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烨,你就如此不愿见到我?"
心不在焉的赫连烨一直看向他处,此时他的心中便是放心不下君歌。
自是不耐烦的冷意的道之:"您是贵妃,而我只是王爷。贵妃娘娘岂能忘了各自得身份,"
身份?
这个身份束缚了她太多自由,就连自己所爱之人都无法得到。无论她当初如何求得太后,可太后何尝不是为了皇室的颜面,逼迫自己嫁入皇宫。
可与赫连宬每夜独处时,她都觉得这具身子极其的肮脏。哪怕心中不愿,她自是该隐忍而下,不得有任何的违背。
先前,姐姐曾说得嫁入淮王府原以为可以过上心中所想的那日子,不曾想是自己过于天真罢了。
她们只不过是太后手中的棋子,她们二人皆是嫡出,而太后向来都是庶出,这心中又怎会没有假公济私。
太后所做的这一切,看似为了皇甫氏,实则是垫脚石罢了。
为了她的身份,亦是为了赫连宬的帝位,这手段又何曾不是心狠手辣。一直以来,赫连宬都想得到太后手中的权利,如今的她是时候该帮他才是。这样,往后便不会受太后的摆布。
在这皇宫之中,也无需在披着一张假的面具做人。
自从宇文念慈死后,多年来的心愿终于落下,心中的恨已经不再有之。
可是,放下心中的仇恨,再如何也无法回到当年。
此时站在赫连烨的面前,他就如一座冰冷的山,一旦靠近就如此的寒冷。
眸中的余光见他欲想走之便是挡在他的面前,抓着他的衣袖,恳求的目光看向于他:"之前,有些事问过你,你都是搪塞过去。此时,我还想问你一句,若是没有发生,你可愿意娶我?"
"不会。"
如此寒心的二字'不会';,简直冷得不禁令人寒颤。
"你何时变得如何的冷漠,为何对待君歌都未曾有过任何的冷漠,她可是一介奴婢。"
"如今,她是宁王妃。"
无论她如何相言,他自是护着于她。他说得宁王妃之时,句句都在扎着自己的心。这个位置,原本便是她的,不过只是时过境迁,有些事自是挽回不得,才让那个女人乘虚而入罢了。
隐忍着心中的不满,自是强颜欢笑地扬起着一抹笑意。
自是安然自若地环顾着周围,此处极为偏僻,自是不会有人寻得,除非,有人指引前来,想必定能瞧见与赫连烨在此处幽会。
为了能见到他一面,自是煞费苦心,反而是他这心从未在自己的身上。就连这双眸中是何等着急,想必,此时他的心定是念着君歌那丫头罢了。
"如若我说,只要赫连宬退位,我就可以成为你的妃子。"
赫连烨抓着她那双不安分是手,便是好言相劝道:"贵妃怕是来时喝了酒,这些本王便当作是醉话。"
醉话?
她,说得句句为真。
只要赫连宬战败,让赫连烨继位,她自是可以撇开所有的一切,只想陪在他身边,倒也是了了一桩心愿。
"你居然说我这番话是醉话,那我喝了酒,是不是可以不顾一切得到你。"皇甫梦瑶步步逼近着他的身子,哪怕他有意躲开,她自是将他牢牢锁住,不得让他有丝毫逃离的机会。
这一吻,哪怕极其的艰难,她自是尝到了一直以来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紧蹙着眉宇的赫连烨,厌弃便是将她推开,一转身便是远远地看向远处有一身影。
惊愣地她,极其不满方才他推开之举,明明她还有机会,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君歌会前来此处。
她自是能感觉到赫连烨一直都想推开,想必定是见了她前来,才会如何决绝。
不屑地回眸地看向着君歌,反而他们二人的眼睛里都只有对方,从未有过杂念。
"臣妾怎么找也寻不得王爷在那儿,原来,王爷根本便没有将臣妾放在心上。"
想要将君歌拥入怀中,反而是她却与之相拥,不过见她能出现在此处,他的心中甚是放下了。
"本王,一直也在寻你。"
极为担忧的捧着她的脸庞,见他如此,君歌浅然一笑而道之:"是与贵妃娘娘一起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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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
如何寻之,她又怎会不知。
强颜欢笑地她,自是与以往极为从容地看向身后之人。此人,满是春风得意,想必方才定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才会如此令人厌恶。
"身为宁王妃如此没有规矩,俗话说,女子便要尊守三从四德,身为王妃理应听得王爷,又岂能与自己的夫君争执。"
三从四德?
