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珩嫣见她没有上前之意,心中自是暗中作乐着:"可是知难而退了?"
知难而退?
她可是随军打过仗,从未见得义父知难而退。她,皆是如此。
不屑地轻声哼笑着:"既然都已经到门口了,便没有任何可留有反悔的余地。"
完颜珩嫣见她丝毫没有任何悔过之意,还如此信誓旦旦地进去。她倒是何事都不怕、何事皆是果断。
有太后傍身,自是不会有任何的差池。
可偏偏,她终究只是赵氏的养女,若不是有幸得有太后关照,想必她的下场定不会是如此。
见她毫不犹豫地进去,正想喊住他的完颜珩嫣自是下意识之举。无奈地皆是摇头作罢着。
毕竟,她也不知将人放进去的后果。先前,表哥并未说得此事,她就当做何事都不曾发生便好。
"臣女参见宁王。"
方从屋内出来的赫连烨,见她们二人出现在此处,目光则是看向着完颜珩嫣。
"本王说过,今日不得任何人前来。"
"表哥,赵姑娘只是来探望王妃的伤势。正好,今日王妃醒来,表哥的心也该放下了。"故作扬起着声音,随后便是垂下头,轻声嘀咕着一道。"她可是有太后的口谕前来,至于是真是假,我们也不得违背。我知晓,这一切都是表哥的局,可不管怎么样,此事皆是由表哥亲自说得便是。"
这件事,她可没有任何的办法,所有的一切抉择都是在表哥身上。毕竟,口谕她是不得违背。
听之,眉头紧锁的他,低沉地则是叮嘱道:"那你且进屋,照料着王妃。若是王妃不肯上药,便等我回来便是。"
赵妍雅正想上前跨之时,便是见得王爷特意上前有意阻止着。嘴角不由自主地轻笑着,不解地歪侧着脑袋问之:"王爷为何不让我进去看看王妃的伤势,怕我会伤及了王妃不成?"
听之,则是连忙解释着:"本王可是从未说得这番话,赵姑娘可千万别多想。"
多想?
此事并非她多想,他此意不正是有此意。
强颜欢笑地故作言道之:"我自是知晓王爷没有这想法,也只是与王爷闹着玩罢了。"
"赵姑娘既然带着太后的口谕前来,那还请麻烦转告一句,王妃已经醒来,身子因伤口还需在床上静养几日。这伤口着实难以痊愈,就算清除了脓血,但在新肉还长全时还是缝上。不过,有太医在,倒是万无一失。"
他这番话中,句句都离不开王妃二字,在他心中,倒是她极其的重要。
那,宇文氏之间的承诺,他便是忘却,就当何事都不曾发生?
如此荒唐的事,她自是不会让其得逞。
微微颤抖的手,听得这一番话,不知该不该窃喜。
"王爷还头一次与我说得如此多的话,竟然是为了将王妃的伤势一五一十地相告于太后。那,除了这些,王爷便没有何事要说得的?"
"没有。"
没有?
好一句没有二字。
说得倒是过于的轻巧,的确,不说的君歌之事,就是这了了二字,也无诸多话可言。
唯独在君歌面前,他们二人自是有说有笑。
难道,皆因方才自己的那番话,如若自己未曾说得这番话,想必不会如此。
微微地抬眸见之,便是见得那双极其寒冷地目光。
"你怎么来了?"
君歌见她走了不久又回来,心中甚是一番疑虑着。
"赵氏的养女来见你,表哥正与她商谈着。"见她捣鼓着晒干的花瓣,便是拿于手中,放与鼻尖闻之。
这股淡淡地清香,倒是见她正有此意做得香囊之举。
"怕是并非来看我,而是来见王爷的。"
"原来,表嫂也知晓那位对表哥的心思。"听得后,便是坐在身旁,轻声相言道之。
"先前在大殿上,太后便是有意要将赵妍雅许配给王爷,当时我亦是在场。"
说得那时的一幕,如若要见得赵妍雅的脸色,想必定是极其的不知该去何处躲着。赫连烨当着所有人都面没有拒绝,自是给足她的颜面。
如今,还冒充自己的身份,一直纠缠不清,当初就该让她颜面扫地才是,这样她就不会一直纠缠着赫连烨不放。
如若真将她颜面扫地,想必她定会如此时这般定会纠缠着。
无论赫连烨如何拒绝,她自是不会错过任何一次的机会。
"那她还如此纠缠,还真不害臊。"她还真没见过一女子,倒是可一直追着他人迎娶不成。
倘若是换做自己,明知不可能,自是不会为为之。
"你表哥说出的话,向来不会反悔。这门槛,没有他的命令,谁都见不得。"
"这朝中的大臣还未来慰问一番,反而她一女子前来,若不是有太后的口谕,她早就不得踏入这院中。"
听她这语气中极其不为友善,浅然一笑而之:"你与她相识?"
