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半得偷闲愁,舒落歌言语。
此时花锦簇,丛间蜜汁甜。
珠帘卷心随,诗意漂淙去。
掬泥揉入墨,云锦字,向谁邮?
听着水榭旁流淌的声音,此次前来倒是听的极其的清澈、清楚。
隔三差五的前来换药,她对于此处多了几分好奇。
这梓桐究竟从何处寻得之地,竟然会如此是隐秘,这周围却是极其的空荡。似乎,此处根本便是不曾有人经过。
而此时的她,自是被他带出外头,在阳光的沐晒下,多了几分炎热。
渐渐地,她能感觉的到他的手正要解下那眼纱时,便是慌乱地将其阻止。
梓桐见她此举,不免疑虑地轻扬一笑着:"你可是在害怕什么?"
害怕?
微微颤动的手自是放下后,摇头而道:"倘若真的看不见,是不是永久失明?"
"我的医术你大可不必怀疑。"站在身后的他,挑着眉宇看向远处,那双极其的冷意的眸,却是变得极其温柔。
"你倒是信誓旦旦,我可是不心中过于不安。"
"你若是不安,那我更不敢亲自取下。"其实,他自是没有把握她是否可以看得见。看向一旁随手挂起的面具。一旦她睁开双眸,他便可将其重新戴上这面具。
而这面具,是时候再一次引入她的眼帘之中。
"那便取下吧。"她心中甚是多番犹豫,却又有几次极其的不愿面对真相。
当梓桐是手触碰眼纱时,她的心中自是极其慌乱与不安。
倘若,她依然看不见,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甚至定会极其的崩溃。
她自是能感觉,眼纱从中离去的触碰,紧闭着的双目自是多了几分胆怯。皆因,她不知接下来,究竟会如何。
【推荐下,咪咪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iiread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缓缓睁开双目的她,一点点的缝隙中便是极其的刺眼。
顺然便是戴上面具的他,蹲在她的身前,心中自是比她还有所不安。轻声轻语地宽慰道:"一直以来都不曾见到光,还未曾所有适应,大可不必如此的着急。"
听着他的这番话,心中自是放宽了不少。
朦胧的视线渐渐变得极其的清楚,一时却还是不能接受如今所见的一切。别过头,缓缓而开口道:"我好像能看见了,就是有些模糊。"
"那还需适应些,回去后,还需多番休息。"
微眯着双目的君歌,见身旁出现一抹身影,便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由开口道:"谢谢。"
谢谢?
这句话,倒是不像她能说出口的两个字眼。
轻扬的笑意,暗自长叹一气道之:"一向都是傲慢自居的你,倒也是头一次听得你说谢谢。"
"你治好了我的眼睛,我自是没有何话要说得,自当说一声谢谢才是。"渐渐地,她这双眼睛倒是有些逐渐适应了些。对于她恢复一事,她自是极其地欢喜。看着掌心来回翻转,她自是记得当初亦是如此,却是看不见双手。
如今这双眼睛重见天日之后,这心思反而越发的沉重了些。
抬眸看向于他,依然还是如以前那般冷漠,自始至终都从未曾改变过。
撇嘴一道之:"你可是不愿领情?"
"怎么会不领情。"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眼纱反被她一把夺走。
"这个面纱我是要留着。"
"你留着,自是无用,还是扔了便是。"见她如此喜爱这眼纱,却一直拿于手中爱不释手的模样,自是有些不解她此举究竟为何意。
"扔了多可惜。没有这个,该怎么继续下去。"
听之,梓桐那双对此疑惑的双眸看向于她。倒是她此举,着实令人不解罢了。
慵懒地身子往后一靠,抬眸看向着天空,从未觉得今日所见的天空竟然是如此的清透。宛若这周身的水,极其地清澈、极其的碧蓝。
梓桐见她如今倒是极其的舒服躺着,自是打量着看向与她,质问道:"还不打算走?"
"怎么,如今你这是要赶我走?"目光看向于他,心中自是不满他此言,倏然站起着身子,轻哼而道之。"可偏偏,今日我就想赖着不走。"
与之对视着她的双目,在她失明的那一段日子,还能见到如此清澈的双目,果然恢复双目后,她整个人倒是变了不少。
深情款款的目光久久有所凝视,指尖自是不经意间触碰她的眼睑,欣然一道之:"此处,可是喜欢?"
