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之,赫连烨的手何曾不是将其放于掌心紧紧相握着,毕竟她如此多心之人,若是与她之间强硬了些,她那脾性又怎会压制的住。
长舒一气的而道之:"我皆是奇异,你是从何处得知我曾中毒一事。难道,你会把脉不成?"
把脉?
她哪有这等本事。
无奈地撇嘴浅然一笑着:"那我暂且问你,我知晓此事,该不该?如若不该,我就不问此事,你也就无需多问我。"
"其实这中毒之人是我母妃,从我生下那时,身上便带有剧毒,据说,活不过两年。"
活不过两年?
她皆是不敢相信,他身上的毒自是从出生的那一刻便伴随于他。
可他已经活了二十四年,想必,这其中定是有了解决之法,才会将这两年的期限延长了些。
可就算是如此,也足以是侵害他的身子。
赫连烨见她低着头,便是故作逗趣地轻轻弹着她的脑门,嘴角地笑意皆是微微扬起着,极其风轻云淡地道来:"倘若不是母妃牺牲了性命,绝对不会有解药。可偏偏,这解药自是难得,几乎要了我母妃的性命。十年后,母妃便病逝离去。"
"这样一来,王爷的母妃不是先前便中有毒,那将王爷生下,身上的毒不是还在?这事"
渐渐地,她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着。
毕竟。对于他母妃一事,他向来都不曾提及分毫。如今又亲耳听得他如此说来,岂不是戳中他的心。
可她并非故意要提及此事,如若早些知晓,此事与他的母妃有所牵连,想必断然不会如此提及中毒一事。
甚是懊恼的她,自是垂眸不敢看向与他,尽管他刻意让自己抬头,她自是不愿。
说得他母妃一事,她自会想起七年前那场大火,何尝不是令她家破人亡。
赫连烨的心自是万分的戳痛着,一直隐忍着心中的那份绞痛,欲言又止地唇瓣,皆是娓娓道来:"听得舅舅说,母妃身上的毒早已解得,至于为何会在我的身上,说是在母妃怀孕时,那毒便已经在我的体内,才会在我的身上。自始至终,我都不知母妃之死,皆因是为了得到解药而死。这十年,这毒一直伴随着我。十年后,可身上的毒依然还未除去。若不是私下宇文将军暗中帮忙,才得知这毒还依然留于身上,那人给得解药并非全部,只是在压住毒性罢了。经过一年之余,才彻底解开了身上的毒,若不是先前的中毒之久,才导致我身子一直比常人极其的虚弱无比。一旦受得伤,比任何都会昏睡多时。你手中的药方,只是调理身上的方子罢了。"
听他这些娓娓道来之言,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母妃皆因救他而死。也不知,在他最无助之时,曾是爹一直在护着他。可偏偏,如今能护住他的也只有他自己一人。
心中万分的触动着,掌心平缓地放于他的身前,轻柔地则是抚平着如今他那跳动的心。
"王爷练武的话,想必这虚弱的身子定不会有。先前我爹便是说过,若是人体弱多病,强身健体便是。"
练武?
挑着眉宇,一笑而道:"可我已经过了练武的年纪,何况,我连剑都拿不稳,你还让我学得不成。"
瞧她那副异想天开的脑袋,真不知她这其中究竟装了何物。将她的身子搂于怀中,皆是默然长叹着。
一时抓着赫连烨的衣领以做支撑她抬眸,下意识地便是用力过度了些,轻轻地将其平稳地放着,继续道来之:"那先前你为何不让宇文将军教武,这样一来,王爷这一生都无需以药为伴。"
教得习武容易,可偏偏他就是不愿学得这些舞刀弄枪。
垂眸与之对视,宠溺地皆是扬起而笑之:"如若你在,我兴许还会为了你去习武。"
"除非,我是宇文氏的女儿,想必定能劝得王爷。"每一次他只要一提及宇文将军,她心中何曾不是自豪,亦多想听听爹当年的事。可偏偏,她只能佯装着。
心中那般低落之意,又有何人能懂之。
宠溺的勾着她的鼻尖,她这个滑头,还真是何话都能说得出口。
无奈地长叹道来:"倘若真是,算得你也才三岁的娃娃罢了,还想劝我不成?"