拧紧着眉宇,听得这番话,却是不以为然地看向于赫连烨,甚是不解问之:"王爷,可是也觉得臣妾从不遵守三从四德?"
听之,赫连烨自是浅然一笑之:"你向来守规矩,这些"
"那是自然,臣妾可没有在外做出与他人勾且之事,毕竟,能做出此事的之人,与那些柳巷的女子又有何区别。"挽着赫连烨的胳膊,自是转身一同正对于皇甫梦瑶,不由地请教道。"贵妃娘娘,妾身可是说得无错?"
微微颤抖的唇瓣,如今的皇甫梦瑶自是连话都说不出口。心中的愤懑之意,自是难以平复。
君歌的那番话,简直便是故意针对,又何尝不是指桑骂槐。
明眼人都知晓,她那番话便是故意说道。
将自己说成柳巷之女,若不是有赫连烨在,她那伶牙俐齿的嘴早已被撕烂。
"时辰不早了,这宴会便要开始了,我们该走了。"
君歌下意识地制止着他,看向他的唇间,自是将其用指尖轻柔地抹去,漠然长叹而道之:"这嘴都脏了,往后,臣妾怕是想起都犯恶心。"
见她此举,倒是与往日的她不同。
冷静倒是变了一人,根本便不再是先前的君歌。
"恶心?"轻声嘀咕着这句话,心中那怒火之意却不知该如何宣泄。
竟然能被一个女人气到如此程度,自是不该如此。
渐渐地平复着心境,故作强颜欢笑着散去方才的不悦。从现在开始,与君歌自是不共戴天。
这一路,赫连烨一直都在看向于她的一举一动,这脸色上倒是不曾有任何不悦之意,反而则是心情大好。
越是如此,他的心中则是莫名的不安。这一次,他还真猜不出她的心境是如何,反而她将所有的一切都伪装起来,让任何人无法知晓她的心思。
如此一来,他自是难以懂得此时此刻她究竟再想些何事?
毕竟,他心中自是知晓,方才是的那一幕她定是瞧见了。不然,不会说得那番话刺激着皇甫梦瑶。
"君歌方才"
站在高处,便可见得湖中早已放满着花灯,流淌在此间之中。
心中甚是喜悦万分:"王爷听说今晚皇宫内会放烟火,早些过去,说不能占到一个好位置,便可看到满城的烟火了。"
"你这跑得如此之快,知道在那儿不成?"方才那一路,自是步步跟着于她,反而是她走得倒是过于快了些。便是相嘱咐道。"走得慢些便可,还能看看这湖内漂落着的花灯。"
"那王爷为臣妾准备的花灯,又在何处?"
"皇宫中太多的血雨腥风,不适合放属于我们二人的花灯,等出宫后,我们二人亲自在宫外放之。"
听之,君歌自是挑着眉宇,故作从容地点头着。
强颜欢笑地笑意,她不过只是在强忍着伪装自己罢了。她可以不计较,不过方才那一幕她自是不会忘记。
走在这长廊中,垂挂于一廊的灯笼自是红地耀眼,远远而望自是喜庆了不少。
赫连烨见她离开着自己的身侧,直径而走向那岸边,从她的双目中便是可见得她满眼都是喜悦之意,根本便从未有任何虚假之意。
对于她而言,从未有过能让她彻底开怀、流连忘返之意。
双手抚上她的双肩,轻声相言道:"君歌,宫里头亦有花灯,若是不嫌弃,我就为你取来许得小小愿望可好?"
"小愿在皇宫内许得,大愿的话王爷可会为我心想事成?"见他如此为难,自是不愿逼迫着。就此作罢的而道之。"我随口一说,你快些去取来,我在这儿等着你便是。"
她所说的那番话,他心中自是乐意,而是她一直未曾给得自己一个机会,自是事与愿违罢了。
双手渐渐地放下,心中甚是担忧,自是放心不下她一人站在此处。
每走一步,他都会回头凝望,生怕这一转身她便是不见了。
"宁王妃怎么不与宁王一同,不会到时候又要走去何处,将何人放出来?"
听得身后的脚步声,君歌自是知晓并非是赫连烨。
只是不曾想到,她会前来。
不屑地轻笑着:"宁王不过为我取得花灯罢了,若说要将何人放出来,我怎么不知情。"
不知情?
这话说得倒是撇的干干净净。
"本宫倒是见得宁王,每走一步便在回头看向你,难道宁王也是怕得,你等会儿会"
"本王的王妃,还轮不到他人说三道四。"
若不是见她独自一人在此处,便是想来嘲讽一番,倒是这宁王回来的到是时候。
自是无话可言的她,气恼的便是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