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烨则是看向于她后,便是收拾着桌上的茶具,一番叮咛道:"回去之后,你就当何事都不曾发生。"
"王爷‐‐"
"怎么了?"听她这般唤道后,却又不曾言道着,倒是一直看向着自己。一时歪侧着脑袋,甚是有些不解罢了。
耷拉着脑袋的她,目光自是久久地看向于他,缓缓地开口道来:"此时的你,今时不同往日。"
无论她怎么看,赫连烨自是与往时自是皆然不同。
也不知,是她自己多心才会如此言道,还是说得他真有
不同往日?
他自是不觉得有何不同往日之意,反而是她,倏然说得此事,皆是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摇头莫叹而道之:"不同又如何,我还是赫连烨。难道,在你眼里,还有第二个赫连烨不成?"
"如若有"
如若有,所有人都将会成为赫连烨。
就因想到此事,他才不得随意的将其道出口,一旦将真相告知,岂不是让他知晓,曾有一人一直在冒充于他。
"如若有什么?"
"没什么。"浅然地笑意,自是缓缓地扬起着一角的弧度,自是继续道之。"你不是想让我回丞相府,怎么,还是说得留在宁王府中。"
"人都没有来,何必如此着急。"瞧她每一次说到一半,便是不再多言着,也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何事。盖上茶盖后,嘴角自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着一道。"本王都不急,王妃急着无用。"
撇嘴着的君歌,此时的她甚是觉得烦闷了些。莫叹而道之:"王爷莫非真将絮儿带回丞相府中?"
"谁说要带絮儿,自是晓月。絮儿的身份诸多不便,尤其是不得让任何人知晓,你将薛昭仪身边的宫婢带在身边,自会令人一番怀疑。"在她心中,倒是何事都处处念叨着絮儿。自从去得安城后,她怕是早已与絮儿形影不离罢了。絮儿何等身份,她并非不知,如今身在宁王府中本身便多有不便罢了。
他虽未曾多番计较着,可她理应知晓,无论他说与不说,她都该处处小心。如今,倒是越发不得体了些。
怀疑?
何来怀疑?
甚是不解的则是言道之:"如此说来,絮儿在宁王府中皆是没有自由身。必须在苑中,不得见人?"
"府里的人自是没有见过絮儿,自是不打紧。"这件事,丛絮儿入府之日便是与她说起。如若讲絮儿带在她的身边,他自会有安排。就如这一次前去安城,他自是为她做足了准备。何时何地,她都能体会到自己的一片良苦用心。
无奈地皆是长叹一道:"这件事,我早就与你说过,是你自己一意孤行。如今倒好,可是吃苦头了?"
"那我也不能看着絮儿,跟着她们一同陪葬不是。"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对错,皆因事发突然,她不想因他的偏见有着丝毫的该之。何况,这件事他自是默许,也未曾有过任何多言。既然如此,她自是不会听之任之罢了。除非,再那一日,他就有所指才是。
傲意地扬起着头,冷然地皆是轻笑着:"不管怎么说,人都已经救出来,就无需多言了。王爷可不得再说我,先前就不曾说过,如今再将此事翻开,岂不是令我为难。"
"往后,做任何人事之前,必须与我商谈。"回眸见她一鼓着手中的杯子,直接便是将其拿过,再次地言道之。"你可是听明白了?"
"那我就装作什么都不明便是。"她,皆是不想听明白。自是不想对于此事有着丝毫过多之言罢了。听与不听,他自是知晓,又何必如此再三地叮嘱着。如此一来,反而处处都是他占了上风。而自己,却要一直在他身旁仰仗着罢了。
如此,她自是不愿如此。
"你敢。"听得后,便是直接将她手中的茶杯拿走。
"就是敢,王爷又奈我何。"
见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他自是拿她终是毫无办法着。
起身的他,正想离席而去时,听得门外那一声后,便是停下脚步。
"王爷,人已经来了。"
"进来吧。"
"奴婢参见王爷,王妃。"
君歌见得晓月前来,便是匆忙地站起着身子。一旁的他自是见她起身,心着实不由地慌乱着。毕竟,她这身上的伤,还不足以让她动如此大的动静。反倒是她,想必早已将身上的伤忘却在九霄云外之中,根本便是不曾记得身上有伤。
就算记得,那也只有伤口疼楚了才会如此。
走到晓月的身前,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自从离开后,她自是有诸多事与她商谈。可偏偏,有些事知晓之情皆是在絮儿身上。
如今,他却让晓月在旁伺候,她自是不能再次拒绝着。毕竟,这件事,她一旦在与他商讨,定会看出破绽。与其如此,她自是甘愿便是。
深思的双目,故作微微扬起着一抹笑意,转身则是一道之:"既然王爷事事安排的如此妥当,那臣妾便是多谢王爷。"
无奈地自是摇头着道:"你倒是人小鬼大。"
人小鬼大?
