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来,是不是感受不同?"
感受不同?
每一次回来,何曾不是避开所有人,又有几曾何时是正大光明,唯独与赫连烨一同前来,还是她自己故意为之罢了。
这府邸烧的自是没有了后盾,从后而入时,当年的花园依然还存有,不过只是杂草丛生罢了。哪怕摘下的花,也只是花开花谢而绽放。
至于往昔的一切,都只它们存在每一处的角落中。
可她,再也寻不得任何一处。
嘴角的笑意微微上扬而起,苦涩的滋味皆是在其中久久徘徊着,强颜欢笑而道之:"那是跟何人而来,自是会不同。"
各不同?
上前走到她的身侧,故作贴近着她的身子,在耳畔轻声道来:"那跟赫连烨一同前来,是如何?"
"自当处处小心,不得轻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自是拧紧着眉宇,些许凝思着缓缓开口道。"不过,我最为担忧,在这宇文府外可会有人在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毕竟,太后对于此事的上心。尤其赵妍雅,如此有胆量冒充我的身份,定是与太后商量好的。"
"如若赫连烨清醒,定会知晓,赵妍雅并非宇文氏的血脉。"
他若是能清醒,赵妍雅前来见他时,他就该处处避而远之,而不是与她倒是有极其闲情的时辰详谈着。
依她自己所见,还不是她所言自己的身份是宇文后,对于她颇为多了几分歉意罢了。
可是君歌偏偏便是不明,为何她能知晓如此多的事,此事还事关自己与赫连烨之间,旁人还不知。就连她自己,皆是从未听得之事。
倘若不是赫连烨从中说起,她都不知,小时竟然与他还有这等交情。
整日在他身后寸步不离,何时以来,自己怎会对他如此的黏人。
"可她身上有我的玉佩,亦是知晓关于我所有的事。自是,我与赫连烨之间的事。自从知晓她是宇文后,这态度倒是比以往不同了些。"
"不管赵妍雅究竟是何人,都不会夺走你的王妃之位。"
他们二人四目相视,君歌的那双打量的目光则是一直在他的身上久久盘旋着,撇嘴而道之:"你与赫连烨说得倒是一模一样。要是你有赫连烨那般柔情四目,不沾花惹草,我定会爱上你。"
"你为女子,说得如此不得体的话,好没规矩。"
"赫连烨就说喜欢我这般没有规矩,这般"
眼角中渐渐有所迷离的君歌,句句中都提及赫连烨,就连嘴角皆为上扬着。
当她反应过来时,她自己尚为不知,为何一提及赫连烨便不再是自己。所有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变了一个人。
这一切,究竟是为何?
难道,她真的爱上了不可?
他,不该爱。亦是自己不得伤害之人,自是不得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才是。
"我是说"
正当她想要开口解释时,梓桐的身影便是站在院中,遥遥地将其凝望着。
"你想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随手摘得院中的花,与着漆黑的宁王府相比,就算长得再极其艳丽,不过只是惊鸿一瞥罢了。
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自是无奈地长叹着:"你可知当年,为何没有将此处处理干净?"
"可是里面的秘密?"
"为了不惊动任何百姓对朝廷的怀疑,自是将宇文府留得。之后,倒也成了威胁朝廷中有二心的官员。"
她原以为是这里面的秘密还未曾被发觉,才未曾清理的干净。原来,自是为了私心才会如此。
无奈地自是摇头一笑之:"这事,未免也太荒唐了些。"
"无论如何荒唐,可这秘密终究还未被人拿走。"
君歌见他将手中的花递给自己时,她竟然有一丝的犹豫要不要拿过,可正当她在犹豫时,他又何曾不是强塞于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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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无奈地垂眸,紧紧跟随于后,不免地问之:"倘若是你,会把这秘密放在何处?"
"那自是交于信任之人的手中。"微侧着身子看向于她,双眸皆是一番沉思,拧紧着眉宇缓缓道来。"倘若你父亲当年便是将此物交于你,你却不知。而抹去的记忆中想必自是有此事,你却是忘记了。"
忘记?