"自是不识。"
不识?
深信不疑地目光则是久久地看向于她:"既然不识,怎就如此大的怨气?"
按理说得,她本不该对赵妍雅有任何的私怨在其中才是。
"自是看她不满。毕竟,表哥如今疼的可是你。"
"以往,就不曾没有疼过你?"
疼过?
在她的印象中,皆是极其之少。
毕竟,能见到表哥的面也是极其少数,自是能有表哥的关怀,自是少数罢了。
默然地叹息一道之:"与表哥相见的机会甚少,何况,他又不是整日往丞相府里跑。"
"你只是他表妹,想必若要疼,便只有他的亲生妹妹罢了。"
"什么亲生妹妹?"听得这番话,她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表哥何来的亲生妹妹,这事她怎么何事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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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今日,她听得所有事,皆是稀里糊涂的,根本便是不知所措罢了。
见她茫然不知,又是一番诧异的问之,便是有些半信半疑,不由地道之:"宁王的妹妹,赫连怡冉。"
赫连怡冉?
她,是谁?
她跟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人的存在,也不知表哥为何要与她说得根本不存在之人。
"我这么从未听说过此人的名字。"
从未听说过?
不可能,这是他亲口相告,又怎会有错。
慌乱地从身上摘下他先前赠与的玉佩,放于她的面前则是一道之:"先前你表哥曾说,他的妹妹嫁与北平。而这枚玉佩,自是当作念想。想起此物,便是想起了他妹妹。"
见此,便是不敢拿起此玉佩。
毕竟,此等玉佩如此的重要,她自是不得轻易的触碰。
"这块玉佩可是表哥最喜爱之物,还是当年他的母妃留下,这可是我们完颜氏的传家宝。听得祖母说,这可是给未来的王妃。什么赫连怡冉,这些想必都是表哥骗你的。"
"怎么可能,他说得"越是说得,她越是没有了自信。毕竟,完颜珩嫣知晓所有事,她只是一个外人,对于赫连烨的一切自是毫不知情。于情于理,这些她理应信之才是,不该有着丝毫的怀疑。
"我可是跟你担保,从未有过此人。表哥的母妃,身患有疾病,除了生下表哥后,便在无任何子嗣。"她有所疑惑自是常理罢了,毕竟,她何事都不知,表哥随口一道她也就听信着。也不知,表哥此番做法究竟为何。
嘟囔着唇,皆是深思熟虑地缓缓开口道之:"倒也奇怪,表哥为何要欺骗你。"
"先前,他以玉佩当为我义妹。随后,赵妍雅见得此玉佩,我本想还之。这一来二去,你表哥却是说得,送出去之物,便不会再要回。"
"说不定表哥早已对你有意、对你情根深固,不然又怎会将如此贵重之物交与你。"
义妹?
若是知情之人,自是不会被他骗之。
不过将她人当作是义妹,也不知表哥是如何开得此口。可偏偏,他口中所说的'义妹';,如今都已经成为了他的王妃。
这一步步所设下的局,倒是极其的妙哉。
怕是无人能想到会有此等事,毕竟,此事倒也只有表哥他才能将此事圆得。若不是今日这一提及,自是不会将这谎言说破罢了。
"这么说来,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如若不是这一次,赫连烨,你究竟要骗我几时?
双目看向这手中的玉佩,她自是不曾想到,他竟然在撒得如此大谎,却还将此事圆回。若要说得他母妃一事,是她自己忘了,这其中竟然还有一个漏处,是她一直以来都不曾发觉。
可他,为何要说得他有妹妹一事?
渐渐地她自是有些做错了事,一时不知该如何言道的她,甚是焦急着。
"表嫂,你可不能因此事而对表哥有了间隙。如今,所有人都的目光都看向与你,你可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纰漏。"
"这件事,我知晓该如何做。"
为了大家都颜面,她自是将这出戏极其配合着赫连烨才是。
他想要做的事,她虽不知目的何在,只要他不争夺那个皇位便好。
想要护得他一生便是极其难事,到最后,她自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