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入扣的光线,折射于窗户中,床中之人早已渐渐地醒来。
唯独一人,坐起着身子看向背对着睡得极其舒香地君歌,不免靠近着她的身子,在耳畔轻声呢喃道:"还不打算醒来?"
听得耳畔之音渐渐地有所传来,昨晚回宁王府甚是晚了些,好不容易睡得踏实些,这身上的伤口虽有些愈合,终究还是难以入梦。
睡意朦胧的她,自是呢喃了几许后,缓缓而道之:"我打算再睡一会儿。"
赫连烨见她倒是耍赖不愿起身,轻柔地撩拨着她的秀发,嘴角上扬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则是渐渐扬起着:"本王昨晚睡得倒是极其的舒服,倒是多亏了这香气,才得以睡得如此踏实。怎么到你这儿就犯困了?"
"兴许这几日睡得不够踏实。"紧闭着双眸的她,根本不愿理会于他,伸手便是轻微地推搡着他的身子,有气无力的道之。"你快些更衣吧,不用理会与我。"
见况,赫连烨亦只好就此作罢的起身离开。
起身更衣之时,双眸中那份担忧则是不由地看向于她,不安地继续一番叮咛道:"如若身子不适,你定要告知与我。"
君歌听得他还在一番啰嗦着,直接便是蒙头睡去,不愿再次理会着。
见她如此模样,赫连烨自是无话可言。
些许后,便是出门叮嘱着絮儿:"王妃还需睡会儿,切不可打扰一番。"
"是。"
赫连烨刚上前一步迈去时,再一次停住脚步,告诫道:"对了,若是王妃若想出府前去,这几日大可不必前去。"
"可是,先前王爷没有这规矩,一旦王妃问起"
微眯着双眸,低沉的声音则是渐渐响起着:"此事,本王还需要向你解释不成?"
听之,颤抖的声音徐徐而道之:"絮儿不敢。毕竟,王妃的心性,王爷自是知晓一二的。絮儿只是担忧,王妃会为此疑虑。"
"王妃疑虑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对于此事,她的心性想必不会再多番疑虑。毕竟,这出府对于她而言已经无需此行了。"先前叮嘱你的事,本王希望你一直牢记于心。"
听之,絮儿的双手紧紧相握于袖口中,眸中甚是害怕的不敢抬眸,一直低着头迎合而道:"絮儿恭送王爷。"
余光中见得王爷走后,心中则是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身子何曾不是渐渐地直起,正想转身时,便是见得瑶儿站在身后,着实将她吓着了一番。
"王爷向来对待下人从不警告,怎么就对你"
"兴许,我本身便是宫里头的人,一旦出现在宁王府,王爷自会有安危。不过,看在王妃的份上,王爷的顾忌也会散去。自是无碍。"此时,她自是不知该如何作答,皆是嘴角微微上扬着,何曾不是强颜欢笑着。
"如此说来,你可要万分小心才是。"拉着絮儿的衣袖往一旁走着,心中则是有一事还一直未曾开口与任何人说得此事。轻声呢喃道来。"自从王妃嫁入王府后,我倒是不曾见得王爷与王妃二人圆房。"
圆房?
如此床帏之事,她们身为下人自是不敢多问,反而倒是她这一开口时,倘若被有心人听到,定会议论王妃与王爷二人。
毕竟,他们二人根本便没有任何的情,无非只是佯装给他人看罢了。
赶紧制止而道之:"这番话,可是不得随意胡说。毕竟,所有人都知晓,王爷对王妃甚是恩爱万分,如若传出此事,岂不是让天下人怀疑、耻笑。"
这事,她自是知晓。可是,此事重大,她着实难免好奇罢了。
"虽说这府中不得私下言论,可是,我从未见得王妃落红。"
"你们二人在如此言论下去,倒是要将王妃吵醒了。"晓月见她们二人窃窃私语着,这声音虽说收敛了几分,依旧还能传到屋内去。不由地看向絮儿,问之。"絮儿,你不是说太医送来的安眠香,会让王妃说得安稳些。可是王妃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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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昨晚根本没怎么睡,独自一人在院中做了许久。此事王爷不知,你们可别让王爷知晓了。"昨晚之事,她自是不会如实相告。至于,王妃本就回来得晚些,些许赖床王爷也不曾多番一问谁知晓月这一问,她只能随口道来,毕竟是真是假,又有谁人知晓。
不许让王爷知晓?
