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回去,若是赫连烨问起,你该如何道之?"
问起?
此事,她自是没有多想。毕竟,依赫连烨的心性定是不会过问
此举,怕是他多心了。
摇头而道之:"想必,他自是不会多问。"
"你当真觉得他不会过问?"瞧她信誓旦旦的模样,果然还是对于他过于了如指掌了些。
"他的心思虽比女人还为缜密,反而对于我的事,倒是从未细细过问。"对于此事,她也不知该如何一道。不知如何作答的她,自是作罢而道之。"反正,只要眼睛恢复,想必他不会怀疑。"
不会怀疑?
一边捣鼓着药材,一边自是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无奈地摇头轻笑而道:"万事,都要小心为好。"
"你这话中,倒是有别的用意?"
"我看你,是多想了。"
多想?
还从未有人对自己说得,要万事小心赫连烨。也唯有他自己,肯如此说得。
不过,她自我无需提防着赫连烨。毕竟,他那心性想必也不会生出何端倪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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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我眼睛蒙起来作甚?"
"你来得如此突然,一时只能为你配得这些药。这药定时要敷在伤口处,待伤口消退,你这眼睛定能恢复。"见她那多动的手,自是将其放下,缓缓而开口道。"你不是在赫连烨面前说得江湖医术高绝,自然是要装得像些才是。方才我已经叮嘱絮儿,若是药用完了,便让她亲自来取。若是想来寻我,自是会寻得一处地方。省得,来回费时辰。"
双目一直久久地看向着远处,空洞的目光自是毫无任何的波澜。
赫连烨见况,便是不由地轻声唤起道:"想什么如此出神?"
听得身后的声音徐徐传入耳畔,在她脑海中细细回想的画面自是消失地无影无踪。
故作紧紧抓着他的衣袖,脚下的步子自是走得极其缓慢了些,轻声相言道:"就是在想,会不会习惯这失明的感觉,倘若恢复,还真不知该如何接受。"
"一直以来你都想要恢复眼睛,这一次,想必定能恢复。"从她回府后,见得她这双眼睛多了一块白纱,才得知她的伤口自是有药相敷。不过,将她的身子搂于怀中,俯身之时自是能闻到一股淡淡地清香从她发髻间传来,似乎其中却有几分药味,更似欲盖弥彰的想要遮掩着一二。"你这伤口处的药,倒是有股奇特的香料。"
香料?
这是梓桐特意为她亲自而调制,颇为时辰久了些,倒是闻得后自是掩盖了药味。
"若是什么药都是苦味,想必,我这发鬓间全都是一股苦味儿,可是难以承受。幸得,寻得这良药。"不由自主地拿取垂落的秀发,放于鼻尖,自是细细品闻了一番后,自是令人愉悦了不少。嘴角中,自是微微上扬一抹笑意。"不过那大夫也说,要多多出来散心,这不,难得你今日肯陪我出来。"
她虽感受不到午后的光线,可那夏日的炎热却能依稀的感到一丝一毫的灼热。
才出来一会儿,这额间便是冒着一丝丝的汗珠。一时,她竟是有些后悔,为何要出来。
难得?
她这话又是何意?
轻扬的笑意,自是不解而道之:"我何曾拒绝过你?"
"每一次想要找你之时,你都是一人在书房内从不出来。"就算能与他一同用膳的次数,除了受伤与外出之日,都是屈指可数。可见,此人倒是一人独自惯了。
"你可以来寻我,这书房你又不是没有进去过。"只要她肯来,开口说道,他自是从未拒绝。反而是她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拒绝着自己罢了。
听之,慌忙地摇头一道:"一旦走近你的书房,自是枯燥乏味了些。我自是极其不愿的。"
枯燥?
深情地搂着她的腰肢,与之相贴在她的脸庞,柔情蜜意地自是轻言细语道来:"那往后,我便不去书房,一直陪着你可好?"
迷散的双眸,瞬然睁得极大,深思熟虑一番后,冷意相言:"此事,我还需想想。"
"陪你一事,也需要想不成?"轻柔地指尖自是抚在她的脸庞,更是极为的意味深长了些。
"那也得看,王爷可否一日会相陪?"
"会。"
脚下的步伐渐渐停下,双手缓缓地抓着他的胳膊,相问道:"王爷说得如此干脆,那我该不该信之?"
"随你信不信。"
随我?
