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闹。"嘟囔着唇瓣,甚是不悦而道。"若不是今日开心,我才不会与你一同前来。"
"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他只知晓今日的她格外的开心。可不管如何,她理应知晓在外她不得随意的任性。不过,这顽劣的心性,自始至终都未曾变之。
无奈地甚是摇头,依然还是那般地柔情蜜意之言,在其耳畔回荡着:"不过,你这胆子着实大胆了些。"
大胆?
君歌瞄了一眼他,不过只是方才那一吻,倒是令他如此的不满,倒像是个姑娘一般害羞的模样。她只不过是当着众多人面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并无有多大胡闹之意。
反倒是他,又怎能如此说得'胡闹';二字。
抿咬着唇瓣,却是一直隐忍着笑意而道之:"不捉弄你便是了。"
"你"
捉弄?
方才她那举止是捉弄?
一时不知如此言道的他,并非是气恼。眼眸中的笑意,却依然还是那般宠溺。再一次将她的腰肢搂于怀中,轻声道来之:"人这么多,你可别与我走散了。"
视线一直看向着前方的君歌,根本便未曾理会他那番话。
极其兴奋不已的君歌,踮起着脚尖,伸手却是指了指前方:"你快看那儿有人表演火圈,快些带我过去。"
"君歌,你慢点儿。"
话音刚落,便是被拥挤的人群所冲散着,而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亦是被冲散着。
眼睁睁地见她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却是不见踪影。
"你看"一时饶有兴致地指向于前方,转身便是见得他早已不在身边。就连她点着脚尖,自是无法看见他的身影,着急地喊之。"赫连烨‐‐"
从人群重宛若拨云见雾,可终究也见不得赫连烨的身影。
无论她怎么喊,都无法听得见他有丝毫的回音。
脚下的步伐渐渐变得缓慢了些,耳边传入的声音,根本便不该出现在此处。
刀剑相碰的声音,却是逐步靠近。
倏然,便是见得人群冲散,却是惶恐地逃走。
甚是不安的她,一直看向着仓促而走的人群,皆是为了寻得赫连烨的踪影。
一直沉浸凝思着她,倏然双眸一阵神凝,见两侧步步靠近的可疑之人,却是向一处而走。
此时,她也清晰地听见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呼唤着自己。
随着那声音,她自是知晓了赫连烨的位置。
当人群渐渐散去后,他依然还站在原地之中。见况,直接便是握着他的手,轻声告诫着:"跟我走。"
一时不知所措的赫连烨,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却见得她如此急促的离去。
骤然停下脚步,却是见得一把剑狠狠地向他们二人砍之。
见况,君歌极为迅速地将他的身子往后拉之,稳住脚步后,凝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杀宁王的人。"
听之,赫连烨慌乱地紧紧抓着君歌的胳膊。
亦能感觉到他的不安的君歌,自是知晓他此时根本便是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便是帮不得自己。
如今,她若是想要冲破,怕是周璇。
这一次,她还不知那人可会前来相救。
而他们口口声声说杀宁王,皆是不知是何人的手下。
看他们有备而来,这身衣着,倒是不似淮王的手下。
如若不是,那便只有皇上的人
"今晚,便是你们二人的死期。"
无任何兵器防身的她,果然该听梓桐的那番话,无论何时身上必须有防身之器物。
不然她这如今空手博拳,自是会要了他们二人的性命。
将赫连烨拉入身后,直接空手将一人的手中夺下剑,当场便是死于她的剑下。
躲在身后的赫连烨,自是不敢走出她身侧半步,皆是见得她手中的那把剑刺向一人所溅出的血迹,着实令人不敢看之。
急促喘息的她,着实有些体力难以支透,她手臂上的伤口早已撕裂,缓缓流入指尖的血迹,皆是她手臂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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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剑的她,护着赫连烨往后退之,隐忍着身上的伤痛,轻声相言道:"等会儿,倒是要有劳王爷带着我跑路。"
"君歌,你的身子"
"别废话‐‐"
她此时连吼的声音都发不出,只能轻声吼着。
乘其不备之时,从腰中拿出一包药粉,她步步往后退的越快,他们便是步步紧逼。见得时机后,便是将药粉撒入他们的视线中。
"快走‐‐"
赫连烨见她此举,便是立即带着她离去。他知晓她的身子支撑不住,便是搂着她的腰,时不时地往后看身后那些黑衣人,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被药物遮掩住视线的那行人,其中一人便是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追。"
"是‐‐"
越是往前跑之,他自是不知还要跑到何处。这一路下来,他都是听着君歌的所指之路,越是往前,她的脚步越发的缓慢了些,拧紧着眉宇问之:"我们该往何处走?"