听得,瑶儿对于此事便是不解,极其纳闷地便是问之:"王爷向来疼爱王妃,就算知晓自是无妨罢了。哪有不可相告之言。"
"王妃亲自叮嘱,不得告知王爷,想必不让王爷担忧。"瞧她这担忧之事倒是比王妃还要多问,便是随口搪塞而过。"今日我就留在屋内陪着王妃,毕竟,我哪儿都出不去。"
"那行,有事就唤我们。"
缓缓暗自舒气的絮儿,赶紧进屋将门关上的那一刻,心境倒是舒缓了不少。
往里头走之,却是见得王妃坐于梳妆前,脚步变得极其之快:"王妃你怎么醒了,也不多睡会儿?"
"你们在外面嘀嘀咕咕的我怎么睡得着。"她自是想多睡一会儿,反而听得屋外她们窃窃私语的声音着实令她难以入睡。这身上的伤本就令她难以入眠,如今倒好却要硬撑着罢了。"王爷可是走了?"
"王爷临走前嘱咐过,这几日王妃不得出府。"
"这出不出府的规矩向来都是他定的,自是由他说了算。"
如今,她自是没有任何心思出府着。毕竟,这大白天的又有何可去处。
不过,与他之间的赌约,想必也快了些。毕竟,赵宇哲此人终究信不得。
看向镜中的自己,何时她这张容颜变得如此的憔悴不堪。何时,自己又如此令人萎靡不振。
想得之前的事,便是足以令她心难安罢了。
眉心微然紧蹙,缓缓蠕动着唇瓣,低沉地声音则是叮嘱道:"絮儿我有一事,让你去办。"
别后光阴若影飘,恁由落拓遗蓝桥。
箜篌一曲风尘散,幺令千寻世梦迢。
不尽江天三斗色,可怜花月五更宵。
沧溟未谱清平调,绿绮何如绝代骄。
夜深
"王爷,属下发现有人一直靠近书房鬼鬼祟祟,不知该如何处置?"
拿着书册站于窗边的赫连烨,听得后,见赵宇哲出现在此处,可今日他也未曾让他前来,又见得被他抓获的这黑衣之人。
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放下手中之书,心中自是明了了几分。
"王妃,这一次可是你输了。"
"王妃?"惊讶的双目看向于身旁的黑衣人,亲眼见得摘下蒙面,便是即刻单膝跪于地,请责道。"属下不知是王妃,还望王爷责罚。"
"不必。这是本王与王妃之间的赌约,见你如此护主,王妃自是安心。"赫连烨见她一直坐于地,身子亦是极其的不是,焦虑不安地将她的身子扶起,轻声相慰问道。"可是方才受伤了?"
一直不语的君歌,抿咬着唇瓣皆是摇头不语。
"方才,属下不知轻重,误伤了王妃。"他根本便是不知此人正是王妃,毕竟,在这王府中从未有人窥探,如若他方才他有些怀疑,想必就不会伤到王妃。
误伤?
早知如此,她便不该在这个时候非得寻得书房中的秘密,理应正大光明的进去才是。
如今倒好,身上的伤口则是越发的疼楚了些。
默然地摇头道:"无碍,本王妃不会记在心上。"
赫连烨双目中的疑虑看向于她,轻声在耳畔道之:"可是你让他来府邸的?"
"不然,让你知晓,便不会有这一出戏了。"
她怎么也无法想到,如此是出师不利。
毕竟,她并非让赵宇哲前来,皆因这宁王府有诸多秘密,对于这个书房她自是好奇。
她穿得此身,皆因她知晓赫连烨今日曾会出府,可上次前来府中时,生怕她在寻得之时他倏然出现便是一切都麻烦。
不料,今夜赫连烨一直都在书房中,而赵宇哲却是如此的凑巧前来。
与他过招,自是招架不住。何况,一旦被发现,她自是会被怀疑。哪怕她收敛着几分,他倒好命中了伤口之处,才不得不被她抓获。
幸得,先前与赫连烨有赌约,不然她还不知如何将谎言圆得过去。
"王爷,属下私自前来,是有一事相商。"
相商?
君歌自是明了他们二人此事定有相谈之事,将他的身子轻推而开:"既然如此,我自己回去便是。"
她正想着如何污蔑赵宇哲,如今这一出戏,反而倒是将陷入沼泽,幸得未曾有怀疑一二。
可偏偏,倒是让赵宇哲逃过了一劫。
甚是不为放心的赫连烨,将她扶着出门,亦是亲自看着她走远后。眉心紧蹙,将门紧紧相关着。
"何事?"
赵宇哲在耳畔轻声道来后,心中自是有了论断:"这件事交与你去办便是,如今本王不得出面。"
"王爷这件事"
"往后有些事你无需亲自跑来,免得王妃疑心。"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