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啊!”纳兰小暮大概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声音变得有些不安,她连忙去拍我的背,“喂!那个秦什么,我哥哥怎么了?不是说很甜很好吃吗?”
“大概是呛着了吧?反正我们吃得都是一样的东西。”秦时耸了耸肩,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那边的纳兰暮,你还好吗?还活着吗?还喘着气吗?脑袋还在吗?”
“咳!咳咳!水,快给我水!”此刻我感觉意识都快从脑袋里飘走了,咬着牙艰难地向纳兰小暮道,也没工夫去管秦时对我的戏谑,“别拍了先给我拿杯水!”
“哦哦哦哦哦。”纳兰小暮见我这个样子,也有些着急了。她二话不说,一把就从莉露老师的手中夺过那个水杯,不理会莉露老师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哥哥,给。”
我也顾不上训斥纳兰小暮【女孩子要讲些礼貌】之类的话了,接起水杯来就往嘴里灌,一杯水下去,才略略冲淡嘴里面那个要人命的甜味。
长呼了一口气,我先是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再擦了擦嘴角的水迹,我又一次感受到活在人世的美好,发自内心地感叹道:“活、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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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没事吧!”纳兰小暮担心地看着我。
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了,但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在众人或担心、或不解、或平静、或嘲笑的目光中【没错最后那个就是秦时】我好不容易才让翻滚的胃平静下来,止住那想要突破食道的吐意。
而脸色苍白的我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一碗小小的拉面,这t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股味道……实在是太甜了!而且比任何一种蛋糕都要腻,味道就跟完完全全的糖浆一样!
还是那种特别浓特别浓的糖水!甜得我牙都快长虫子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而且不要忘了,我的味觉可是天生就很弱!约等于没有!否则我根本不能从老妈的黑暗料理中活下来!
也就是说,我现在尝到的……还只是这股味道的一小部分?!
那完整的味道会是怎么样啊!这仅仅只是一部分……就已经要摧毁我的世界观了啊!
不行,我不能回想了!这么一想,我更想吐了,胃又开始翻滚了啊!
“唉,纳兰暮,这可是这家拉面店的特色所在,你居然品尝不出来。”秦时用一种惋惜的目光看着我,他放下手中的小酒瓶,“算了,本来也不指望你能有什么品味,不过还真是可悲啊。”
“这算什么品味?什么时候【品味】这个词变意思了?”我强忍住吐意,“说起来,能忍受这股味道的家伙,才是最可悲的那个吧!”
“有那么难吃吗?”那边那个蓝发少女好奇地看着自己面前那碗面,一副不信邪的样子,还没等我把阻止的话说出口,这个家伙就咕嘟咕嘟灌下一大口拉面汤去……
这已经不是简直了,而是就是纯粹地在作死啊!
这位女英雄的英勇行为,看得我眼皮狂跳……
咽下这口汤后,这个家伙脸色忽然狂变,一阵青一阵紫的,四川变脸的造诣比我高多了,真的是令人惊叹不已。
“南、南宫同学,没事吧?”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莉露老师小心问道。
那个南宫同学就把头转了过去,扯出一个勉勉强强的笑容,然后就吐了莉露老师一身……
“司、司南,救命,我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到站在河边的奶奶了……”
“小雪!你奶奶不是还健在吗?撑住啊!一会儿要是她招手让你过河,你千万不能过啊!”
那边也乱成了一锅粥,我叹了口气,按住想要过去凑热闹的纳兰小暮。
“你看吧,我就说你的品味有些怪。”我转头看了看秦时,“还不是一般的怪……”
“这、这只是个别现象。”秦时不服,“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是正常人多的。”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正常人跟真正的【正常人】差距很大啊!
忽然,一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碧空从桌子底下拿过垃圾桶来,在我们震惊的目光中,连拉面带碗一起扔了进去,随后淡淡道:“抱歉,我不喜欢吃猪食,更何况是连猪都不吃的东西。”
“……”秦时手中的筷子“咯”的一声断为两截,额头上爆出几条青筋,“你这女人……能不能不找茬?这可不是猪食!虽然给他们吃就跟给猪吃一样!”
“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吐槽道,“我怎么总感觉你这话哪里不对……”
“店主,这里有菜单了吗?”而碧空完全无视了秦时,“我想点一些人吃的东西。”
……
五分钟后,
“呼……活过来了。”感叹着跟我一样的东西,在外面狂吐一番的蓝发少女坐在桌子旁,无力地垂下头,“刚才真的差点就上船了呢……”
莉露老师身上也不是那件水手服了,而是一套很普通的运动装。
被那个蓝发少女一吐,那件水手服铁定穿不了了,幸好这家店的老板娘是个好人,借了莉露老师一件衣服,否则……呵呵……
“嗯,这件衣服好多了,至少感觉呼吸不是那么困难了。”三分钟前,当她换好衣服,重新出现在这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司南兰投去了复杂的目光。
至于碧空?那个赤红色长发的少女正坐在一旁,低头修理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喂喂,有那么夸张吗?”秦时看着蓝发少女这副样子,不禁吐了个槽,“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你是误喝了【敌敌畏】或者【百草枯】什么了的呢……”
秦时说自己是个【大人有大量】的人,就不跟小姑娘计较了。
其实给我的感觉更像是,这家伙只是找了个台阶让自己下,勉强保住了面子。
“敌敌畏?百草枯?那是什么?”司南兰认真地问道,像是个向老师问问题的学生。
嗯……虽然事实就是这样吧……
“那是两种杀虫剂,在几十个世纪以前用于农业生产。”风葬微笑着回答着,“不过在十几个世纪以前就被禁用了,因为对环境的污染太大,对生态环境的破坏也太大。”
“你怎么了解的那么清楚?”秦时瞥了风葬一眼。
“因为您也说过,我们算是【同行】……”风葬摊了摊手,“不过……纳兰同学,如果你真的想要自杀,我推荐你试试【氰化物】,我这里有一瓶。”
说罢,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玻璃瓶,扔给我。
我手忙脚乱地接过来,“那啥……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自杀了……”
“哦?这东西你居然也有?”还没等我好好看两眼,秦时就把我手里这个小瓶子拿了过去,“这种东西现在可是很难搞到的……你那箱子里是什么?不会都是这东西吧?”
“不,不是,那里面只是别的东西。”风葬一愣,笑了笑。
“这东西很厉害吗?”我问道。
“废话,集中营这个总该知道吧?当年希特勒就是用这东西屠杀犹太人的。”秦时翻了翻白眼,“但这东西弄不死我,最多就是当我的饭后甜点。”
“……你还不如直接说你厉害。”我无语地看着这个白毛。
“那多没意思?直接说我厉害你知道我多厉害吗?战斗力1和战斗力1000000000000的都比你厉害,但是那能一样吗?”秦时又是大手一挥。
“……”我满头黑线,“喂,为什么我战斗力连1都没有?”
秦时哼了两下,大家则是都笑了起来,最后,我扫视了一下四周,按了按呲着牙的纳兰小暮,也只好尴尬一笑。
……
最后,我们好歹是吃了不少人吃的东西,喝了那么一点点酒,又聊了那么一会儿。大家似乎都玩的很高兴,就算是敌对身份也好间隔也罢,都暂时抛到了脑后,以至于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
嗯,正所谓因果循环,这么干,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