她这心性如此顽劣,又怎会轻易的将此等大事交于自己。就算说得一二,她自是不会听进几分罢了。
歪侧着脑袋,无论如何想之,此事终究无解罢了。
摇头而道之:"我从小心性就顽劣,我爹又怎会将如此贵重之物交与我的手中。我宁可相信,此物一人还是留在府中的某一处,断然不会告知我究竟是藏于何处罢了。"
梓桐看向着周围,自是没有当年的影子。而每一条路,都长满杂草,皆是无从下脚往前走之。
一把将她的身子拉入身侧,指着前方而细细道来:"那你且看看,此处还有何处可藏得那个秘密之处?"
听之,君歌看向这周围的一切,塌落的屋檐下,总不能让将废弃之物一一翻开寻得,这简直是不可做到之事。
不免地则是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撇嘴一道之:"总不能是此处吧?"
君歌见得此处早已是荒废许久,而这门匾上的字早已模糊不清,唯有'书';字倒是看得清楚,想必也无需多番猜测,便是爹当年的书房。
可她站在门外,连丝毫的勇气都不曾有之,又怎会前去搜一搜里面可否当真有此物的存在。
看了一眼怀中之人,自是摇头而道之:"这偌大的宇文府,我可没兴趣搜一搜。"
"那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难道,不就是为了那个秘密,你才如此?难道,可还有何隐情在此处?"他今晚此举,着实令她甚是不解罢了。今晚此举,他究竟何意?
"看来,你对复仇一事并无过及的恨。"
"我自是有恨。杀得我全家之人,我当然恨之。"
这恨一直在她心头,只是她不愿将其说出口罢了。若是一直念叨在嘴边,像赫连烨如此聪明绝顶之人定会发现其中的蹊跷。
其实,告知他真相自是无妨。可偏偏,她自己终究是宇文氏一族,自是不得牵连于他才是。一旦牵连,不知可会被叩上一个窝藏罪犯的名声。如此一来,她岂不是害了他,而她自己亦成了红颜祸水。
这等事,她自是不会做出,也断然不会害了赫连烨。
恨?
梓桐渐渐地将她的身子放开,自始至终他都从未在她的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恨意。
这番话,不过只是她随口一道。至于她心中所思所想究竟如何,自是不得而知罢了。
冷意地一笑,则是周围都是极其的寒冷如霜。
"既然如此,你就该找出你父亲留下的秘密来要挟赫连宬。"
要挟赫连宬?
这番话,她着实不明,也不知为何意。
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之:"我为何要要挟于他?如若他拿到这个秘密,岂不是更想杀我,这样一来,便无人知晓这秘密中的事。"
"现在前线吃紧,淮王又暗中作梗。赫连宬本就对太后心有芥蒂,一旦赵将军战败,便可顺利成章的得到皇权。这样一来,我便可成为他最为得力的之人去的前线,如此一来,我便可"话道一半,皆是他故作不语。毕竟,这事后之事他又怎能轻易说出口。至于会如何,他也不知,自当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你便可得到军权,亦能得到你想要的荣华富贵。可是,这与我奉上的秘密又有何干系?"以秘密作为要挟,而赫连宬一心想要得到皇权,哪怕他已经得到,这秘密想必早已威胁不了他。
他说得这番话,简直便是天方夜谭罢了。
瞧她如此不领悟,自是无奈地摇头长叹着:"你可知,赫连宬为何会让你嫁与宁王府,当真以为赫连烨那番说辞,与其还念有兄弟之情不成。若不是我说得你是我派去监视宁王之人,你又怎会活到今日。"
"原来,让赫连宬怀疑赫连烨之人,一直都是你在从中作梗。"
一直以来,都是认为赫连烨的相救,他的那番话说得情真切意。她哪怕知晓并非因他开口,赫连宬就会放了自己。
原来,一直都有人在背后推着自己,那人竟然是梓桐。
为何,他要步步逼着自己,不愿走的一条路。
这条路,太过艰苦,着实令她甚是崩溃了些。
"如若你不奉上先帝之物,难保赫连烨平安。"伸手撩拨着那凌乱的发丝,邪魅的嘴角自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皆是继续道来。"所有都在猜及,当年先帝究竟立谁为帝。淮王自是不可能,毕竟在诸多皇子中先帝最爱之子便是宁王。你若是想救赫连烨,便是交出此物换得性命。这样,倒是比让他人先行寻得一番利用。"
"此物我定会寻得,亲自交与你的手中。"
这一次,她是彻彻底底的为了赫连烨。
毕竟,这是她欠他的。
所有的恩怨,都是这道先帝的遗嘱。如若不是,兴许七年前她断然不会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