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像是切豆腐一样,在铁门上一闪即逝,锋利的光从中间把这扇门分开。
敲门声从铁门后传来,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这扇铁门轰然倒塌,站在门后的少年微笑着看着我,他握着雪白色的长刀,一手提着猩红的刀鞘。
那是个很俊秀的少年,显得彬彬有礼,像是一位贵族,给人的感觉就却像是邻家的哥哥,很阳光很平和,他穿着白色的格子衫,黑发,眼睛和我一样,都是血红到要滴出血的样子,可他手里,却紧握长刀。
我不知道这个貌似和善的少年准备干什么,所以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我知道,在这个到处都是神展开の世界,以貌取人的话,百分百死得很惨……
“你好,纳兰暮。”他跟我对视了一会儿,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这就走进来,而是收刀回鞘,从墙壁的外侧取下一个火把,朝着我走来,步调不紧不慢,像是在街头漫步。
可那个笑容在我看来是那么危险,像是只狼,因为——他丫的手上不仅有刀,还有火把!
火把!
火把!
火把!
火把不就是那个fff团的标志物吗?以前那帮变态烧情侣不就是用这东西烧吗?fff团也不一定只收火焰能力者啊!那些能力跟火焰沾不上边的……烧人不还是用火把吗!
这说明了什么?
不不不,这还说明不了什么。我在心底安慰自己。
他是从一边取下来的火把,又不是从一开始就拿着的。说不定人家就是刚才那个射箭的人啊,地上那头熊跟这个少年也没有什么关系,这个少年是来救我的也有可能啊……
他瞥了一眼那个灰熊兄般健壮的男人,略有歉意地对我微笑,“抱歉,下属不懂事,我也叮嘱过他们了,不要轻举妄动,结果还是……真对不起。”
“……”
真是毫不留情啊,彻底击碎我的幻想……
也就是说,这个少年跟地上那头熊有关系,还是上下关系,这个少年就是boss也不一定……
我去!这只是一个变态团伙而已,至于搞得这么复杂吗!
我嘴角抽搐地看着这个少年,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我只想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现在是九点四十七分,如果你是想赶回去上课的话,恐怕是来不及了。”他停了下来,离我有一段距离,语气有些无奈,“不过这也是我们的错,作为这场事故的赔偿,我们会帮你搞定一部分老师。”
……照你这么说,那家吃枣药丸的破学院,跟这种变态团伙还有关系?!
喂!妖妖灵吗!这破学院不遵守教育法,快来取缔啊!
“……虽然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让我认清了现实。”我叹了口气,“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一个废柴能力者而已,你们干嘛要找上我?”
“……”少年也沉默了一小会儿,“你抢了我的东西。”
“?”这下是我方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抢东西?我们两个素不相识,我抢你什么东西了……”
“昨天。”少年紧盯着我的双瞳,“你还记得昨天吗?”
昨天,昨天不就是遇到司南兰、中途杀出个丝袜变态、下午又去……等等,司南兰?!
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呵呵,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剧情,两男争一女?
快点给我等等啊!这是冒险科幻搞笑鬼畜吐槽小说才对吧!不是女频文啊!还是说司南兰才是主角?不仅如此,她还是个百合?
问题是我跟司南兰什么关系都没有啊!我完全是无辜的好不好!
看来以后真的要远离一下司南兰了……
不行不行,脑袋里的信息量太大了,我需要消化一下……
“不过想来我这属下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你了,这样一来,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了。”少年吹灭火把,随手把那根木头扔在地上,随后抽刀,绕过我,伴随着清脆的声音,绑着我双手的铁链,被轻而易举地斩断,“你知道【猩红】吗?”
“啊?”我摸着手腕,费劲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猩红?”
“没听过也无所谓。”我听着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既然我那个笨属下把一切都挑明了,那一切也好说了,我们,决斗吧,作为,你抢走我猎物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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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脏猛地一缩,还真得来这茬啊!
其实我很想说这位兄台我烦心事还很多家里不仅有个变态妹妹还需要给一个弱气女老师还书要不然我就被教导主任大卸八块现在你跟我扯这些我一点心情也没有要不要咱俩就这么和解吧我又不喜欢司南兰等你们结婚我会为你们献上祝福的……
“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吧,正好是周末。”少年轻描淡写地声音再度传入我的耳中,让我硬生生地咽下这一大段总共一百零四字的话,“一对一还是三对三还是五对五?我都没有问题。”
“等等,我们好端端的干嘛要决斗?”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直接认输退出还不行吗?”
“不行。”少年轻飘飘的声音,在我耳边轰鸣,“你我之间,必有一战!”
“我都认怂了还不肯放过我啊。”我叹了口气,“行行行,打就打。”
一上来就这个架势,黑衣光头啥也不说就来招呼我,不知道我要是拒绝,明天会不会浑身上下十几处刀伤倒在十字路口。
“虽然你答应的很勉强,但也就这样了。”少年轻笑了一声,“还有,你最好趴下,根据【血仆】传来的消息,你的同伴马上就会到这里。”
同伴?是秦时吗?我心中一喜。
外面随之而起的,是激烈的枪声,还有一颗手雷爆炸的声音。
我略有高兴的心情瞬间沉了下去,按照少年的说法乖乖趴下,顺便抱起了头。
趴下后的第三秒,一个通红的人影冲了进来,他双手各端着一把冲锋枪,连瞄准都不瞄准,更不怕误伤了队友,自出场第一秒就扣下机板,边射边吼。
我默默地听着上方的子弹破空之声,什么都不想说。
“秦时先生,还请冷静一下,纳兰暮并没有任何事情。”少年悠悠地声音从柱子后传来,“只不过,照这个下去,被乱弹射死也不一定。”
可枪声丝毫不减!反而势头更胜!
那个差不多要被人遗忘的光头墨镜兄中了好几弹,我也是差点被打中,身上也是被擦破几处。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秦时这个疯子貌似越打越来劲,吼声渐渐向着笑声转变。手里面的抢貌似也不科学,打了这么长时间连个弹夹都不换,也不用散热也不卡壳,手榴弹一个一个地滚过来,轰隆轰隆,简直要命。
我早该习惯的,我早该想到的,秦时这家伙……根本就是想一起搞死我们俩。
这就是敌方队友跟我方队友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