君歌张望着四处,她并未走错。
颤抖的手亦是指了指一角,蠕动着唇瓣,缓缓开口道:"往此处一直走,便可看到大船,若是能上去,我们便是在那里躲着便是。"
紧紧搂着她的腰肢,心中甚是有一处地不解,不免问道:"你身上的伤,上从何处而来?"
"别问了,逃命要紧。不然,一旦被他们追上,我们可是连命都没有了。"
君歌一时便是觉得心烦意乱,在这个时候,他却要问得自己的伤口究竟从何处而来,不该想着如何加快步伐跑之。
她可不想,还未回得宁王府,她的这条命,便是与他一同葬送在安城内。
反而这一切,都是得不偿失罢了。
他虽不知那些人为何要杀得自己,又为何步步相逼到这般田地。
而君歌,她身上并未有丝毫是伤口,却是她手中流落下的血迹,可方才她只在乎逃命。她这般护得,他又岂能辜负了她。
若不是她,怕是今晚死于那些人是剑下。
急促的步伐踩入木桥上,而这在湖边行走的路人,倒也是上岸不久。
君歌见得一旁的船只,见得这搜明日便要上得船,便是示意着赫连烨往前走之。
"二位可是要上船?"
"大船不可吗?"见得此人从另一艘船只而上来,便是一番询问着。
"姑娘,这可是运货的船。若是二人想,皆可坐小船游湖便可。"
小船游湖?
可她,并不想游湖,而是尽早的远离此地。
原本想上得那艘,可偏偏只有明日才得以上之。
无奈之下,她自是上得此船,毕竟她已经无法抉择此事。
一旁的赫连烨,此时皆是听她所行。扶着她的身子,极其小心地护着她的身子坐下。
"二位想去何处?"
"出城便可。"
缓缓划动着船桨的此人,不解地道来:"此时出城,岂不是太晚了些。"
"我夫人想要游湖出城,可是有不妥?"
不妥?
自是不妥。
没有任何人,在这个时辰出府,就算有,皆不会走水路。
无奈地一笑而道着:"游湖出城,这位夫人为何不从正门而走,非得走水路。"
"一介船夫,何来那么多废话。"
依靠在赫连烨的肩膀上时,本想一番休息着,却是听得此人多番想问,甚是吵的有些令她头疼罢了。
而赫连烨想将手中的剑放下时,却是阻止着,轻声相道:"一旦放下,就难以拿起。"
听之,船夫的身子便是故作微侧,双眸皆是看向手中的那柄剑。
那些杀手还未追上,可不能确保此时此刻他们二人已是安全。
亦是搂得极其之紧的他,丝毫不曾有一刻的松懈之意,轻声细语地在耳畔轻声道来:"你先睡会儿,有事我再叫你。"
"我不能睡着。"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自己又怎能安然入睡,将他放在一边不管不顾,岂不是太心寒了些。摇头而道之。"倘若出事了,你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她又怎能独自睡过去。
何况,他本身便是手无缚鸡之力,自当不得将他轻易的抛下。如今,赵宇哲又不在侧,一旦被他知晓,定会怀疑此番做法皆是自己所为。
反而在与不在,他自是成了一个累赘。
"都怪我无用,帮不上你。"心中何曾不是自责,又何曾不是在埋怨着自己如此的无用,皆是让一女人来护得自己。
他倒是后悔,不该让赵宇哲先行离开。
可偏偏,何人都不想到会发生今晚这等事。
无用?
听得这番话,她自是不知听了无数次。
皆为无奈地一叹着:"难不成,回去之后,我要叫武不成?"
"那可不必。"若要习武,他自是不会习得。毕竟,他这双手并非舞刀弄枪。
不由地垂眸看向她的伤势,轻声问道:"你的伤,当真无碍?"
"不过只是流血,并无大碍。只是,方才一人要抵抗诸多人,甚是有些吃力不讨好罢了。"
她并非身上的伤而如此虚弱,皆因一人抵那么多人,皆是有些无力罢了。
毕竟,她还未曾虚弱到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