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去了何处?"
"奴婢不知。"
不知?
如此了了几句,竟然告知这番话。
轻扬一笑之:"王爷就没有嘱咐你们究竟去了何处?"
见她们各自看向着自己,自是知晓,对于赫连烨的行踪,她们自是不知。况且,此处并非是宁王府,他自是不会有一番叮嘱。
孤影的背影走向门口,看向着天色渐渐暗淡。自从他与赵宇哲相见后,他的心思一直都不曾在自己的身上。今日,他根本不似往常那般,更多的便是沉重了几分。
用膳时,皆是吃了小口后,便在无心思用膳。
随后,他便是毫无任何的身影留在此处。更多的便只有来去匆匆的她们那些人的身影,倒是她自己从未觉得有任何孤意之感,如今倒也渐渐地
微侧着身子,皆是一番叮嘱道:"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便下去吧。"
她们二人各自看向着,小声嘀咕了一番,才缓缓开口道:"老夫人吩咐过,王妃受伤,我们必要照看着王妃,直到王爷回来。"
直到王爷回来?
现如今,她都不知赫连烨去何处,又怎知,他究竟几时回来。说不定,他一夜都可不曾归来。
拧紧着的眉宇骤然地舒展而开,浅然一笑而道之:"老夫人是不是知晓王爷去何处?"
"王爷出府自是所有人都知晓,皆是与赵公子一同,至于前去何处,奴婢自是不知了。"
赵公子,赵宇哲?
听之,眉心皆是骤然微紧。跨过门槛后,不由地看向着身后那些人,反而是他们二人一直不曾下去,着实将她看得死死的,自是不得随意出去。
不过这随意与否,赫连烨自是从未说得一二。
不过今日,倒是与完颜珩嫣一同走之时,不料知晓这完颜府中的后门,起初她自是听得后亦只是匆匆瞥之罢了。
如今,正巧得有此遇。
"如若本王妃想在府中肆意走之,你们可要跟之?"
"老夫人叮嘱过,不得让我们跟着。"
不得跟着?
她为何始终信不得,这是老夫人的所言,更似赫连烨所为。
不管如何,他这番做的目的究竟为何,只要她们二人不再跟着自己,便是随她们而去便是。
毕竟,她也不愿一直被人监视,毫无任何事自由罢了。
不过,她们都如此说得,她又怎能不随意走之。
倒是这身上的伤,极其碍事罢了。
完颜府中的人,自不是宁王府,所有的下人皆是会出来走动一番,不似宁王府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的喧嚣。
也不知在这宁王府待上数十年,该会是何等活受罪。
从这后门而出,她自是不知该会通往何处。
可一出门后,她便早已知晓自己要去何处。自从与絮儿分开后,对于那几日的事她都不知情,何况那些流言蜚语究竟是何人而起,又再意指何人。
这一切,她倒是可乘这个机会前去着。毕竟,没有人相陪于她,亦是觉得甚是烦闷了些。
宁王府
"王爷,这件事王妃可知?"
赫连烨将手中刚泡之的茶递于他的面前,示意言道之:"这件事,本就与她无关,又何必在她面前提及此事。"
这件事,她无论知晓与否皆是无用罢了。毕竟,如今她只需得安心养伤,至于其余之事,又何须她一番操劳一二。
"如今,何人都知晓王妃已经是昏迷不醒,此事会不会"
"你可是想说得,王妃现如今都可来去自如的行走,为何要骗之是不是?"
