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缘苑
天色渐渐地变得昏沉,乌云笼罩,弥漫在天空之中。
廊外响起蒙蒙细雨,一股微凉地风散去昔日的炎热。
倚靠在亭中的人儿,听得絮儿禀报后,休憩地双眸则是渐渐地睁开着,拧紧着眉宇甚是疑惑:"叶姣俪,她为何事要出去?"
絮儿想得此事,她自是不知这叶夫人前去何处,只是远远地望着从后院而离开,便是未曾上前跟着。
自是将心中的疑惑,一一道来:"这事,翠环她说并不知情。只是,换了一身下人的衣服,从后门而走罢了。"
"原来,这叶夫人还会走后院的门,果然稀奇。"
从后院离开?
才被关一日,便是如此忍不住想要网外边跑去着。也不知,她这一离开可是去见何人?
毕竟,她自己从后院离开,自是万不得已去见一人才会走之。
想必,叶姣俪她此举定是此意。
有意无意的则是言道:"先前叶夫人说得无错,将后院关上了,便不会有人再走之。絮儿,你说此事该如何办之?"
听之,絮儿则是看了一眼晓月,随后她们二人不免的一笑着,心中自是心领神会。
"王妃这话,絮儿已经明了。这就去办之。"
晓月将手中的茶放于王妃的手中,心中对一事便是的困惑,不禁而道之:"王妃,唯一知晓叶夫人离开的便只有她们苑中的人,此事可会牵连到翠环?"
"此事,唯有絮儿可'顶罪';了。"
牵连?
这事,她自是从未想过。毕竟,她只是想要拿先前的事一报还一报罢了。原本,她以解被罚,就不再有任何的计较。可偏偏,这一次她竟然敢在禁足之日偷溜出府,如今又知晓此事,那此事的新账旧账便一起算。
毕竟,在这府里,能与她'争宠';的人偏偏是自己,她自是想做那出头之鸟,那便是随了她的心愿才是。
再者说,她才不愿与她争宠,何况,她也未曾得到过赫连烨一丝一毫的爱恋。唯一得到的,便是唯有她自己,是那唤为君歌之人。
回眸看向外边蒙蒙细雨,晓月自是万分的感慨而道之:"此时已是蒙蒙细雨,这叶夫人还未回来,若是回来这雨下得极大,怕是"
话到一半时,转身便是见得一人前来的晓月,一时想要开口时,自是被打住。
听得晓月不再继续道之,君歌也未曾察觉出任何异样之举。这嘴角上微微扬起的笑意,自是洋溢着嘲讽之意:"就算如何,她也近不得后院,毕竟,在这宁王府,知晓她离开的人并不多。又有谁会知晓,这如今,后院再一次上锁。她这是自作自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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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自作自受?"
"王爷何时来的?"她这话音刚落未久,便是听得这如此熟悉的声音。一时,她就甚是慌乱不已。毕竟,她根本不知这赫连烨何时而来,不知一时从何时听到她所有所言。
佯装的极其镇定的一道之:"晓月,王爷来了你也不告知我一声。"
一脸无辜之意的晓月,王爷示意她自己不得多言,他又岂能开口。
何况,她方才的余光看向于王爷时,这满眼都是宠溺的看向于王妃。
这宠爱,想必时无人能及。
似乎,这一切又像极了当初的皇上看之皇后的场景。
每一幕的画面,自是历历在目。
见得宁王对王妃如此疼爱有加,如若老爷和夫人在世,想必定会满意宁王这为夫婿。
默默退下的她,眼中却是多了几分失落,毕竟,不管如何而言,这等场面皇后自是看不见。
"你说得如此起劲,本王自是将她拦下,想听听谁惹你不悦了。"
"那,王爷可知晓,谁惹我不悦了?"他如此在耳边一道,此事若是想瞒着他,自是无用罢了。
"想必除了叶夫人,并无任何人。"瞧她刻意隐瞒,扶手撩拨着她的发丝,深情地轻声继续道来。"如今,这里只有我们二人,想说什么便可与我说得。"
"王爷每一次前来,我身边的人都会被赶走。"如今她看不见任何人,自是凭借着周围的声音来判断此人在与否。可偏偏,她已经不知晓月已经离开。若不是他说得此话,想必并不会知晓。
倒是他如此言道,便是想从自己得口中'打探虚实';罢了。';
"我们之间的事,不相干的人自是要离开。"那双眸渐渐变得极其得深邃,似笑非笑的且然一道。"说吧,可是发生何事了?"
