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
二人走到书房面前,朦胧的视线在眼纱的遮挡下,自是看得不够极其的清楚。
从外回来后,她自是在崇缘苑中小憩了一小会儿,便是前来寻他。
眼见,这快要到了午膳,之前自是极少与他一同用膳。
这半月不曾见到他的脸庞,倒是不知他可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坐落与窗旁的赫连烨,不禁地看向窗外,见得一人的身影后,便是迫不及待地走出书房。
君歌见他走来,故作微侧着头。
当他搂着自己的腰时,便是不由地颤抖着,故作极其不安地轻声开口道:"今日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一番。"
商量?
自是搂着她的腰肢往书房走去,温情而言之:"你说便是。"
缓缓跨过门槛,偷偷睁开双目的她,看向屋内的一切,自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除了一股淡淡的茶香之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如同往昔。
自从眼睛恢复后,倒是格外珍惜眼前的一切。从未觉得,这些都是眼前所见之物,倒是如此之美。
可偏偏,有些人自是人心极其的丑恶罢了。
"叶夫人该放出来了。"
刚将她的身子扶下坐于茶桌时,听得她说得此事,着实有些不解:"你的眼睛还未恢复,她还不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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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坏人让你当了我,我自是想做一个好人。"如若不将她放出来,又怎能解得仇恨。
不过,她亦是着实好奇,那一日叶姣俪究竟去见了谁。
那时她的做法极其的令人不解,亦是令人捉摸不透,又怎不叫人怀疑。
"倘若将她放出,又伤害与你,到时候如若我不惩戒,你自是与我争执。与其如此,她自是不得出来。"对于此事,他自是不会同意。就算她一事心软,可此事的决定权自是在自己的手中。只要他不松口,叶姣俪自是不得放。
如今她的眼睛尚未恢复,倘若叶姣俪一时又有歹念,生怕会再一次伤害歌。
如此危险之事,他自是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半个月她都不曾出来,我自是早已不恨了。为了我,你也该放下了。"如今,他倒是变得如此执拗,无论如何,她自是要劝动他才可。毕竟,此事向来必须他先松口才可,如若他不肯松口,还不知该如何报复才是。
故作撇嘴一道之:"怎么,你可是觉得我先前过于心狠,一时心善,难道让你不适了?"
拧紧着眉宇的赫连烨,渐渐地将眉宇舒展而开,浅然一笑道:"既然你想让我放人,那我允你便是。"
听他这么快便是允诺此事,心中自是一番窃喜。
紧紧挽着他的胳膊,自是不愿肯放手,身子亦是靠在他的身侧。
倏然,在她心中暗自窃喜之时,当他的手伸向后脑正要解下她的眼纱时,心中顿然变得的慌乱:"你想做什么?"
"你这眼纱戴的着实碍事,这半个月来,你这眼睛都还未曾恢复,怕是那个江湖医者定是个骗子。"她这个面纱着实的碍眼,自是要将其取下。倒是她此举,她虽见怪不怪,但是半个月来自是毫无见转,他又何曾不是担忧。
"此处敷了药,不得取下。"如若没有此物遮挡,她还真不知该如何隐瞒她如今恢复一事。何况,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自是不愿取下眼纱。打落着他的手,默然长叹地自是指责道之。"你又没见过,怎能说得他人的不是。你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听之,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笑意,就此作罢而道:"那此事,便由你做主。"
"当真?"
"既然王妃不信,那就作罢吧。"他都已经松口,她还却如此半信不信,自是拿她毫无办法。
"不可。"
君歌倏然抓着他的手臂,而赫连烨见她此举自是看向那双手,双目中却一丝的拧紧着眉宇挑着眉宇看向与她。
而被眼纱蒙住的君歌,自是借着朦胧清晰所见到赫连烨的目光,自是顺着他的手腕挽着他的胳膊,故作轻声娇嗔而道之:"王爷既然应允,臣妾难得当个善人,怎能收回。"
"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虽见他起身,却下意识地拉着他的手臂,此举,自是不会察觉任何。毕竟,就算看不见,自是能听到他的一举一动。可为了不被他发现,她自是不能与他双目相视。
"你不是让我多多陪着你,自是要遵守我的承诺。"垂眸见她一直拉扯着自己的衣袖,自是作罢地坐下。温情的手心自是在她的脸庞轻柔的滑过,眼眸中的宠溺自是从未间断过分毫。
"王爷果然信守承诺。"此事,她向来不曾多番在意。毕竟,半个月前他都一直陪着自己在府中散心。自然而然的倒也是习惯了些,每一次他说得之前事,她都会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反而对于此事,兴许对于他心中所想,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罢了。
"既然如此,还不起身?"
