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抬眸看向这酒楼,她自是不知为何要应允此事而来相见。
如今,她们二人相见,她自是会为的如今嫁入宁王府而一番炫耀。而自己,终究早已是过去。
可就算是如此,她也不愿被人嘲讽。来此邀约,并非来有一番羞辱,而是让她知晓羞耻二字是如何写之。
一直在等候歌的赵妍雅,无论何时所见得,她依然还是那般冷漠、傲慢之意。
那一刻,她竟然会想起,这几日在府中,想要见得王爷的一面都不曾有过。哪怕只是一眼,似乎,她就算站在他的眼前,终究看不见。
眼眸中就如君歌这般,他们二人自是毫无偏差之别。
挑着眉宇,自是不屑地暗自轻声哼笑着:"许久不见,王妃还是如此孤傲的模样。"
"赵夫人,怕是嫁入宁王府后,这记性倒是差了些,君歌已经不再是宁王妃了。"与她自是许久不见,倒也无需这般亲近罢了。反而从她口中所出妃二字,皆是嘲讽。不过,至于她地这番嘲讽,自是对于自己毫无任何有用之处。极其潇洒的而坐,闻着这杯中的酒,便是一饮而尽。轻笑而道之。"不过,倒是比赵夫人庆幸。同为皇上赐婚,所得到的却是大不相同。"
大不相同?
的确与她相比,自是不能与她一番的较量。
如今见得她这一身打扮,倒是退却王妃的华丽,自是挡不住她那张勾人的容貌。
不知为何,见得她穿此身如此的平凡,皆是素裹相依,依然掩饰不了她身上独有的气质。
可她自是不能容忍,与她之间,为何所拥有的一切,皆是会如此之差。毕竟,自是比她更似一筹才是。
而这赵夫人的称谓,她心中自是不愿。
她想要的就是那王妃之位,为何就算休了君歌,她也得不到。
也不知这半年来,她在宁王府中对王爷下了何等的,却令王爷自始至终都是忽视着自己。
后来,她才得以知晓,原来自己所住之处,皆是荒废之地。
若非自己嫁入宁王府,想必,定不会一番修缮。
可见,就算敷衍,也是如此的过分。
"就算如此,你是被休弃之人,而我,自是父亲许配给王爷的人。"
"可我怎么听说,这宁王府并未摆任何的宴席。想当初,王爷还是于我一同住着。现在,虽不是宁王妃,只要我的东西还在宁王府一日,赵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与我相提并论。"听得她如此大言不惭的说得这番话,也不知羞耻之心。而她心中自该是羞耻才是,这身份本就是假的,又何须说得天花乱坠。幸得,先前自是被赫连烨知晓身份,不然,此时的她定会你那一承受。"何况,你我皆是皇上的人。你的身份一旦被宁王得知,想必你定会被王爷极其的厌恶。"
"你这话什么意思?"赵妍雅无论说得何话,而她自是无动于衷,皆是看不出她的怒,反而嘴角上扬的笑意,更似是嘲讽自己的无能罢了。
此人,根本就猜不透她到底如何想之。何况,今日前来本就是为了刺激她一番,不曾想,反而却让自己吃了亏。
倒是她最后说的那番话,自是令人不解,却又有几分疑虑。
"难道,你非要让我说得,你并非是宇文的身份不可?"故作走到她的身边,在其耳畔自徐徐而道来。"果然,你还是斗不过我。"
"你"听得她说得这番话,赵妍雅的自是有种谎言被拆穿的心慌。
这件事,除了皇上以外自是没有人知晓,而她,又怎会知晓。
难道,这个秘密赫连浦自是相告于她?
双眸渐渐地看向歌,瞧她那般自信的笑意,着实令人厌恶。
见她想这般一走了之,便是上前阻拦着。
这一次与她相见,有怎会轻易的将她放开。
"怎么,赵夫人还想拦着我不成?"
"有一人,你们二人倒是许久未见了。"
许久未见?
她并未有何人是许久未见,再者而言,无论是谁,她自是不会再见之。
"君歌,你是不敢见我,还是怕我?"
听这熟悉的声音地渐渐地传入,紧蹙着眉宇皆是回眸看之。
"是你。"
宁静的夜色,终究透着一丝寒彻之意,渐渐地则是涌上心头。
跪在破寺庙的皇甫梦瑶,听得外边那极大的风吹响在这周围,着实令人极其的恐怕。
微侧着身子自是见得他前来,便是转身正想相迎时,却见他带着一把剑而来。
皆是有些疑惑,自是有些可笑。
"没想到,你终究还是来了。"
赫连烨放眼望去都不曾看到她的身影,低沉的声音自是而逼问道:"君歌呢,你将她藏哪儿了?"