"听说,叶夫人偷偷离开府了。我便是命絮儿,将后院锁住了。"
"你这消息,知晓的还挺快的。"
听之,眉宇自是微然紧蹙:"听你这话,可是早已知晓?"
"瑞安凑巧回来时,便是瞧见了叶夫人离府一事。"此事,他也是知晓不久,倒是不知,她是从而得知。不管她从何处得知,既然已经知晓,那便想听得她对此事有何见解之处。
"那可有知晓,她去了何处?"
"并未知晓。"
她极其想要知晓,这叶姣俪究竟是去了何处。
这样一来,便可抓住她的把柄。先前,她倒是极其在意自己的行踪。如此一来,那便二人换一下,颇为的想要知晓,她去做何事,可有见何人?
对于她而言,自是不会如此平白无故的回出去。
越是想得,心中便是不悦:"凡是遇到府里的人出去,定要跟踪才是,不然,还不知这背地里做何事。"
听她心中对叶姣俪如此的有怨恨,可见,她如此的小气,极为记仇。
搂着她的身子,自是语重心长地一道:"她既然已经出府,这后院自是走不得。无路可走时,定会往正门而进,到时候便可当场抓住她。这样,可是以解你的心头之恨?"
心头之恨?只是,抓住便可?
如若是抓住,那就任何心意都不曾有之。
冥思一番后而道之:"那你,可要如何惩戒?"
"王妃对于此事的在意,可有何惩戒的法子?"
"这折磨人的法子我也是学得,并未有何得法子罢了。"他这一问,她自是没有将此事想全罢了。
毕竟,此事是他下的口令,这叶姣俪既然违背他的命令,自当是他来处置才是,又何须问得自己,反而便是多此一举。
她可不想,成为一个罪人。
倒是听书的人说,古时有五马分尸,亦有万箭穿心
如此渗入得法子,自是要了一人的命。
何况,她只是偷溜出府,也算不得大罪,自是用不得私刑。
一手拉扯着他的衣袖,轻声相言道:"不知,王爷可有何法子?"
法子?
自是拧紧着眉宇,思量了些许后,才缓缓一道:"眼见这雨到时候定会下得极大,那就让她跪着认错可好?"
"万一着凉,自是要请大夫前来探望,倘若将王府里的事泄露出去,想必自是会坏了王爷的名声。不过,既然要为王爷着想,我倒是想到了一事。"
如此让她跪在雨中,着实糟蹋她。
此事,她自是极其不愿认可。
一脸好奇地赫连烨则是看向与她,满是期待道:"那本王,自是要洗耳恭听。"
"既然她是以下人的身份偷溜出去,那就以下人的身份,伺候我用膳。这样,我苑中之人,便不用亲自去传膳。不知,王爷可否觉得此事意下如何?"
"本王倒是觉得甚好。"
甚好?
这个,不过只是折磨人的法子,无论如何都会受到侮辱,此事他也觉得甚好?
可此事,在她自己的心中并未甚好罢了。
毕竟,叶姣俪是何人,她最为清楚不过。让她受此罪,往后定会加以报复。
可偏偏,她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又怎会区区怕她一个小小的妾室。
若不是她倒霉,这一次被抓了现成,而她又如此喜欢穿着下人的衣裳,那便是满足她这个愿望才是。
既然,她想与自己斗,何不如让她输得彻彻底底。
心中自是暗笑后,便是故作相言道:"你这话当真是心里话?"
"你可是在质疑什么?"听她如此质疑,也不知她为何要问得此话。
双眸看向庭外,心中却是略有所思。
质疑?
故作思虑后,浅然一笑之:"此法子可是极大的侮辱,王爷,也是舍得?"
"不过是妾室,又有何不舍?"话音刚落,捏着她的脸颊,逗趣着。皆是徐徐道来。"不过,你自是与旁人不同,不管你何身份,我都会护你周全。"
"我还未说得什么,王爷便如此的机智。"如今,她自是不在乎任何一事。他倒是解释的如此清清楚楚,既然如此,他自是得欣然接受才是。"也罢,此事我不在对你有丝毫的顾虑。"
"你若是有顾虑,往日,我会加倍的对你好。"
身子渐渐侧过一旁的她,此时的她,亦不知该不该欣然接受他这所有的一切。
可不管如何,对于他终究是万分的感谢,却又有一丝歉意。
兴许,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便是一场错误。
她,不该让他对自己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