"这可是王爷一意孤行之意,我可从未说得一二。"
"你如今,倒是跟我说得这些,倒是越发的无厘头了些。""这几日,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王妃又因此事受伤,这背后之人无论如何定不会收手。可不管如何,这件事自是该平息才好。如若不将王妃的伤势说得严重些,她便是白白替本王受得此苦。"
她所受的一切,他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怎不会惦记着她的一点一滴,又怎会不念着她的好。
至于她所做的,他自是不会说得一二,皆不会再三过问。
她,便是她自己,亦不属于任何人。
"王爷这件事"
话音还未落下,便是听得暗道那儿传来一阵声音。
二人皆是不由地看向,赫连烨自是伸手阻止着他,自是静观其变着。
拧紧着眉宇,看向着那扇门渐渐地推开着。
从里面出来之人,见得屋内灯火通明,一眼便可见得他们二人的身影。
她回得宁王府自是偷摸而来,便不曾走得正门,亦未曾想到,她走得这条密道,今日便是见得赫连烨在此处。
而且,他们二人皆在。见此,他们更像是在商讨,中途听得有动静后才闭口不谈。
见得她前来,赫连烨自是地淡定地饮茶,紧蹙的眉心,则是微微舒展而开,嘴角却被杯壁所遮掩着,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着一抹笑意。
赵宇哲见得王爷如此安然自若,心中倒也知晓了一二。
"属下,参见王妃。"
君歌见他出现在此处,是她万万不曾想到此事。
皆是不知,他会回得府前来。
脚下地步伐缓缓地靠近着他,原本还一直安然自若饮着茶的他,倏然便是站起着身子,着实将她不由地往后退之。
赫连烨见她这脸色,一直都未曾恢复,脸上却依旧面色苍白,真不知她有伤还在强撑着作甚。
疼惜地安抚着她的脸颊,着实不忍地道之:"你怎么回府了?"
他自是不曾想过,她亦是回得宁王府。听得密道有动静,除了赵宇哲之外,唯有她知晓后,他就敢断定此人自是君歌。
回府?
他,可是质问之言?
傲意地故作长舒一气,浅然一笑着:"王爷能回,就不准臣妾回来,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听之,赫连烨则是紧紧抓着她的手,一番叮嘱道:"从密道走,今日你不曾来过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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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的双目看向着自己时,一时,君歌便以为此事是说与自己,可后来见得赵宇哲拱手弯腰时,更是无情地将赫连烨的手甩开。
如今,她不需要赫连烨任何的同情之意。
不屑地自是冷意道来着:"你为何不与我说你回来,还想让我苦苦等你一晚,而不得入眠不成?"
"那你如今该在舅舅府中,而不是出现在此处。"嘴硬的他方一说完,便是见得她气恼地转过身来看向着自己,便是将其搂于怀中,一番解释着。"我知晓,此事让你担忧了。是我不对。"
"我何时担忧,王爷何错之有。此处可是宁王府,王爷自是可随时回府罢了。我只不过是受伤,不得随意走动。"她才不需要他那番宽慰,也不需要他有着任何自责之意。
他根本没有错,错在自己罢了,不该回宁王府,亦不该对他的不在身旁而感到任何的寂寞罢了。
"你这倔脾气,还真是嘴硬。"明知她这是气话,可不管如何,她这倔脾气自始至终都是无法改之。
倘若真能改得,有些时候,她就不该不迷途知返。
"你再说得我的不是,我就"一时语塞地她,皆是不知该如何言道此事。默然长叹地,摇头而继续道来。"算了不说了。"
瞧她如此,便是扶着她的身子缓缓地坐下。皆是拿起茶杯,为她亲自倒上热水。
她那不喜饮茶,自是明了,才特意不将茶递于她的身前。
皆是开口言道之:"可是知晓外面的流言是如何传之,我被遇刺之事?"
遇刺?
此事,她自己都还曾开口,他如今倒是亲自开口说得此事。想必,他定有事相瞒着,不然也不会如此言道着。
倒是,连为何来得此处,从开口时却再无任何细问。
"其实"
"其实这件事本就不该瞒着你。他们皆说是淮王派人杀之,不过,我是不信,是我这六哥暗自埋伏。"
"为何不信?"
有人要杀他,他却要信之?
这外边的人都在口口相传是淮王想要杀之,他又为何
"如若杀人,你会将这件事的秘密泄露?"见她摇着头,便是知晓,她对于此事有着诸多不解之处。"既然如此,定然是有人陷害,想将此事嫁祸于六哥。想必遇刺也是有人故作策划,想将六哥一一击垮罢了。"
击垮?
为何他所想得的皆是此因?
如若这是一场策划的遇刺,他的目的只是在于让淮王扣上一个罪名。
可她比赫连烨更为清楚,想要杀他的人,皆不想让他活着回去。
反而是他,将这些想得倒是如此之好。一旦知晓真相,他皆是会觉得此事超乎他所有想得的一切,才知,他所敬爱之人,竟然会想要杀之自己。
"王爷,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又不知六哥的为人,你又怎能与他们那般,只是听得片面之词。"
顿时,哑口无言的她,自是不知该如何说道此事。
无论如何她说得什么,他自是不会听之。
何况,淮王是何等人,比他皆是更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