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暮,把这个给那边那个客人。”一个少女递给我一杯咖啡。
“是。”我边说边走过去,接过咖啡杯,朝着一旁的客人走去。
“纳兰暮,把这个给那边那个客人。”然而刚放下没多久,另一个少女又把我叫过去,她递给我一杯咖啡,指着某个客人。
“是。”
“纳兰暮,把这个给那边那个客人。”
我叹了口气,只好走过去,端起咖啡,做着同样的动作。
“纳兰暮,把这个给那边的客人。”
“纳兰暮,把这个给那边。”
“纳兰暮,给那边。”
“喂,给那边。”
“给那个。”
“给。”
“……”
我说这越来越简短的话是怎么回事啊!我只是在这里打工而已,又不是你们的仆人!为什么连我的名字都给省略掉了啊喂!你们这帮混蛋!
……
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可惜这只是瞎扯淡。
今晚的月光萧瑟,但也不黑,勉强能照亮大地,就算照不亮我们不还是有灯泡吗……至于杀人放火嘛……现在还能再蹦出一个fff团的兄台不成?
时间嘛……现在大概是晚上九点多,没了手表,我只能靠自己的生物钟来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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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晚饭我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连美瞳都是路上带的,药效在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就过了,在走廊里差点又吓到别人。
今天事情意外的多,多得还都是倒霉事,我只能期盼打工能顺利一些了。
“纳兰暮,不要在那里愣着不动。”某个少女朝我喊道,“快过来帮忙啊。”
“哦哦哦哦。”我小鸡啄磨般点头,赶紧过去帮忙。
然而那貌似也是不可能的,今晚的人流量多得惊人,简直要把这家店挤爆了。
啊?你问这是什么店?
哦,这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咖啡厅而已。
没错,普普通通……
“啊。”一声惊呼从门外传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嘿,小妹妹,要不要跟叔叔去喝两杯?”一个秃顶并且醉醺醺的大叔拉着门口少女的手,一脸咸湿样,“大叔我带你去,看金鱼,好不好啊?”
而我虽然看不清那个女孩的脸,单光听声音就知道,绝对是很害怕。
哎,这年头就是有人想找死,挡也挡不住。
我摇了摇头,对那个大叔投以同情不已的目光。
“请放手,在三秒钟内完成这个动作。”我的身后传来一个少女清冷的声音,“后果自负。”
“啊?”大叔不爽地抬头,还是不肯放手,“你们家不就是干……”
砰!
那是子弹出膛的声音,还贴着我耳朵划过!
大叔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半晌,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带着一脸不可思议,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请把嘴巴放干净一些,我们这里是女仆咖啡厅,不是风俗小姐会所。”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倒下去的大叔,僵硬地把头过去,看着那个吹散手枪枪管上方青烟的少女。
她见我回头,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看什么?快去把那个东西搬走,会败坏其他客人兴致的。”
“哦哦哦哦哦。”我结结巴巴地说着,“你先帮我看看我耳朵还在不在……”
“你要是嫌麻烦的话,我可以帮你拿下来。”少女轻描淡写地说道,“免费服务。”
我拼命摇头,兔子一样跑了出去,不,准确说是逃了出去。
说出来很难为情,但那个少女已经帮我说出来了,没错,这是间女仆咖啡厅。
那边那帮混球,别笑了,好歹我是卖艺不卖身,总比下海当牛郎什么的要强吧?
而且就算是女仆咖啡厅也是有区别的,你见过开在红灯区内的女仆咖啡厅吗?
等等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算了算了,随着剧情的展开,你们迟早要知道的,不如现在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这家伙还蛮沉的。”把那个挨了一发子弹的大叔拖到小巷中的垃圾堆里,我拍了拍手,看着这个肥猪一样的家伙,不由地抱怨道。
刚才那个少女叫碧空,算得上这家……女仆咖啡厅的店长。
我知道【一个在红灯区开女仆咖啡厅的少女】这种设定很扯淡,但这就是现实,再这么扯淡,依然是现实,虽然现实没有地方不扯淡吧……
能力为【理解拼装】,只要是理解的东西就能组装出来,听上去有些鸡肋,但……
嗯,打个比方,只要让她理解原子弹,给她材料,她就能硬生生地给你拼出一个来……
感觉,我的能力依然是最废的那个呢……
“喂,纳兰暮。”名为碧空的少女探出头来,冲着我喊道,“你顺便把这个也扔了吧。”
我看了看她口中的“这个”,脸黑了黑,因为……那是一个啤酒肚的大叔……
“放心,用的都是麻醉弹,没死。”碧空看到了在我脑袋上蹦跶的黑线,“扔完了记得要快点来店里帮忙,今天很忙。”
说罢,也不给我留下咆哮的时间,就又缩了回去。
“本来一家开在红灯区的女仆咖啡厅就很奇怪了。”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把那个大叔又拖到了垃圾堆那里,正好,两个大叔一起作伴,也不怕孤单。
我挥了挥酸痛的胳膊,再一次感叹自己的体格废柴,走出小巷,眼睛始终盯着那家咖啡厅,不敢到处乱看,毕竟这里是……红灯区。
有些东西不能看,乱看的话,眼睛会烂掉的。
比如……搂着衣着暴露的女郎哈哈大笑的糟老头子,拿着个照相机到处乱拍的秃顶猥琐大叔,以及被妓女调戏的、应该是刚步入社会、误入这里的年轻人。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不过我也没资格这么说,毕竟我在这里打工,这么说有种打自己脸的感觉……
这么想着,我稍稍低了低头,加快脚步,朝着目的地走去。
浓重的香水味和欲望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我感觉自己的血量在急剧下降,这是中毒了吗?不像,中毒的话为什么感觉想吐?
说实话,虽然我味觉不怎么好,但是我嗅觉很正常啊,而这股味道,简直概念。
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碧空的咖啡厅了,那家伙也受不了这股味道,于是就在店里按了空气净化机,每次都把功效开到最大,这才让空气可以入鼻。
“那边那个女仆小姐,可以麻烦你一下吗?”一个少女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旁,“那个,我们在找一家咖啡厅,你能帮忙指一下路吗?”
其实我很想说少女你是不是脑残啊那家店就理离你不到三十米远那么大一个招牌您看不到你瞎吗?毕竟来红灯区找咖啡厅……想来想去只有我们一家而已啊!
“可以……”我转过身去,想去看看那个少女那么厉害,敢只身一人前往这种地方,要知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差点被吓回去啊。
嗯,当然有三个大汉站在一旁,讨论【伪娘】【灌肠】以及【菊花】……
当我转过身去,我彻底傻了眼,无意识地吐出剩下的那两个字,“……的啊。”
原来这个少女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后还有一个很眼熟的黑长直少女。
嗯……那个是……
司南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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