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他的怀中,这一路君歌一直偷瞄地看向着他,那双情深意切的目光却有几分不知从何而谈起的关切。
她的脚确实是扭伤了,他也未曾多问几句,便将其抱于怀中。
他的心思从来展露于外,可如今,倒是越发的不解他的心思。
赫连烨极其轻柔地将她的身子放落于床榻,皆是蹲下身子,为其脱去她的绣鞋。
"方才是扭伤了脚,才不慎跌落。我帮你揉揉便是。"他未曾抬眸,不知她如何想之。她的心性,一旦不解之事,定会一番阻止,与其如此他还不如说得让她彻底心安便是。
"其实这并不严重,我自己来便是。"
见得一番空隙后,立即便是将脚收起,穿上鞋后便想下床。便是听得身后之人的声音,渐渐地响起着。
"为何,你每一次都要拒绝。"
"我没有想要拒绝,只是不妥罢了。"
不妥?
赫连烨则是无奈地笑之,走到她的身前,轻柔地抱于怀中。在心中,他何曾不是无数次的反问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有不妥之处,令她处处抵触着自己。
"何来不妥?你我为夫妻,有何不妥。"
是不曾有何不妥之处。
可对歌而言,她一直在抵触此事。
原先,她是可不在乎这一切,可偏偏今晚说得的那番话,着实令她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着他。
从他一醒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他又这般抱着,她已经无力阻止着。
"怎么,今晚还想睡与一旁?"
"今晚,我"君歌看了一眼周围,自是无处可睡。她一时也未曾想到,自己究竟睡与何处。
自从与他一同睡时,她何曾不是紧促着身子,一直无法安然入睡着。
可如今,她似乎已经无法逃离了。
"还是客栈的规矩。"
"赫连烨。"
"夫人,有何要吩咐的?"
见赫连烨再一次将她横抱于怀中的举措,一时不知所措的她,而他又是那般柔情蜜意的目光久久有所凝视时,更是无法拒绝。
二人皆是坐落于窗前,他的双手何曾不是紧紧相握着,而她的心不该如此从容,亦不该被他深深所陷入进去。
这一来二去,她一时也无法认清自己究竟为何会变得如此模样罢了。
"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未曾说得。我只想问得,以往,是你避而远之,如今为何这般相待?"
"以往怕是怕你还未熟悉府中的一切,你那傲意的心性,着实令人难以接近。就算我不接近女色,可我一直试图的想要接近你。今晚,这是这一辈子做出最大的决定。你的名字是我所取,你的命皆是我救,你我二人早已注定不得分离。""君歌,我爱你。"
"这句话,你可千万别说出口。万一,哪一日你看清我的真面目,你会后悔的。"听得他开口说得这三个字时,她又何尝不是下意识地将其遮掩他的唇。她本来就听不得这句话,又无任何人对她这番说道过,唯有赫连烨才会说得这句话。
他,堂堂一个王爷,怎能随意说得,又岂能随意给他人承诺。
对歌而言,一旦许下的承诺,便是一生,这一辈子都不得背叛。
她身上隐藏诸多的秘密,如若知晓真相,他定会崩溃的。
她,又怎能如此伤透一个善良之人的心。她,自是做不到。
对于赫连烨,本就是利用之心。虽说,只要取得他的信任,爱上自己,可偏偏这一切已经实现,却是一时难以接受。
"人这一辈子爱一人很容易,可一旦说得爱后,那便是一辈子。"
"那我宁可用这一辈子,都爱你。哪怕,你不为所动。我都会护你周全。"她所担心的,又何尝不是自己所担心之事。
只要她想,他都会竭尽全力的满足于她。
哪怕,要了自己的命。
护得周全?
君歌则是上下打量了他,就他这身子骨,还未近得他人之身,便早已被人打倒在地。
不屑地轻笑着:"我可是铁石心肠之人,能打动我的可不多。"
瞧她这般说得如此嘴硬,说得何事,都是如此强硬,从不有任何服软之意。
宠溺地笑意渐渐地扬起着,指尖皆是勾着她的鼻尖,一语相言道之:"可你的心,向来都是软的。我说的可有错?"
"错了错了。"一时过于言词的她,下意识地便是不在看向于他。从他怀中离开,转身便是趴在一旁,闷头而道之。"我有些累了。"
她,确实累了。
与他这般周旋,又听得他句句妙言,怎么就不会将其深深陷入。
这一跨入,她自知是和后果。
可他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她的心自是不可动摇万分。
一旦所动,她怕是会离不开。毕竟,这个世上,除了宫宏宇这个亲人外,便没有任何一人对自己这般的关怀。
她不愿将七年前的感情放在此处,何况,他根本不知自己是谁,又怎能牵连于他。万一,让太后知晓,他自会叩上私藏祸心之罪。
他,不能出事。
缓缓站起着身子的赫连烨,脱下鞋后,皆是盘腿坐于她的身侧,深情则是相望着:"你这般趴着,让我如何睡之?"
