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刀剑相互摩擦的声音,如此场景,倒像是在操练。
反而是他,一直都在如此若无其事,如今倒还有闲情擦拭着剑。
先前她对此事的不解、怔愣,想见到他时便是质问,可偏偏,一见到他时,却怎么也无法说得出口。
抬眸则是看了一眼站在梓桐身旁的之人,极为小心的试探道:"我有一事要与你说。"
"正好,我也有事要与你相商。"
歪侧着脑袋,君歌见他将手中的娟帕整理的倒是极其整齐,如此过于细致,反而察觉不到他任何奇异之处。
反而他亦又事与自己相商的那一刻,她的心却是莫名的慌乱。皆是她知晓,自己前来自是为何。毕竟,方才他的奴婢正是从他此处离去,可见,他自知自己闯入那个楼阁之事。
"跟我走。"
"你要什么?"
她的思绪方才还在沉思时,他倒是直接将她的身子带走,不解其意的她,自是不知要将其带入何处。
直到带到此处,她心中甚是有些明白了些。
梓桐看着前方,冷淡的而道之:"有些事你该明白,这里并不是你要待的地方。"
"这么快便要赶我走,你是不是太着急了些。"况且,她还未曾质问他一事,反而将自己带入着洞口,显而易见便是要赶之。将他的手狠狠地甩开,不满而道之。"你也不打算,将那个秘密告知我究竟为何?"
究竟为何?
他自是无需多言为其解释一二。
"你已经知晓,又何须问我。"
"你为何如此冷漠?"
"我又并非赫连烨,又无需对你温柔。"他这话音刚落,便是见得她扬起着手,极其淡然地站在原地,双手自是负立于后,一番叮嘱道之。"你这一巴掌打下去,你也不怕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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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能忘了,他脸上可是戴着面具,一旦下手打去,伤的定是自己的手。
气恼地将手放下,倒是他躲都不躲,可见,一直一来都是自己在害怕他罢了。
低语道之:"那这件事"
"如今,你只要心里明白,其余,待往后就会真相大白。"
见他的手在脸庞中抚摸时,她竟然会有一丝的害怕,生怕他这一滑落便会掐着自己是脖子此事,他先前又并非没做过。
而他那低沉的声音却一直都在压低着自己的怒意,而她,却一直再惹恼于他。
坚毅的目光渐渐变得极其柔和,抬眸看向于他,轻声言道:"可你将她置于此处,也不是万全之策。"
指尖轻柔地滑过她的脸庞,如此乖巧的模样,心里头倒是一直再打着别的心思,想必,她这两面,倒是更为被其蛊惑。
邪魅一笑后,双眸却变得极为阴翳:"除了墨芸阁,你觉得有何处是安全的?难不成,是宁王府?"
"如此定会惹来杀身之祸。"她自是愿意,可是,她自是不得让宁王府上下遭受牵连,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她自是不愿,悲剧再次上演罢了。
捏着她的下颚,一语告诫道:"既然你知晓会如此,往后就不该轻举妄动。"
她自是不敢多看一眼他的眸,越是看之,她的心中便越发的胆怯。在他的面前,她自当不得对赫连烨那般如此随性,自是将其讨得他欢心才是。
缓缓伸手搂着他的腰,将其靠在身怀。
见此,梓桐亦是顺势将其搂之。
他又岂会不知,她一旦害怕,便会寻得依靠。如若不是,便不会是这般模样了。
"走吧。"
"你不是要让我回去?"见他则是往回走,心中甚是放心了不少。毕竟,有些事她还未办妥,自是不得轻而易举的就此离开。
见她倒是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裳,纵使他再无情,对于她承诺的事,自是不会食言。
将其身搂得则是越发之紧,亲昵地吻落在她的额间,似柔情般的声音徐徐道来:"既然允诺与你,就不会食言。"
听之,睁得极大的双目看向于他,自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再一次的被他耍之。
方才,她还真以为此时便要离开墨芸阁,她心中自是不甘心。
谁曾想,竟然是如此
偷偷地则是看向与他,不禁一道之:"那你还如此将我带到此处,岂不是多此一举。"
"就该震慑你一下,让你听话才是。"垂眼见她满是不服气是模样,心中便是窃喜了几分。
听得那些兵剑之声,心中甚是困惑万分,不解而道:"你操练那些手下,可是宫里头出事了?"