"才坐下不久,你便要带我离开,我着实有些不情愿。"从进屋到到坐下,才短短时间,便要起身离开,她心中不甘愿罢了。可不管如何,他既然如此信守承诺,他自是该听之才是。
不情愿?
无奈地轻笑,自是长叹而道之:"那王妃想要如何,本王听之任之便是。"
紧握着他的手,相言而道:"快要用膳了,不如,你与我一同前去用膳可好?"
"你前来,可是亲自请本王过去用膳?"
"怎能是请,自是想与你一同罢了。"
好不容易想与他一同用膳,此番前来,虽说是与他一同,但自是有目的而来。既然,他都已经允诺此事,想必叶姣俪听到此事定是欣喜若狂。困住了她半个月,如今让她重见天日,想必她那心思倒是极其的深沉。
一同用膳?
见她如此主动,他难免有些谜之不解地一问:"你从如此主动,可是做错了何事?"
"你怎能如此想我,我何来做错过事后会如此主动,你可别胡乱猜得。"此事,她才不是因做错何事才会与他一同用膳。
这是她心中不曾有过任何杂念,才会有如此举动。不然,才不会与他一同用膳。
毕竟,她都已经恢复,自是该处处避开着他,这样所有的举动都不必束缚。
反而如此想来,自己倒也是活该,非得与他一同,这样一来,她自是做得何事都要遮遮掩掩。
若不是为了如何对付叶姣俪,才不会再让自己受得看不见之苦。
"是吗?"
"怎么,你可是想要我证明吗?"双手一摊,她自是无助地不知该如何证明。嘟囔着唇瓣,轻声呢喃着。"我一个瞎子,哪有什么自证清白的道理。"
听得后,他自是不由自主地抿然笑之:"与你开玩笑罢了,不必当真。"
"你倒是一直喜欢与我开玩笑。"
眼角的笑意渐渐地淡去,一把将她搂于怀中,心中默然长叹。
欲言又止的唇瓣,自是犹豫了些许后,才缓缓开口道:"兴许,唯有这样,我们之间才有诸多话可言。哪怕争执,我也从未有过怒意。"
从未有过怒意?
此话,可信?
她终究不信,任何人都无法隐忍自己是脾性,他又怎能隐忍下来不怒不言?
紧蹙着眉宇,尚是不解而道之:"你这人还真奇怪。倘若换做是他人,才不会说得此事。"
"唯有上次推了你之后,我便从未动手打过你。"这件事,他一直都是放在心中也未曾开口说得,自是不得与她有过任何的道歉。
如今,他说得出口,自是放于心中甚是愧疚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
听得这番话,她自是极其的认同。
毕竟,无论自己如何对他发火、无论自己心中不悦,他都不会过于焦灼。他也从未动手,如此一来,他却是与众不同罢了。
可一想到,一旦惹恼了梓桐,便是一掌落入自己的脸上着实的焦灼般的疼痛。
可他们二人想比,自是极大地不同。兴许就因不同,她才会更偏移于赫连烨而非梓桐。此人是相侯的儿子‐‐凌祁。
相侯先让小翠起来,对儿子的做法默许着。
凌祁见自己的父亲没有作答,再次恳求着:"爹,儿子想带人往城外找堂妹。毕竟那人不会在城中,况且我们也不知道那人的底细。请爹不要在耽误时间了。"
一旁的小翠干着急,这相侯什么时候才发话啊!
"好。爹就让你带人去找。切记,不可惊动皇上在城中安排的侍卫。"
凌潇的在此安排的人全数都在严厉巡逻着,一旦有动静立马回宫禀告。听闻,立马扣谢着:"谢谢爹!"
向小翠使了眼神,一切很有把握的样子。
小翠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出相侯府问向世子:"少爷可有把握找到小姐?"
"你家小姐那么聪明自有办法,我们现在的目的是一边散心一边寻找。"
凌祁与凌芸曦相识一年,自然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