"从你进来便是问得君歌在何处,如若我不曾威胁君歌的性命,你是不是不会来?"从他这一进门便是问得君歌在何处,自是伤透了自己的心。不屑地轻笑而继续道来。"自从赫连宬一死,这皇宫中自是留不得我。而我,皆是逃过一命活下来的。如今,赫连浦想要杀了我,怕我将这秘密泄露出去。可谁知,自是有人相助。"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就当作,这一次并非为了君歌而来,为我而来一次好不好。"
见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缓缓地而上,皆是霸道地抓着她的手腕,这力道自是可将她的手腕掰断。
"本王问你,君歌到底在何处?"
"你如此着急的想要见她,难道,以往我们之间你就当作何事都没有发生?"隐忍这腕中的疼楚,为了能与他相见,就算付出何代价她都心甘情愿。
发生?
赫连烨皆是不屑将她的手甩开,冷意而道:"我赫连烨今生只爱君歌一人,当初,我自是在利用你。"
"利用?赫连烨这句话,不该从你嘴中说出口的。"
利用?
这怎么能利用?
她,根本不信这番话是他说出口的。
"从你接近我的开始,我就已经在利用你。本王不拒绝你,并非,本王会爱上你。而你入宫,皆是我所为。"
从他知晓皇甫梦瑶对自己的感情时,他从未拒绝,自是一步步下着每一棋子。
"是你,是你在我的酒中下了药?"那晚她确实喝多了,也是与他分开后才出的事情。听得这番话,她越发的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真假假。"不可能,你怎么会做出这等事。赫连烨,你不要为了让我死心,而让说得这番话。那个君歌有什么好,非要你如此爱她。"
话音刚落,皇甫梦瑶见他的剑抵着脖颈处时,她自是不敢有任何的动弹。
"你若是不交出来,这把剑,可是要无情了些。"
"还望宁王住手。"
皇甫梦瑶见筱浟出来,还带着君歌一同出现,着实破坏了计划。而她,又怎能如此沉不住气。
就算赫连烨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自是不会动手杀之。
微眯着双目见君歌脸色极其的苍白,就连意识也是极其的不清醒。
甚是着急地大声呵斥道:"你倒是将君歌怎么了?"
"她可是在这里足足被关了三日,也未曾进过食,这般脱相,我还想着在晚些告诉你,让你亲眼看着她死。可是,为了见你,我将所有的一切都提前了。可你告诉我,我这些年来的那个噩梦,皆是你所为。"话到此处,皆为一丝的哽咽后,强颜欢笑地镇定继续道来。"赫连烨,你"
话音刚落,便是见得他一挥手,也不知是何物就此从中飞去,而筱浟便是倒在地上。
赫连烨极快便是接着快要倒下的她,将其深情地拥入在怀中。
这半个月未见,她反而越发的清瘦了些。
这些日子,他都不敢过问她的消息,生怕,所有的一切都打乱了。
亲昵地吻落在她的额间,唇间自是附在她的耳畔轻声道之:"君歌,我带你回家。"
皇甫梦瑶亲眼见他将一枚银针放入君歌的脖颈,看似皆是宛若睡去。
"你把筱浟怎么了?"
"中了毒针,自是死了。"
毒针?
摇着头,皆是不信。
"怎么会,你怎么会杀人?"
"君歌是宇文,我自是要娶。而皇位,我自是会亲手得到。"
宇文?皇位?
皇甫梦瑶听他这番话,倒是越发的糊涂了。
君歌怎么会是宇文?
一直以来他都不曾有野心,又怎会想要皇位?
紧蹙着眉宇,皆是不解。微微颤抖的声音,自是道来:"你,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掌心抚顺着君歌的脸颊,冷冽而道之:"因为,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死人?
吓得她皆是往后退之,她自是无法相信,为人皆善的赫连烨,有一日会如此的心狠手辣。
见得赵宇哲的身影步步逼近,她就连想要逃之,这腹部早已是被刺穿。
睁得极大的双目看向腹中的剑,她不曾想到有一日会死在赵宇哲的剑下,亦会死于他的命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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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眸自是不甘心地看向着赫连烨,自是妄念地想要伸手触碰,可终究还是相隔甚远。
当剑抽离腹中时,皇甫梦瑶的身子皆是倒在地上,那双深情的双目自是多了恨意。
赫连烨自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是冷落的撇下一句:"本王不动手,皆是不想沾满你的血迹,抱着君歌。"
到头来,她所有付出的一切都成就了今日。
到死,皆是在利用罢了。
原来,她入宫皆是由他亲手断送。多年所爱之人,皆是如此之人,她当真是看错了。
可是,她并不后悔爱上他。
含恨的泪水,皆是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