倏然,听得他如此柔情蜜意,一时还有些不适。毕竟,这些话都是赫连烨所说,而非是出自他之口。
他一说得,自是令人有些惊讶,他为何会一时说得这番话,根本便不似往常的他。
"先前还在幻想,此处是怎样一处极其幽静又不被发现之地。如今一看,倒是绝缘了所有可任何人经过之地。"见这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空旷,唯独这水榭楼阁,倒是与众不同。歪侧着脑袋,自是不解地微眯着双目看向与他,不由地质问道。"你到底是如何寻得?"
"不过只是在璃楠城内的小园林之中,此处本身便是皇室人族来得此处,可偏偏,此处亦是荒废了许久。若不是为了你,想必,我断然不会想到此处还有绝佳圣地。"
此处毕竟都是如此的隐秘,除了他自己,自是没有任何人知晓此地的秘密。
如何寻得一事,又怎会轻易的告知与她。
这番话中,根本便是没有她想要听到真相。
无奈地自是长叹而道之:"这皇室之地,竟然也能被你寻得。你还有多少事,我是不知的?"
"我的事,你向来都不知。若要全部告知与你,岂不是都让你知晓了。"随手撩拨着她那凌乱的秀发,自是不苟言笑地而道之。
"让我知晓,更了解你些不好吗?"
"我倒是觉得,你无需了解我。"
无需了解?
他倒是果决,无论如何步步逼近,从来都是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事情。反而是自己,在他的面前都是闭口不谈,无任何的秘密。
就算不亲自告知于他,亦是不知他从何处得知自己的秘密。
如此一来,她倒是更为对他所有的一切感到好奇。
"你倒是极其的自信。"瞧他死活都不肯说出口,她自是不愿再继续逼迫着于他。而此处的风景,自是会让眼前一亮。所看到之物,倒是会令双目变得更为清晰了些。嘴角的笑意微微而上扬着。"这眼睛一恢复,反而都是久违的一切。"
"我看你,根本便不想回去了。"瞧她对此事过于的留念,怕是再待下去,对于谁都不好。
"你为何总要赶我走?"她就是不明,为何他如今却要一直赶自己离开。以往,他都不曾如此。
心中甚是不满地转侧身子,独自生着闷气便可。
"你当真不怕赫连烨怀疑?"眼下她已经恢复,自是不便在此处久留。顿然,双眸变得极其的冷漠。"出来够久了,若是不再回去,怕是会有心人利用你。"
有心之人利用?
难道,他察觉出何事?
拧紧着眉宇,不由地看向与他,眸中的疑虑则是越发地深重了些。深思熟练地质问道:"你虽是赶我走之意,可这言语中却是另一层用意。究竟发生何事,让你如此着急。"
一层用意?
这一次,他自是没有另一层用意。毕竟,此处本不该出现。
"自是无事,而是你的眼睛已经恢复,这里便不用再来。"
听得她这番无情之言,自是愤懑离去地她,但是在上前仅仅一步时,心中自是心有不甘地轻笑着:"我觉得在此处相见,自是比在墨芸阁更不会被人发觉。"
一直背对着她的梓桐,就连她一走,便是漠视地直接进入阁楼之中。
离去的君歌,听得身后关门的声音,心中又何曾不是彻底心寒。她怎么想不到,无论她如何努力想要接近与他,甚至有些对他过于讨得欢心,这一切,始终都只是白费所有的心思。
一直站于楼下的絮儿,见得王妃一步步下得楼梯,这双眸中更是多了几分神韵。
嘴角自是遮掩不住的欣喜,上前自是相扶吧:"王妃你的眼睛"
"路上再与你细说。"君歌一把将她地身子拉走,如今她只是想要彻彻底底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回府后,不得告知别人我的眼睛恢复了。"
"难道,王妃此番做法,是别有深意?"她自是不知,既然已经恢复自当是好事,又为何不得告知真相。此举,她倒是不解罢了。
"既然,眼睛已经恢复了,那这仇理应该报之。"
"可是先前王妃不是惩罚过叶夫人,那一次不是已经报仇了?"
上一次?
不过只是小以惩戒罢了。
据说,这半个月中她倒是一直不曾出来,倒也是长了记性。
不过这一次倒是截然不同,既然已经恢复,自当该将这一切彻彻底底的一次还清。
不过,她倒是不会做出如此狠决的手段,一报还一报。让她失明,并非她自己常用的手段。
嘴角微微上扬,不屑地一笑之:"这一次,你自是听我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