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来的心愿。"
叶姣俪的那双眸,充满着怒意。可她,自是不得将心中的不满之意展露在外。
双眸一直看向着周围,毕竟,她确实对于此事早有惦记。
先前,她一直想要进崇缘苑中,在这宁王府里她何处没有去过。
唯独此处,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
不管何时,她自是想要亲自见到王爷,可偏偏,王爷向来从不看她一眼。
方才,她进入此处,却不是以正大光明的身份前来,而是被'押入';此处。
见得此处确实比别处更为别致,所有的格局都是以王爷所喜而建得。
越是往里走,她便越是极其的羡慕此处。
怪不得,先前君歌嫁入宁王府时,会入住芸墨阁中,之后便是被搬入此处。何人不想成为王妃的礼遇,入住这崇缘苑自是心中梦寐以求之事。
可她,断然也不能因此事而得以自己的心愿才是。
站于身后的絮儿,见得叶夫人这身湿漉漉的模样,简直便是可怜又可恨。况且,她们三人见此后,各自相互凝视着,嘴角自是抿然一笑。
"先前,本王妃便是听说,你一直想见王爷,便是在这崇缘苑外候着。如今,倒是让你有此等机会,岂不是满足了你的心愿。"她可是不信,对于此处根本没有任何的野心。
机会?
叶姣俪不屑地轻笑着,漠然长叹道:"要不是王妃在王爷面前告状,想必,今日我也不会被抓。"
"此事,皆是王爷亲口所说。你擅自在禁足之日离开,就算我不说得此事,王爷定是不会饶你。"她已经将此事全都祸于赫连烨身上,自是与此事撇清了关系。
极其悠闲地靠着椅子,把玩着手中的衣袖,慵懒地缓缓一道之。"在我手中,自是会过得好受些。"
"我可不信,你会放过我。"她根本便没有想过,有一日终会落入她的手中。如今,在她的手里,兴许自会被她一番羞辱一二。
可偏偏,王爷不在此处。倘若王爷在此,想必君歌自是不会如此的嚣张跋扈。
"那真是可惜了。王爷先前还说,要将叶夫人永远的赶出府去。"此时的她虽看不见h叶姣俪如何神色,想必听到此话后,定是吓得不轻罢了。"不过,你且放心,本王妃自是不会将你赶出府。看在王爷的份上,自是会饶了你。"
"你想做什么?"听她这一席话,心中甚是有些胆怯。虽说她眼睛看不见,可这言词之中,却是极其的渗人,更似可将一人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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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挑着眉宇,自是故作凝思一道之:"晓月,叶夫人淋湿了身子,到时候换上你们的衣裳。"
听之,甚是极其盛怒的她,自想挣脱被身后二人紧紧按压的双肩,可无论如何自是无法挣脱。就此作罢后,不愿屈服道。"我好歹也是这宁王府里的夫人,岂能用穿下人的衣服。"
抬眸看着她们三人的衣裳,她又怎会受得此辱,穿她们的衣裳,简直便的耻辱罢了。
"你这一身,可是下人的衣裳?"还未等到令叶姣俪喘息的之际,便是接着一道之。"既然,你如此想穿,又不愿以夫人的身份出府,那便满足于你。这几日,倘若我心情好些,便可放了你。若是心情不佳,你便要在崇缘苑内伺候本王妃的起居饮食。"
越是听她如此一道,越是觉得她太过分了。
因禁足偷溜出府一事,却如此糟蹋着自己,她简直便是丧心病狂。非得见得自己落魄的样子,借此羞辱一番。
倘若王爷在此处,看她还可有嚣张之处。
扬起着头,自是傲慢而道来:"王妃,虽说宁王府都由王妃管之,可王妃这么做,就不怕王爷厌弃吗?"
"那既然如此,那就请王爷过来做主。毕竟,王爷这一走,你就恢复了本性。如若我说,王爷并未离开,看见你如此心性,想必宁王府容你不得。"
慌乱的双眸自是无助地不知该如何办之,毕竟,她是万万不得离开宁王府。一旦被太后知晓此事,她自是无处可归。就连赵妍雅,亦不会收留。反而,还会趁虚而入宁王府。
她,不能离开。
毕竟,王爷行事向来都是极其果断之人,自是说到做到,容不得半点情面。
心中的不甘,眸中的恨意,自是让她收起了锋芒。
"妾身做错了事,王妃罚之,妾身自是不会辩驳一二。"
听得这番话,自是极其欣然地点头着:"本王妃的饮食便由你去端得。方才,王爷要碗姜汤,你就亲自去厨房为本王妃端来。"
"王妃是想让我在这里做牛做马?"
