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停停停!”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胡乱地摆着手,把头摇得像是摇鼓一样,“你们都先别说了,都别说了!先让我冷静冷静,让我理理思路。”
待呼吸稍稍平稳了一些后,我吸了一口凉气,让胸口中那颗几近崩溃的心脏缓缓,这才把目光转向在地上不断扭动的纳兰小暮,“首先,我昨天闯了祸,因此,需要给那个叫什么米歇尔的老师还书——对吧?”
“呜呜呜!”纳兰小暮发出呜呜的声音,点了点头。
“然后……”我把目光转向秦时,“今天我又被某个莫名其妙的少年缠上了,这不仅仅是疯子还是个暴力狂。而且三天后我还要和他决斗,领便当的几率十分大——对吧?”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呢。”秦时淡淡道,右脚轻轻踢开一片瓦砾,弯腰捡起藏在瓦砾下的、那最后一根指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最后,因为我一个上午没去上课——所以那个地中海老头被气晕过去了?!”我又把目光射向抱着骷髅头不撒手的司南兰,“以至于教导主任又想把我叫去‘谈谈人生’了?也让许多老师盯上了我,想给我几双‘小鞋’穿?”
“大概是这样。”司南兰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这也是我听来的,除此之外,他们还在传【禽兽魔王】【打胎】【恐吓老师】【辱骂并殴打老师】什么的。”
“但是我觉得这应该跟你没什么关系,刚才就没有跟你说……”司南兰自顾自地说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后,愣了愣,“纳兰暮,你的脸色……似乎很难看啊……没事吧?”
“……”在经过狂轰滥炸的精神洗礼之后,我终于,木然了……
所以说这到底是算个什么事啊喂!
为什么这么多事件都会找上我啊!为什么这么多帽子都会扣在我头上啊!
我到底干了啥啊!
话说少女你还不知道我有【禽兽魔王】这种称号吧?
说起来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啊!天知道这种诡异到爆炸的称号是什么时候扣在我头顶的!
而且这么多帽子到底有几顶才是我自己的啊!地中海老头老头昏倒跟我有屁关系啊!他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不行还怨我!
那个【堕胎】又是什么鬼啊!走错地方了吧?
青春区在旁边,这里是【不正常】好不好!
【恐吓老师】和【辱骂并殴打老师】又是什么情况?我今天上午这条命差点都没了,又是光头吴克又是疯子又是触手怪+骷髅=秦时的!哪有时间去干这些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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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秦时勉强也算个老师,那也是老师殴打学生啊!
哦,辱骂老师这一条,我认……毕竟刚刚在那里的时候,我和秦时两个家伙,确实是一边和对方干架,一边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特别是女性祖先……
“没、没事!”我强咽一口血,一只手紧抓着左胸口,“我、我只是、心脏,有些不舒服而已,不用、不用担心我……”
“心脏不舒服就不舒服。”秦时伸了个懒腰,那一根骷髅手臂,像是回春的树木,在一瞬间附上了血肉,他拍了拍白大褂上的血迹,“但是你小子也是个能人,这么要命的事情,你居然能摊上这么多……”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哭丧着脸,语气像一条走投无路的小狗。
“当然是从重要的、急需解决的入手了。”秦时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角的眼泪,“你要是不介意,我倒是有更简单的办法,就是赶紧来一炮……”
“第三遍提醒你要正常一些了……”
“嗯,就目前来说,最需要解决的,还是和某人决斗的事情吧?”司南兰提议道,“果然这个才是最需要解决的吧?”
“哼哼,你错了。”秦时摇头否决道,“目前最需要解决的,当然还是让这家伙赶紧滚出医务室啊!万一一会儿那个女人找过来……我做鬼也要咬死你们两个,错了,是三个!”
“你这家伙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啊……”我扶额,“还有,教导主任到底是怎么招惹你了……”
“我哪一边的都不是,中立派不行吗?”秦时瞪了我一眼,“快给我滚滚滚,要是一会儿真把那个女人招过来,咱俩都会死得很惨,还不如你一个人去死。”
“喂喂,说话这么直白真的好吗?”我不由吐槽道。
“反正是实话直白一些又怎样?”秦时毫不留情道,“你自己一个去死就行,别拉上我。”
“我不走!”索性我也耍赖了,“你们作为我的朋友,就要在朋友有难的时候,施以援手才对吧?”
“你个脑残谁是你朋友,不要乱攀关系啊。”秦时冷笑着把关节捏得咯吱作响,“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啊?”
“这样可是会招来教导主任的哦。”我摊摊手,“真把我扔下去,我摔死之后,教导主任会坐视不管吗?绝对会找上门来的。”
秦时沉默了片刻,“你涂毒吧。”
“啊?”我听不明白。
司南兰也用疑惑地的目光看向秦时。
“介于你俩战力值相差实在是太大,我觉得只有这样你才能赢得了。”秦时抛过来一个小瓶子,“给,这是黄金箭毒蛙的毒液。”
“黄金箭毒蛙,那是什么?”我接过这个小瓶子,好奇地问道。
“在我那个时代,这是毒性最强的动物,毒液能破坏你的神经系统,能引起剧痛、心力衰竭,据说1克就能毒杀150000人。”秦时用轻松的语气说着恐怖的话。
“我去!这么恐怖的东西你弄来想要干什么啊!”我手一抖,这个小瓶子差点掉到地上。
“哦,这是我的零食。”秦时若无其事道,“味道还不错,你吃吗?”
“我现在暂时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