将头缓缓地伸出,歪侧着脑袋看向于他:"你说,回去之后,那些流言会如何?"
摇头道:"不知。"
"我倒是害怕,不敢回去了。"
皆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利用自己之人,对于淮王,一直以来都有敬畏之意,可渐渐地,她却只有害怕地不敢靠近,皆不想将赫连烨的一举一动全数相告。
如今,赫连烨还尚在人世,他又怎会让他安然活着。
君歌的身子起身便是靠在他的身侧,甚是烦闷地把完着他的衣袖,嘟囔着唇瓣,皆为长叹。
微侧着头看向于她,那一抹窃喜之意何曾不是渐渐地扬起着:"怕什么,到时候我们二人谁也不出府便是。"
不出府?
甚是不满地拧紧着眉宇而道之:"自从我刚入宁王府时,在苑中整整待了一月养伤,可把我闷坏了。"
"我可有说过,让你安然养伤,不得出府?"
听之,君歌自是摇着头。
见况,那双宠溺的双目一直看向于她,深情切意地轻柔地一道之:"在府中,何人都不能坏了我的规矩。唯独你,倒是不曾立得规矩。"
"如若让你给我立个规矩,该是何规矩?"在宁王府的规矩,倒是听得瑶儿说得后,自是比淮王中颇为多了些。
反而是那些规矩,自是与她无关。毕竟,从未有过束缚,自是无感罢了。
该是何规矩?
对于她,皆是没有任何的规矩。
若是一时要立个规矩,倒是有些为难他自己罢了。
冥思了一番后,缓缓道来之:"那便是收了你的心性,在书房练得书法,没有我的命令,皆是不得出府。"
"我倒是觉得,没有规矩甚好。"若是不得出府,自是可听之。可一旦要练得书法,她自是不愿。
【推荐下,咪咪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iiread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可是不想练书法?"
"从小就不爱学得这些,大字不识几个,想学也无这个耐心。"
"如此聪颖,怎能不学得字。"她那心思,他又怎会不知。
况且,她向来都是顽劣心极重,若是要安安心心做得一件事,她自是毫无耐心。
"王爷若是肯教,我自是学之。"
"当真?"
君歌一见他那双眸,着实令她不敢随口一道,默作摇头,浅然一道之:"说着玩儿罢了,无需当真。"
"既然不愿,就不要说得这些,我可是会当真的。"
渐渐地,君歌自是感到腰中前来搂着的手,她的一手则是无处安放,皆是放于他的身前,便能感到他那极其平稳地心,不似自己那般焦灼不安。
在他的怀中,甚是一番动弹着身子,可偏偏自是无从动弹着一二,轻声相言道之:"你抱得紧了些,还是放开我便是。"
瞧她如此不安分,便根本未曾打算放开她。亲昵地在其耳畔道来:"今晚,想搂着你入睡。"
"痴人说梦。"
"你说什么?"
听得他那低沉的声音有所质问着时,顿然紧闭着嘴,抿咬着唇瓣刻意隐忍着笑意:"臣妾替王爷更衣,早些就寝便便是。"
"不用,我自己来便是。"
她刚想将他的腰带解下,他倒是直接阻止着。
见此,就此作罢地故作长叹道:"那日后,可别让我伺候了。"
抬眸见他更衣着,便是转身不再看之。
"若是觉得不妥,我下床便是。"
缓缓蠕动着唇瓣,正想开口一道时,便能察觉他当真下床而离开。
转身见之,他亦是将帘子缓缓地放下,她才敢安然地将外裳褪下。
将衣裳伸于帘外,不知如何开口时,帘外的他皆是将其从中接过。
"你可是好了?"
"进来便是。"
一直坐着的她,听得他那番话,更似自己不愿让他进来就寝似的。
见他进来,特意为他掀开一角,自是无奈地撇嘴一道之:"我先睡下了,你自便吧。"
话音刚落,赫连烨便直接将她的身子搂住,亲昵般地声音则是在她耳畔徐徐道来着:"今晚,我搂着你。可向你保证,绝不会逾越。"
君歌地双手渐渐地抚上他的脖颈,紧紧相拥着:"今晚,你所说的,自是不得食言。"
在其怀中,她自是闭上双眸。如此这话,她自己都不敢信,自是自己所道出口。
就连她自己亦不知,对于他,则是越发的不愿舍求。
渐渐地,她亦想靠近着
"绝不食言。"
唇间则是深深地吻落于她的额间,心中的情,在这一吻中,渐渐地有所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