他这话说得倒是随性了些。
气得她自是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
"赫连烨,你"
此时的她,根本便是瞧不见赫连烨的神色究竟如何。自是无法私自揣摩他的心思,如此一来,她便是越发的好奇了些。
双手有意无意地触碰自己额间,心中倒是多了几分期盼。
雾笼迷,君似月。
朝思慕,凭谁诉。
曲终离,心若赌。
依靠于窗边的人儿,这眼纱倒是将她自己更像一个失明之人。
梓桐对自己说过,待能看见之日,便是摘取眼纱之时。
听得后,她的心中又何曾不是极其的兴奋。却又多了几分期待,更是越发的向往。
她想要尽快找到遗诏,这样一来,她自是该知晓,站于何处。亦该知晓,父亲当年想护得的人究竟是谁。
可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所期许之人是赫连烨。
她理应知晓,赫连烨不能与朝政有任何的瓜葛。想要护他,就当做还得恩情罢了。
晓月见得王妃一直坐于窗边凝望着外边,纱布遮掩着双目,自是看不到王妃如今可是一片哀愁。
正转身离去之时,晓月便是见得窗外有一人的身影,不禁上前看之。
见得是王爷,自是一番叮嘱不得告知与王妃。
便是特意相言问道:"王妃,今日还不歇下吗?"
"王爷是不是还未回来?"
特意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王爷后,自是犹豫了些许后道之:"还未回。"
"可有说,几时回来?"
"这事,我们自是不知。"
依靠墙面的赫连烨,深情的目光久久注视着她。如今,无论走在她的面前都是毫无察觉。
这一刻,他的心中自是涌上一丝别意的思绪。这是他从未有过,亦从未感受的情绪。
放于心口的手,自是能感受到心中的拂乱跳动罢了。
"那,如今是何时?"
"亥时。"
亥时?
身子渐渐地直起,着急地叮嘱道:"快扶我去书房。"
"怕是不妥。"见得王妃要起身,也未曾见得王爷在此阻拦着。
不妥?
听得她这番话,自是越发地不解是何意了。
撇嘴而一道:"有何不妥。王爷难不成在书房养了女人不成。"
赫连烨看向着晓月,双眸中自是多了几分冷意。
见况,晓月自是清楚便是默默退下。
故作凑近与她的身前,缓缓一道之:"本王,还未有此等想法。"
听得赫连烨的声音,猛的便是将身子往后一缩,自是慌乱的站起着身子。
看不见前路的她,身子自是极为踉跄地撞入一旁。
赫连烨见她慌乱地模样,自是从窗户而入,扶着她的身子,甚是担忧而道之:"看不见还随处乱走,可是磕着了?"
其实她并未磕着,而是一时乱了心不知此时在何处罢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这里?"
"听说你要去书房时,便已经赶来。"他自是不会相告,她方才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随手将那扇窗户关上,长舒一气而道来。"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本王自是不会在书房内有任何一女子的身影出现。"
"如若我允许了,那你可会如此?"
"这个"
"此事你还需要犹豫?"在此事上,她竟然还有一番犹豫,早知如何就不该一问。
"岂敢岂敢。除了你,本王自是不会再带任何女子进书房。"这番话,她自是问得到有些莫名其妙了些。"毕竟,这书房中太多的秘密,不得泄露出去。"
身子渐渐地被他横抱于怀中,默然长叹道:"除了密道,想必也没有什么秘密。"
"自是有父皇之物,岂能让别人知晓。"
先帝之物?
莫非,遗诏也在此处?
不禁轻声咳嗽地一道之:"先帝之物,可是何物?"
一边帮着她脱去鞋,一边道来:"自是父皇当年留得母妃之物,便一并交与我手中。"
紧紧抱着双膝的她,不由地感慨道:"看来,当年先帝很爱你的母妃。"
"倘若真爱,母妃就不会惨遭一死。"
君歌从他的口中却是听出一丝丝悔意,她不知当年事,也不知究竟发生何事。
从他的言词中,她自是偶尔能感觉到一丝的疏离。
明明说好不会在乎,可在他身旁多月,倒也是
"可是身为帝王,感情终究为霸道了些。毕竟,这天下都是他的,自是觉得爱一人没有什么都不到的。不会放手,只会伤害一人。"
深邃的双眸,紧锁的眉宇自是缓缓地舒展而开,浅然一笑之:"对此事,你倒是看得破。"
"只是想起了皇后娘娘,便是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