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赏前,柳荫光逝。
万般迁回,千遍梦回。
江水竹筏声声远,岸上佳人依盼觅。
笺书一封相许生,事迁境过痴人梦。
江南流水,万头长空。
风铃阵阵,偶间回眸。
暮色渐淡似如初,春烟萧条暖心喉。
荏苒如梭两鬓白,回望前尘伴一生。
依坐于门栏,遥望着楼下那江湖水,他们二人皆是漂流此处被救。如今再一此见得,那一晚就如同此时这般漆黑。
其实,赫连烨所受的那一掌,她自始至终都不曾知晓。若不是大夫今日说得后,想必就算赫连烨醒来他也未必知晓。
那日的场面如此的混乱,她已经无法顾及他的安危,在身后的他哪怕一直紧紧跟着自己,自是会有疏漏。
倒是就连她也不曾想到,前来的杀手足以是有了杀心,根本不留丝毫的退路。无力招还的她,若不是赫连烨极端之下,断然也不会跳船。
在水中时,她极度的恐慌,一直借着他的身子支撑。
而湖中的水又因夜色,就算他们下水断然也找不到他们二人的身影。
渐渐地,她早已失去了意识,直到赫连烨将身子缓缓探出时,顿然极其的舒适。
而他上岸时,身子却是无比的令人不适,倒地的那一刻她竟然慌了。
一想到此事,立即将头别过一处,心中所跳动的不安的浮动着,闭上双眸将这些杂念消除地一干二净。
听得身后脚步声地靠近,倏然地睁开双目看之时,惊诧地一问之:"李嫂,你怎么来了?"
"还未醒来?"见她摇头,便是觉得此时对于她而言,想必早已崩溃。不然,也不会出来透气。不免担忧而道之。"你这几日都是茶饭不思,今日又只是吃了几口。就算醒来,你这身子怕是没有力气照顾你家夫君。"
"只要他醒来,我才能心安。"双目渐渐地看向着屋内之人,此时她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助的她,早已失去了所有决策。
"夜里凉,你可别着凉了。"
"这么晚了,李嫂还是回屋休息吧。"
"还不是见你一人坐在外边,甚是担忧你罢了。"
担忧?
她都不担忧自己,又怎能劳烦他人担忧着。
强颜欢笑地浅然笑之:"我与那些娇弱的女子不同,也无需担忧。"
瞧她如此倔强,无奈地摇头作罢着:"无论怎么劝你,终究无用。也罢,又事叫我们。"
"多谢李嫂。"
转身之际,不免又再一次看向于她,再次叮咛道:"快些进屋吧。"
被李嫂这番劝说,她自是只好进屋。
可她这一进屋,依然还是面对着一直昏迷不醒的赫连烨,周围的一切甚是过于安静了些。
以往她又何曾不是习惯了独自一人极其宁静的日子,可后来与他同处时,自是有了些争执,亦是二人默不作声。
如今,她甚是还有些不适。
脚下地步伐缓缓地靠近着,极其无力地坐于他的身侧,默然地长叹着:"再过一夜,便要三日未醒。你这身子还真是虚弱,大夫也查不出你的病因,听他那番话,说得倒是头头是道,皆是说得你体虚,先前又有剧毒在体内,就算解开早已是伤了身。又被一掌打伤,一直都是强撑着。这说来说去,反而都因你这身子虚弱,才导致你受一点点伤都不可。你这身子,倒是连姑娘都不如。"
君歌在旁自言自语着,更似他睡着亦能听到这番话。可偏偏,他还是这般模样,一动不动。
她自是希望他能醒来,这样一来,便不用整日都守着他。
可他一醒来,便要去熬药,但愿今晚还是别醒来便是。
这样睡得一晚,倒也让人清净些。
床中之人,那双眼睫微微颤动着,唇瓣亦是缓缓似要张开。
渐渐地,君歌紧握着他的手时,却能感觉到他的指尖一动,再一次看向他时,果然是要醒地迹象。
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着一番喜悦之意,喜悦地而不知所措地皆是跪在地上,与他的掌心十指紧扣着,心中自是默念地祈求着。
极其轻声地呼唤道:"赫连烨,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求求你醒过来,赫连烨。"
无论她怎么呼唤,依然还是这般模样。
可他明明有醒来地迹象,却还是
先前他受伤自是比此事严重,还能醒来,如今怕是这身子极其虚弱罢了。
"君,歌。君歌"
垂眸绝望的君歌,隐隐约约地则是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时。绝望中的双眸,却依然带着一丝的疑惑。缓缓抬起眸,见他的唇瓣自是在蠕动,凑近着身子听之,他果然在呼唤着自己。
虽说气息极其微弱了些,但他在极力地呼唤着。
