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这极其熟悉之地,自是不由自主地走到崇缘阁。
这半个月以来,她都不曾前来走进此处,皆因,她并不想让他知晓自己是皇上的人。这一次,若非想见他的婚礼,自是不会前来。
不过,此处崇缘阁还如以往那般,从未有过丝毫的变动。就连这扇门,都未曾打开。
环顾着周围的一切,自是无旁人经过。这个时辰,赫连烨就算不愿见赵妍雅一面,兴许自是会书房中,而非在此处。
轻推开这扇门,放眼望去,仿佛这所有的一切,皆都是历历在目。眼前所浮现的每一幕,眼眶之中竟然却有泪意夹杂在其中。
瑶儿见得院中站着一人,远远地相望此人的背影却是如此的熟悉。
渐渐地转身后,她自是不看相信,眼前之人竟然是王妃。
而王妃今日这一身衣裳,倒不似平日所穿的那般。那骨子里,倒是透着诸多的侠气。
"奴婢参见王妃。"
王妃?
在此听得这二字时,倒是多了几分呢讽刺之意。
"我已经不是宁王妃了。"
"可是在王爷的心中,一直都记得王妃。崇缘阁的一切,都未曾动过,皆是王妃在时完好的保留着。偶尔,王爷也会在此处小憩些许。可见,王爷对王妃的感情颇为之深。想必,王爷当时定有难言之隐。"当时,她们自是不知究竟发生何事,王爷却要休了王妃。可就在那日王妃离府,这崇缘阁倒是变得极其冷清。
而王爷亦从未将王妃所有的一切丢弃,自是完好无所的摆放在原地。
每一次,都能感觉王妃还在此处,从未离开。
难言之隐?
当初,她自是恨他休了自己,可后来一想,是自己先背叛于他。可终究,他从未知晓,与梓桐发生的那一晚。
就算如此,她的心终究不甘。
直到发现,这一切都是赫连浦的阴谋,就是为了让赵妍雅嫁入宁王府做的打算,才借此威胁于赫连烨。
"如今,能见得王妃回来,这里倒是不觉得冷清了。"
君歌见她们三人依然还在此处,不知为何,她这瞳孔之中,却是一丝泪意一直在其中隐忍着。
"想必,定是知晓王爷娶赵夫人之事,才特意回府。"
"你总是那么懂我。"此事,自是唯有晓月才懂得自己的心。反而此事被说破,她的心中自是极其不好受。暗涌的心痛,皆是早已过去,可她终究还是忘不了。
欲言又止的晓月,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此事在王妃的心中定是抹不去的回忆。
"王爷既然已经知晓王妃的身份,自是不会违背了老爷的遗愿。那位赵夫人,自从进这王府便已经是羞辱了。"
羞辱?
赵妍雅能出现在这宁王府中,对于她而言早已心满意足。嫁过来便是受得这屈辱,终究还是便宜她罢了。
毕竟,皆是因她,而让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可她,自始至终皆是未曾背叛,只是违背命令罢了。不曾想到,赫连浦竟然会如此决然。
"妾室从后门进,向来都是宁王府的规矩?"
"除了王妃,皆是如此。"
她还从未给觉得赫连烨若要绝,自是不会做到此等地步,原来,他自是有如此绝情的一面。
皆是不知,此时的他究竟在做什么。
如今,她自是不得轻易的露面,不然,她定会难以不舍。
"我今日回府一事,不得让宁王知晓。"
"王妃,可是此事皆因皇上而起?"他们之间的事,虽说做奴婢的自是不得多问,但是,一段姻缘就此拆散,着实令人可惜。
可晓月坚信,王爷并非是对王妃是薄情寡义之人。
"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便不要多问了。""还有啊,宁王府已经没有王妃了,切勿再喊。让宁王听见了,自是要挨骂。"
"王爷想必不会如此。"
他如何想之,皆是不重要罢了。
毕竟,他的心思向来都是极其的难以猜测罢了。
双目则是一闪而过别意的思绪,自是叮嘱道:"你们先下去,我要进屋取样物件。"
脚下的步伐变得极其的忐忑不安,每一步,她都是走得极其的艰难。
所见里面的陈设,都是满满的回忆。可是,这一切都是过去了,自是不值得怀念。
见得梳妆台那紫檀木,自是不由得看向那扇门自是无恙后,便是将其打开。
何人都不曾知晓,这紫檀木中,皆是当年先帝所留下的遗诏。
爹将其放入棋盘的匣中,表面是让赫连烨下得此棋局将其破解。可当日,故意将谜底告知自己,皆是因当时极其的年幼,自是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中。兴许,那番话就是说与赫连烨,可他自始至终都是不知情。
不然,这遗诏就不会一直放于棋盘中。
可是,当她知晓真相时,原来所有的猜及都是无错的。偏偏那龙椅,从未坐上真正的主人。
此事她将其隐瞒,皆是不愿让他背负太多的东西。此物,她皆是在犹豫该不该放在此处?