"你怎么尽会取笑于我。"故作负气地从他怀中其中,随后余光则是不由地看向于他后,皆是散去了锋芒,轻声而道之。"不过,不习得武功倒也好些,毕竟,不会被人怀疑。"
掌心缓缓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深情款款的目光,温柔地看向于她:"这样得日子早已习惯,倒是落得清净不是。"
他这一触碰,君歌却想躲避也无法躲得远远的。
自是无奈地低语而道之:"反而什么话从你的嘴中道出,皆是有理。反而,我的话皆是无厘头罢了。"
见她一直低着头,满口都是自责之言,他又何曾因她的一句话,而真正恼怒放在心中许久。
皆是不曾有之,对于她,终究只是宽容相待。
"本王的王妃,可不许如此贬低着自己。"
君歌将手伸于前,有所摊开着,皆是无奈地撇嘴一道:"你看我什么都不会,只会那些拳脚功夫,倒是配不上王爷。想必,丞相想要的是能与王爷同为书香门第的女子结为亲家。可偏偏,我只是出身卑微之人,怕是往后遇见丞相,他们定会厌弃与我。"
"大不了,往后不与他们见面便是了。"
不与他们见面?
这番话,倒是像极了她曾与李嫂编得的谎言。
渐渐有所清醒的她,脑海中早已被与他之间的事所搅混着。
着急地将他的手放下,嘟嘴而道之:"聊你的伤势,怎么扯到这些事上了。"
"是你与我扯得这些,我可什么都没说。"她这般模样,还真是惹人怜爱。勾起她的下颚,他还真想好好地看她一回。
反而,她那从不多次娇羞的模样,如今倒是越发的涨红了些。
"那不是"微红的脸颊,双目已经不敢再与他有着丝毫的对视。抿咬着唇瓣,皆是犹豫了些许后,才缓缓开口着。"今晚你好不容易醒来,躺下休息会儿,明日一早我替你煎药去。"
"你去哪儿?"见她起身离开时,便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不愿她就此离开。
"我在一旁休息便是。"
听之,舒展不久地眉心,又再一次地拧紧着,低沉地而道之:"这两晚,你都是睡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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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
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反而他这一问,倒是自己错了不成。
不解地歪侧着脑袋,徐徐道来着:"这屋子是救我们的一对老夫妇所腾出来的地儿,我们自是夫妻,自当要装的相像些。"
"我们本来就是,为何要装?"对于她这番话,他甚是有些不解罢了。"这两日睡得够舒服了,我让你躺着便是。"
"你这身子骨虚,别刚好又倒下了。我可没那么多银两替你抓药。你还是安心在床上躺着便是。我的事,你不必管。"见他要下床,立即便是将其阻止着。
她才不愿,一个身子虚弱之人,一直谦让着。着实令她不知如何好。
"你睡得不踏实,我怎能安心休息着。"
"那回王府后,你补偿我便是。"睡得踏不踏实,唯有自己说了算。其实,无论睡与何处,自是无关。如今,他的身子最为重要些。毕竟,一旦他再有任何的闪失。怕是,没有命还给他。"如今我已经退一步了,你也别拒绝了。"
"既然如此,那就听你的。明日,绝不让你受委屈了。"
捧着她的脸颊,亲昵地吻落在她的额间,唇瓣则是又缓缓滑落于她的耳畔,柔情蜜意地在耳畔徐徐道来。
君歌一直在等着他开口,而他却未曾说得半句话。
一直停留于耳畔的他,深情的双目变得越发地难以克制自己的心,不由地吻落在她的耳垂。
一阵酥麻之意渐渐而来,一把将他的身子用了几分力将其推开着,生怕方才自己的那举止着实将他弄疼了些。
欲言又止地唇瓣,犹豫了些许后,才缓缓道来:"你还是早些休息便是。"
"君歌‐‐"
转身刚站稳脚步的她,便是听得身后之人的呼唤,强颜欢笑地转身而勾起着唇角:"王爷还有何事要吩咐?"
故作言道着:"甚是有些口渴。"
口渴?
眉心骤然微紧,疑虑而缓缓开口道:"你不是要休息,怎么又"
"算了,我自己来便是。"
"你还是躺着便是。"
脸上的红晕还一直未曾散去的她,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依旧还是如此的烫意。
就连拿起茶杯,这双手皆是不由地颤抖着一二。
"看着我做什么?"
将茶水于他的面前,见他这双眸一直看向着自己,甚是有些不解而道之。
"你好像不情愿?"
"王爷该入睡了。"
赫连烨瞧她如此不情愿,倒也不愿再逼迫于她做任何不愿的事。放下一旁的杯子,就此作罢着。
见他躺下,心中何曾不是暗自长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