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床中的人儿渐渐地将双眸睁开,亦是不安地轻声唤道赫连烨,见他当真不曾醒来,心中自是安然不少,
毕竟,这安眠香并非是,她心中自是没有丝毫地底气,如若此物对赫连烨无效,今晚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
极其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听得絮儿所说之地,便正式宁王府的后门相见。不过,梓桐这胆子过于大了些,竟然会在宁王府随意的出入。
更似在皇宫时,何处他都曾是知晓,想必没有一处是他不知的。
不知此时他对宁王府的一切可还熟悉?
在宁王府中,她倒是再也不必畏畏缩缩的行走,毕竟,此路她虽不曾多走,可后院一到深夜从来都不会有人行走,自然而然,她也就无心多虑此事罢了。
她正打开门时,倏然一人将她的身子拉入怀中,还后知后觉的她,她知晓除了梓桐便不会再有人如此霸道,对她的举止自始至终都从未有过丝毫的温情,这与赫连烨皆时极其不同。
明知是他,可心中还是有些还未曾反应过来。
直到他的声音在耳畔渐渐地响起时,才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
"自从安城后,你这伤可有好些了?"
梓桐的双手无不是抚顺她的背脊,君歌自是能感受到他那举动倒也是轻柔了些许。
一时半会儿她还未曾适应,随后才缓缓地开口道:"养伤了半个月,自是好了不少。阁主对此事,就没有何事想说的?"
"你想让我说什么?"眉心一直舒展着,不曾有着丝毫地疑虑,毕竟他对于有些事,自是不曾相言之意。
听之后,她自是绝望了几分。毕竟,她心中所期许的他未曾相告,渐渐地她自是失去了所有对他地期许。
冷意地笑意渐渐地扬起着,心中自是漠然长叹着:"如若不是你要我前去安城,想必不会发生这等事。"
"就算你不去,赫连烨自会去。想必,到时候他还真是尸骨无存。"
"你可别乱胡说,赫连烨定会活得好好的。"
听得她这番话,不由地则是轻笑着,捏着她的下颚,审视般的双目自是看向于她,低沉的声音宛若在空荡之处,极其的令人毛骨悚然。
"看来,你还是对他动情了。"
动情?
她对于赫连烨,自始至终从未动过情。
不过只是对于他有着善意,不忍心罢了。至于这些情情爱爱,她自是不会轻易地爱上。
就算,那一晚他说得那番话,她自可是牢牢地记于心中,就算心中有着一丝地悸动,也只是短暂罢了,根本便是做不得数。
反而是他,每次都要问得此事,亦想要从自己的口中知晓对于他的情。如此一来,对于她而言又有何好处?
'梓桐,对你而言,我就是一枚棋子。日后,难道也会如淮王那般将我抛弃不成?';
她,不愿被抛弃。
再一次的被扔入'冰窖';之中无人理会,这等苦楚,不愿再此承受了。
不屑地双眸中扬起一抹令人意味深长地笑意,指尖则是在他的衣裳前滑落着,缓缓蠕动的唇瓣皆是一道之:"这动不动情,并非是你说了算的。何况,是你想让我动情,做任何之前,自是为赫连烨考虑才是。难道,要被他所怀疑不成?"
那双冷意的双眸渐渐地则是扬起一抹不曾拥有地温情,面具下的他,将所有的思虑都一一的掩藏着。反而对于她,皆是万般未有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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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缓缓地伸向她的脸颊,柔情万分的轻声相许道:"是我不够好,还未来得及保护你,让你受伤。"
"阁主说得何话,我宁可你不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样,是对我最大的荣幸。"听得他这一番话,她不知为何,这一次的梓桐与往日大不相同,一时竟然也无法适应着。对于他的相待,自是往后退一步着,茫然的双目却是寡淡的看之。"这一次,你找我究竟为何?倒是你的药,我已经吃下了。不会忘记,我这条命一直都在你的受伤。"
"你以为我在你身上下毒,就是为了你的命不成?"
"不然,你喂我毒药,又以解药暂时压抑又是为何?"
难道,他当初给下的毒,不是为了让自己听命于他才下得毒手?难不成,他还有何辩解之言?