"我说过,只要我心情大好,便可放了你。再说,王爷时常来此处,倒是让你有足够的机会。这等好处,你不会不想得到。"
"妾身,这就为王妃准备着。"虽说为得做牛做马她自是不愿,只要能见到王爷,在王爷面前服软、撒娇,兴许王爷定会让她放了自己。如此之策,她自当只能假意允诺才是。
"慢着‐‐"听着她那如此着急,也不知可是惺惺作态。无奈地自是摇头继续道来。"你如今事本王妃的奴婢,而非事叶夫人的身份。如若没有改之,便只有赐你掌嘴之刑。"
她处处隐忍,却不曾想到她如此的变本加厉。
她似乎忘却了,从前王妃的身份可是一介奴婢。
反而未曾想过这报应,会有一日落入在自己的身上。
咬牙切齿地自是故作淡然一道:"奴婢,这就去。"
"那,奴婢陪叶夫人下去换身衣裳。"
"不必。"赶紧便是将晓月喊住,则是吩咐道。"将衣裳带到此处,在帘子后面换便行,本王妃只是怕,到时候背地里不从。"
不从?
听之,叶姣俪她自是不从,也未曾想到她如此的谨慎小心,害怕自己会伤了她身边是人。
双眸看向自己的双膝,如今,她只想站起身子,而不是如此卑微的跪着。
"絮儿,这里让瑶儿看着就行,你陪我进去。"缓缓地站起着身子,正想要离开之时,倏然便是想起一事,转身继续叮嘱道。"对了,每一次叶姣俪拿来的膳食,都必须一人跟着。让王爷身边的瑞安跟着便是,你二人去一人将此事与王爷说道便是。"
"是,奴才这就去禀报。"
看着君歌离去,她原本可站起着身子,依然还是不得起身。
果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絮儿不由地偷偷看向身后跪着的叶夫人,好不容易将其进得屋内后,嘴角自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而道之:"王妃,絮儿还是第一次见得叶夫人如此听从王妃的命令。"
"其实,她只是表面如此,心中可是别有心机。她唯一惧怕的便是王爷,只要王爷将她赶出,她自是会听从。如今,只不过是羞辱一番罢了,又何必诸多在意。"这等羞辱,对于她而言着实过于轻了些。毕竟,皇宫里的手段自是不得用于宁王府。让她做一回奴婢,倒也是让她长长记性。倘若日后再敢违命不从,自是多了法子对付。"方才我特意让晓月独自取之,生怕她背地里因此事恼了晓月。有我们的看着,她自是不会惹出太多的祸事。"
褪去外裳,扶于床褥中坐躺后,才欣然道之:"王妃这一次,算是报仇了。"
"说是报复了一下,可往后,倒是不一定。毕竟,受了此等委屈,又何尝不是怀恨于心。"此时的羞辱,往后的事她早已有了结果。可偏偏,自是不会让她轻易的得逞。
只要她还是宁王妃,她便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也不会,让她有一丝一毫的爬到自己是头上胡作非为罢了。
怀恨于心?
她都没有这般资格对王妃如此。
况且,向来都是她得理不饶人、招惹在先,反而让王妃吃了苦头。
这一次,若不是她从中作梗,王妃也不会失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惹的祸,如今还敢如此的大言不惭,果真是不害臊。
"她敢对王妃怀恨于心,便是让王爷直接赶出府去。"
"赶出府自是对王爷的声誉有损,自是不得做之。"听她如此怨声载道,可不管如何,凡事还需考虑到赫连烨才是。倘若不是,星系,定是不会让她好过。"反正她在此处,那儿都去不得。还能让她每日每夜都可见得王爷,她心中自是乐着。到时候,便可在王爷面前委屈诉苦,就以为让王爷放了她,简直便是痴人说梦。"
"怕是,她如今,都还未看清真相。王爷,向来只宠爱王妃一人。"
听得絮儿这一番话,不知为何,她的脸颊上自是微微地泛红着。
轻声咳嗽着,且叮嘱道:"她若是将姜汤送来,便是站在寝外,未等我醒来,不准任何人打扰。"
"是,絮儿记下了。"
这一次,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这一双失明的眼睛,她自是得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