"君歌在这里,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赫连烨不由地晃动着头,眉宇间依然紧锁着。脑海中一片漆黑,却只能见得一人的身影被万剑所刺,惊恐地睁开了双眸,皆是坐起着身子。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脑海中的那人竟然是君歌,他居然害怕她被
见况,君歌亦是被他这举止所吓地一愣。微微颤抖的双手轻轻触碰着他的手腕,自是将身子坐于他的身侧,急促地呼吸宁静地周围她自是能听得。
"王爷‐‐"欲言又止的她,不知该如何开口,犹豫了些许后,才缓缓道出这二字。
君歌见他那双惊恐地双目,一直未曾淡去。显然,方才他惊醒定是梦见了何事,才会变得如此。
指尖轻缓地触碰着他的眉心,这般紧锁不安的他,从未见过他如此。
当赫连烨渐渐回头时,二人双目对视时,君歌的双眸不该流露的泪水,却是不由自主地落下。
赫连烨见她落泪,虽不曾是第一次,可从她的双目中他自是知晓,她的无助。
"这几日,可是委屈你了?"t他的掌心刚抚上她的脸颊,便是见得她那双灵动的眸中的泪珠缓缓地滑落。下意识地将她落下地泪珠轻柔地拂去,宠溺地一笑着。"我这不是醒了,哭什么。"
见她这般难过地模样,心中却是深深地有所触及着,揪着心的他,一直都在隐忍着罢了。
君歌迅速地从他地怀中离去,抹去眼角落下地泪。心中,又何尝不是在谩骂着自己如此地无用,竟然会止不住泪水,在他面前再一次地哭泣着。
她也不知,为何要哭。
不管是不是在心中积压许久,一时隐忍不住便落泪,这若是在往昔她绝对不会因依然而哭得。
强装从容地而到道之:"我才没有哭,只是高兴罢了。"
"可我怎么觉得,你这是"
"你醒来,大夫叮嘱必须要喝药。还不如明日再醒。"
赫连烨听得她这番话如此狡辩之言,宠溺地笑意中何曾不是在强力遮掩着一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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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地身子往后一靠,缓缓地闭上双眸,身子极其不适地一直强忍着皆是继续道来:"那,明日再煎药便是。又何必听得大夫的话。"
"你身子太虚弱了,万一又晕倒了,又只剩下我一人。"他喝与不喝自是与自己毫无瓜葛。若不是他时常有晕倒地迹象,她又怎会如此听得大夫地叮嘱。
皆是无奈地撇嘴,一抬眸便是见得他那番不加遮掩地笑意,不解地则是质问道:"你现在还笑的出来。"
"我自己的身子,我最为清楚。"
"你又不是大夫,随口一句,我就听信与你不成。"他这番话,说得倒是跟真得似地,她才不会受他的当。
她如此不信的模样,自是暗自轻扬一笑着:"从小到大,我这身子一旦虚弱,便会晕倒。这几年,就算大好,但是那一晚身子自是无力,便是昏睡几日。不过,并无碍。"他晕倒的现象已经算是少有,不过这几日频频,他自知是何处有碍。
不过只是身子有些损害,倒是令自己体虚地晕倒罢了。
只要按时服用先前御医所开得得药房,便可无大碍。
"可大夫说你被人击掌于心脉,若是稍有偏池,你就会性命之忧。可你就足足昏睡了两日,醒来虽是脸色苍白,怎么跟个无事人一样?"
"昏迷皆是体虚而致,我这身子本就虚弱,只要休息几日便可。昏迷这个病,先前有个御医也曾是说过此事,若不是先前身子有碍,想必也不会如此。"
"可是中毒一事?"
听之,赫连烨的双眸骤然紧蹙,那眸中的神色,却是令人更为深沉、暗淡。
冷声中的却又有几丝刻意的隐秘着:"你从何处得知我中毒一事?"
"瞧王爷如此惊讶之意,想必定有此事。"
见况,赫连烨自是握着她地手腕,轻声相言道:"此事,我记得不曾与你说过,你究竟是从何处得知?"
"难道,这中毒一事,有隐情不成?"听他这句句质问,又见得他如今这副身子,自是不愿与她有多番计较之意,无奈地叹息着一道着。"还是王爷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并不是。"
"既然如此,又何必如此质问与我。"
每一次都是如此,可偏偏,他这番话就是有质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