她本来便小。
挑着眉宇,不屑地轻声哼笑着:"与王爷想比,我自是比王爷小。怎么说,也算得上王爷的妹妹。"
听之厚,晓月越发不知,王妃怎得越发的无礼了些。
轻声相道着:"如今你已是宁王妃,这番话,可是不得胡说。"
不得胡说?
她说得可是句句是真话,就连这番话都不得说了?
不解地后仰着身子,疑惑地而道之:"怎么,连你也如此说我。"
"不管何时何地,你都必须牢记自己如今的身份。"她自是在身边伺候,定会对宇文氏的留下的血脉担责。这是,她对先皇后的承诺。"皇后曾是叮嘱过,不得让你再锋芒毕露。"
宁王妃?
可她自己说得并无错,与他之间自是可以兄妹二人相唤着。倘若在七年前,想必她定是如今。
如今身为他的王妃,一切都似乎变得不可思议罢了。
她若是一直能掩藏自己的锋芒,她自是受得诸多的委屈。
与其如此,她自是不可让自己有着任何的委屈,受一点点的苦楚都不可。
她是身为宁王妃,对于任何事,她自是管之。
可是在赫连烨面前,说得这番话,又有何妨。反而是晓月,竟是将宫里头的规矩往自己身上揽之,她宁可活得像自己,也不愿被人有所改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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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她便不再是君歌。而是,关在鸟笼中,无家可归的鸟儿罢了。
赫连烨走向她的身后,自是将其一把轻柔地搂入怀中,拧紧着眉宇,自是低沉地告诫道:"王妃在本王的面前自是随意,你也无需将宫里头的规矩硬塞于王妃。这些,本王的王妃,无需学得。"
君歌的双目微然一阵,她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得这番话,亦是可帮得自己。
可是,晓月也是一番好意,如此言道,反而倒是不近人情了些
不过,有他这番话,心中自是明了。在他心中,自己有多重要。
渐渐有所沉思的她,嘴角皆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后知后觉的她才有所反应着,细细回想着,方才她又为何变得如此模样。
在他的心中重不重要,自是与自己无关罢了。
"奴婢,明白。"
刚一转身时,在脑海中倏然想起一事,便是叮嘱道:"这几日,王妃不得出门半步。若是有人登门拜访,对外便是说得,王妃醒来身子还未调理不得见客。"
不得见客?
这番话说得,她自己这受伤如此严重,倒是令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那如若硬要相见,那该如何?"
赫连烨冷意地反问道:"谁会来见宁王妃?"
"那你这如此一说,我就是相问着罢了。"她说得这番话,并无有错。他,有何必与自己的那番话如此过意不去。甚是不解地歪侧着头,无论如何想之,皆是无法想得极其透彻罢了。轻声嘀咕着:"宁可何人都不要来相见着,那便是最好。"
听得他们二人各自一执,不免地暗自一笑,抿咬着扬起的笑意:"奴婢,自是会为了王妃的身子,定然不会让任何人过多打扰王妃。"
见赫连烨则是往密道而走,一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轻声在耳畔轻声嘀咕着道:"晓月从这密道而走,你可是放心?"
"皇后的人,我自是放心。"
如若他不放心,就不会让晓月伺候着君歌。反而是她那多疑的心,倒是一时难以消除罢了。
皆是无奈地摇头:"晓月,今日仓促,明日若王妃想回来拿取何物,便是往此处走之。切忌,不得让任何人知晓此处。"
晓月抬眸见王爷示意着一旁的火烛,见之,心中便甚是明了地将这火烛吹灭。
所有的一切,都回归最初的一切。
漆黑的一切,书房中变得不再有任何人进入之意。
听得暗门开启后,三人皆是往前走之,所有的一切皆是在令一扇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