻而易举地躲过,瞬间能挥出三刀的燕返被白熊的长棍一一挡下,完了还敲了秦时脑袋一下。
柳生新阴流的一刀两断还没有斩断什么,就被一棍子打回了娘胎;北辰一刀流的一字斩只斩到了白熊身上的熊毛和一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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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施展的剑法我大都认不出来,不过看样子都没什么用,毕竟这么长时间连根熊毛都没斩下来。
然后这还没完,越来越奇怪的东西都冒了出来,让人感到恐怖的是,这些奇怪的东西,还莫名的熟悉……
没了漫天特效的星爆气流斩,不会发出月牙的月牙天冲,以及丢失剑气的风之伤……好吧这些都是胡扯,我看不懂。
这头白熊躲了这么长时间,像是躲烦了,平平一棍子从上至下劈过去,漫天刀影都如同镜花水月一样碎掉了,连渣都不剩。
秦时扭刀,躲过这一棍,似乎凝聚着星光的刀锋直指白熊的心脏部位,他的右脚向前迈出一步,整个人像是长枪一样。
那刀身上散发着似乎无坚不摧的剑气,也许是我冻得都出现幻觉了,也许是我眼睛出问题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刀下去,秦时就是赢了,这头熊总不能会跟秦时一样,怎么杀也杀不死吧?
这个念头刚从我脑子里钻出来,局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边忽然溅起一片雪雾,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只看到一道圆润的光如流星一样划破雪雾,伴随着咔咔咔,雪雾跟长刀被击碎一样的声音一起消散……
“……”似乎用不着说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