兴许,此处定不会被人发觉。
此人是相侯的儿子‐‐凌祁。
相侯先让小翠起来,对儿子的做法默许着。
凌祁见自己的父亲没有作答,再次恳求着:"爹,儿子想带人往城外找堂妹。毕竟那人不会在城中,况且我们也不知道那人的底细。请爹不要在耽误时间了。"
一旁的小翠干着急,这相侯什么时候才发话啊!
"好。爹就让你带人去找。切记,不可惊动皇上在城中安排的侍卫。"
凌潇的在此安排的人全数都在严厉巡逻着,一旦有动静立马回宫禀告。
听闻,立马扣谢着:"谢谢爹!"
向小翠使了眼神,一切很有把握的样子。
小翠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出相侯府问向世子:"少爷可有把握找到小姐?"
"你家小姐那么聪明自有办法,我们现在的目的是一边散心一边寻找。"
凌祁与凌芸曦相识一年,自然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子。
明明不是国皇室的人,皇上视如珍宝一样疼爱,似有蹊跷。
听着潺潺的流水声,一路鸟儿从树梢飞过。走过一片花草地,刘皓轩一路一直抱着凌芸曦。
想着这一年里,原以为过得不好一直提心吊胆的,却不曾想是他的妹妹。是凌潇也就放心了,他的呵护总比落入别人手中的好。
要不是当初国传出找到多年的公主时,并不在乎的刘皓轩,直到某一天的对此半信半疑。
计划了周密的计策也是于事无补,因为雅凝是以凌芸曦这个再次重生。
凌芸曦不耐烦的叫唤着他:"喂,你要把我带哪去?一路抱着不累吗?"
第一次见到他时候,那种温柔会与自己的哥哥一样。可惜错了!可见他是一个忽冷忽热的一个人,猜不透他的内心。
冷峻的目光直射着凌芸曦的眼瞳,那邪魅的嘴角扬起的笑,似乎在勾引魂魄。深沉地在回荡在耳畔:"我可不敢乱碰你的伤势,自然去医馆。放心,没事后我一定放了你。"
有些觉得不妥,现在的凌芸曦是男子的装扮,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道了半天,呵呵地笑着:"我觉得无大碍,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刘皓轩对她的个性了如指掌,深知她在担忧什么:"不放。乖乖的闭嘴,保证你安然无恙的回去。"
邪魅的一笑,在凌芸曦的眼里是不安好心。
大街上的人不都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被抱着的凌芸曦不敢看。羞涩的钻进刘皓轩的怀中。
刘皓轩见此浅笑了一番罢了。
正往医馆里走去,在不远处有官兵,大概预想到了什么:看来他们是为了雅凝而来。
没有过多的在外停留,大步上前走了进去。将凌芸曦安置在椅子上,走向柜台前:"大夫,我的这位小弟不慎扭到了脚,不知伤的如何?"
那位大夫凑过去瞧了瞧,点着头:"公子请放心吧。"
刘皓轩蹲着,抬眉轻声地对凌芸曦吩咐:"不许乱说话,痛的话就别忍着。"
一脸奇异的表情看着他,隐约觉得眼前的这人总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在她的脑海在,并不有这人的存在。
大夫抬起凌芸曦的脚,欣慰的说着:"幸好是扭到了,只好接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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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芸曦睁大了眼睛看着刘皓轩,瞬间抓着他的手。
"咔嚓。"一声,骨头的声音如此的清脆。
紧紧咬着嘴唇的凌芸曦,忍着痛。心里恨极了他。
如此倔强的她,连痛也不敢喊出。轻轻的哼笑着:原来用另一身份出现在雅凝的面前,居然了解着自己不知道她的一面。
"这位小兄弟的脚以无大碍了。"
"多谢大夫。"凌芸曦抢过话语,礼貌的谢道。
脚一踩下去,疼痛感随之而来。立即扶着凌芸曦,话语泛起他的柔情:"确定好多了吗?"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态度不佳的凌芸曦,发觉不对,无奈的拉着他的袖子:"算了,我们走吧。"
主动缠着刘皓轩,走出医馆。尚不知前方的事情,凌芸曦忽然一问:"你是谁?"
这话彻底让刘皓轩愣住了,他现在的身份不能随意说出。糊弄着她:"日后你就知道了。"
前方感觉一股杀气逼近着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