"我劝你,还是莫要打听这件事为好。"
"我并非要打听,而是想借你的手下,帮我去寻得赫连烨究竟在何处。毕竟,你的人神通广大,定能知晓他在何处。"宫里头的事,自是与她毫无瓜葛,又怎会随意打听宫中情况。何况,他们狗咬狗,又与她有何相干。只不过是谁笑到最后罢了。
寻得赫连烨?
将她的身子放开,淡漠置之:"墨芸阁向来只为皇上办事。"
为皇上办事?
他在背地里的勾当,又怎会是真心实意想替赫连宬办事。
虽不知他的目的何在,可见,他背后还有势力,不然他又怎会与赫连宬合作。
紧紧与他身后,自是相劝道:"赫连烨可是当今的宁王,怎么说也是皇家之人。更何况,我可是被皇上派人宁王府监视宁王的。"
"若不是我,你以为皇上会信你?"若不是他护着她,怕是今日她便不会出现在此处。心中甚是烦躁了些,余光中则是见得她那着急的模样,便是冷静了些许。淡然一道之。"他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
他说得好生轻巧。
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也不知会自己一声去了何处,单单只留下书信后便不见人影,她自是着急。
而如今,他说得这番话,她的心中更是不安。
"你可知他在何处?"
"不知。"
"那你还"
倏然停下双眸亦是打量着她后,无奈地摇头道来:"你若还想留在墨云阁一日,便该听我的。"
"她们这是为何要受罚?"
他倒是后悔,昨晚便不该让她进来。
如今,她不在宁王府,还不知此时可有事发生。
见她如此想找寻,他自是无能为力。而她又是这般愁苦的模样,当真因赫连烨一事,让她变得如此模样不成?
而他自己本就该是无情之人,又何必对她有着丝毫的挂念之意。
漠然的身子则是转身,所见的只有那冷漠的背影。
听得女子的惨叫声,君歌不由地抬眸,见得院中那些奴婢,正是方才与她同行之人。
而她们被绑在木桩上,在这烈焰下曝晒,身为女子之身,又岂能忍受。
梓桐见她踟蹰在原地,这目光则是看向于她们,轻描淡写地道来:"她们失职,自该受罚。"
默默摇头自是不认可他此言,反驳而道:"可是,擅闯之人是我,你为何不罚我?"
罚她?
若是带着伤回去,可是会心疼。
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步步上前而去之,在其身畔则是轻声呢喃:"我又怎么忍心罚你。"
"我听你的便是。还是放了她们,这件事本就因我而起。"与他这般疏通,不知可有效?
此事本就因她一时好奇,让她们受罚,这个后果,她只能接受,而不得拒绝。
轻轻拍着她的脑袋,漠然地长叹:"你本就该听我所吩咐的做事,这一次,你知晓阁楼的事,自当是你欠我的人情,往后,你可要还之。"
"原来,这是一场买卖。"
买卖?
可他,并未觉得这是一场买卖,而是一时想得的一个交易罢了。
他从未强求过这笔买卖,本就是她一时之过,才有此等她所为的买卖罢了。
轻扬一笑之:"怎么,你可是觉得这个买卖不妥?"
倘若她说得不妥,他又会如何?还不知,会想着何等法子让自己妥协。
不过只是一个人情罢了,又不会有任何不妥之处。
微微颤抖的睫毛,心中自是多了几分胆怯之意,浅然一笑之:"阁主说的,自是妥当。"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在书房待着便是。"
书房?
听之,见他还真是将自己往书房是方向而去,而她自是不愿。
毕竟,他如此做得,简直便是要将自己软禁在书房罢了。
她,宁愿不要一直待在书房内。
从他的怀中试图挣脱,而他自是有感觉,并未强求,亦只是将其松开。
低语而求之:"那我不可与她同待一处?"
"你自便便是。"
不可思议的双眸看向与他,这一次他却允诺的如此爽快,嘴角自是不由扬起着。
窃喜地上前抱着他的身子,极其掩饰不知此时的欣喜之意。
"其实,你心是软的,只不过有时候嘴硬了些。"
抿然着笑意的他,自是无奈地浅然一笑着:"何时,看得如此透彻了,我竟然不知。"
"你若是温柔些,我又怎会违背你的吩咐。"
"你这些话,还是对赫连烨说道便是,我不吃这一套。"
见他总是嘴硬,其实他有时霸道了些,可终究还是有些温存罢了。
每一次见他离去,脑海中又何曾不是想起赫连烨。
今日过后,便还有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