"既然你如此想得,我自是不会辩解一二。你对我所思所抉择的一切,我都不会为此护辩一二。"他自知,无论如何解释此事,她都不会信之。与其如此,他又何必多费些时辰在此事上。
如今,他还有更多的事还未说得,她倒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摒弃了。既然如此,他自是该步步为之。毕竟,此局的棋子,下的着实不易。他又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有着丝毫的偏移。
不管她对此有任何的怀疑,他都不会随意乱下定论。
听他不愿作答,皆不肯告知真相,反而越发难以从他的口中得知真相。
得以真相,难道就如此之难?
"那你说,这一次"
"今晚,可想去宇文府?"
"你要带我去宇文府?"这是他第一次说得带自己前去宇文府,自从前去安城时虽以去过,对于此处倒是也有了多番抵触。
毕竟,还有人冒充自己的身份要嫁入宁王府,她自是不愿。可府中的秘密自是不愿被寻得,一直一来,是她不曾有勇气去寻得。
如此下去,她怕是连大仇都要忘了。
说得复仇,这一年一来,她有何真正复仇过。不过只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下棋之人,在其中布局罢了。
梓桐见她双眸中多了几分隐忍,心却不由地向之于她。
缓缓伸手的他,自是停留了些许,自是犹豫了几分便是放下,浅然一笑之:"许久不曾回宇文府,不想好好的看看宇文府的一切,能不能想起七年前的事。"
"至今,你都还未曾帮我得到解药。我这记忆,可还有恢复的可能?"低语的她再次看向于他,还未等得他开口便是强颜欢笑而道之。"兴许,是没有了。"
"抹去你的记忆,却不能彻彻底底抹去你心中一直所执念之心。"这若想恢复记忆并非难事,可这终究并无解药。若想想起,皆由心生。上前搂住她的身子,紧紧相拥于怀中,亲昵地则是继续道来。"一旦想起,兴许,便能想起过往,你父亲曾与你所说的话。"
"宇文府先前便是与赫连烨一同前去,那记忆终究是不会有任何的此起彼伏。况且,当年我年纪尚小,又怎会知晓,父亲对我所说的每一句。"对于父亲的模样,她都已经含糊不清,又怎会记得极其清楚。忧愁的双目渐渐变得极其有神,轻蔑地一笑而过之。"莫非,你觉得,我父亲曾经告诉我关于先帝所立之人是谁不成?"
"我可未曾说过这番话。"所立之人是何人,心知肚明之人自是知晓。不知的人,自会一番设想。自是如何,皆是不可随意论断。
"你是未曾说过,可你心中便是这般想的。"听得他这番话,便是直面于他的眼前,双手皆为故作环绕着他的脖颈,在耳畔则是轻声道来。"你告诉我,你与他们可是都想得到那个秘密?如若得到,可要杀谁?"
"那自是杀得所立之人。"
他如此不假思索的言道,拧紧着眉宇,心中自是好奇。抿咬着唇瓣,问之而道:"那你觉得,此人会是谁?"
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双眸,本不该被那些混浊之气所污染,哪怕如今所见得是一眼如万年的模样,可终究这一转身,她便是会变得另一人的模样。
疼惜地捧着她的脸庞,语重心长地道来:"是你一直心心念念所护得之人。"
心心念念之人?
想必除了赫连烨,便再无旁人罢了。
"如若真能找到,还请饶过他一条命。"
"你这是与我在谈条件不成?"将她的身子无情的放开,不愿再看向与她,冷然而道。"不管是谁,他们都是为了争夺这个秘密,就是因所立之人,你家才会遭遇此难。倘若真是赫连烨,你就对他没有恨意?"
"可他并非是杀我全家的凶手,而此事他自是无辜之人,又何必牵扯他。"渐渐地,对于赫连烨有了一丝牵挂。可她对他并无有情,是他一直以来相待甚好。兴许,皆因父亲的承诺。哪怕他不知自己是谁,可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她自己,而她当真便是宇文。
苦涩地笑意中,蕴含了太多不得解的思绪。
仰望着天空,不由地则是长叹而道之:"他对我极好,我的心着实过意不去,而幼时自是与他相识,想必心中对他早已有了信任,才会如此的吧。"
"任何对你好的人,自是不能付出太多的感情。当初的赫连浦,如今的赫连烨,皆是如此。"
"多谢阁主的一番提点,我自会完成你想要的,我亦不会忘记复仇。"
"记住,你今晚所说的话。"
她那番话,自是在安慰着自己。
心中如何想之,梓桐早已看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