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客栈
"你去何处?"
"自当是回屋休息。"
方才见得赫连烨停在这门口,便是知晓此处是他的屋内,便向转身离去寻得絮儿,可偏偏他那一番问道,甚是觉得他这番话有所疑惑罢了。
赫连烨嘴角不由微微而上,意味深长地笑意道之:"你知道在那儿?"
"自是去找絮儿。"她又怎不会知晓,他这番所问的言下之意究竟是何意。不愿与他拐弯抹角地言道之。"难不成要与王爷同住不成?"
"你是本王的王妃,不与本王一同,要和谁一同。"这间屋子,从他每一年前往安城时,此处便是他长居之地,屋内所有的一切,自是比前去与絮儿一同住更为舒适些。
他自是知晓她在介意何事,可不管如何,她终究都是宁王妃,不管在外她是何等身份,宁王妃的身份她终是摆脱不得。
"可是"
她的话还未道完,赫连烨便直接拉着她的身子进屋而去。
看着眼前的一切,茶香的气息一直萦绕在屋内从未散去。
而这香气,与他书房中的茶香如出一辙。
他对茶极其的喜欢,所到之处,皆是离不开茶香之气。
"老规矩。本王,自当睡地上。"
地上?
君歌看了看这客栈内的地,根本便是不及宁王府。倘若他真想睡于地,自是比不上府内。
心中极其不愿地一道之:"客栈并非是王府,只有一条被褥,王爷要如何睡?"
"本王去找掌柜的便是。"他听得这番话,心中又何尝不是极其的欣慰着。不管何时何地,他终是愿听得她的关慰之言。
毕竟,她的心性向来不是多言之人,又如此的强悍,怎会说得让人关心之言。
兴许再往后的余生之中,他能让她变得不再如常那般心性。
她的心性本就是善良,如若没有走上歧途,想必定会是另一个君歌。
"今日臣妾便勉为其难的与王爷一同就寝。"他此次前去寻掌柜,岂不是让他人知晓他与男子一同入睡。何况,她虽为女子,可不管如何,她这身打扮终究不成样,又怎能让他人落得口舌。
急忙拉着他得手将其阻止着,告诫道:"不过,我们必须约法三章,你不得碰我。"
约法三章?
就算她不说得此事,他又怎会做出此等无理之事。
不过与她之间,自是从未同床共眠,倒是不知她可会有心有余悸之意。如若没有,他自是不过于担忧此事可会令她不适。
双手叉腰的他看向这里的一切,甚是满意地欣许一笑着,缓缓而道之:"本王何时做出令你不满之事,你说,可曾有过?"
他们二人的双目久久对视着,君歌的自然而然地笑意微微扬起,这一次她地笑意一直未曾散去,歪侧着头看向于他:"这一次,可不一定。"
她那笑意深深地进入他的心尖,双目在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见她转身的那一刻,从身后紧紧地相拥着,深情款款地轻声呼唤着:"君歌‐‐"
倏然他这一相拥,她却甚是茫然他此举何意。
这后拥入而抱,渐渐地她自是能感觉到他与以往的不同。
以往,他虽深情,却从未如此变得搂得这般紧。
他得靠近,皆是能感受到他那极小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着。
一直,她都在等着他开口,自始至终他皆是不曾开口相言。
咬着唇瓣,缓缓地蠕动唇道来:"王爷,可是有话要对臣妾说道?"
"就让我抱一会儿,可好?"他不想开口,只想就这么一直抱着。生怕。有一日她会离去。
毕竟,他们之间本就有着一年之约。
半年还未至,他便是越发地后怕。如若真的到了这一日,他还不知可有挽回的余地。
君歌想要将他摆脱,自是无能为力。
皆因,她不想将他的身子再次推开。反而这般,倒是觉得自己冷酷无情了些。
长叹而道之:"你都抱着不撒手了,我又能如何。再说,我可不是什么无情之人。"
无情之人?
她,本就是无情之人。
无情到没有任何的心,让她爱上一人。
如若她能有所爱,便不会这般无情。
皆因他知晓,进入宁王府是他自己所愿,亦是他自己强求而来。
难以开口的他,犹豫了些许后,才缓缓道出口:"今晚,我违背了承诺,对不起。"
"何来的承诺,我怎么不知。"
承诺?
听得,她甚是一头雾水,根本便不知他所说究竟是何意罢了。
正想挣脱他双手的相拥于腹部前时,他的力道则是越发紧了些。身子渐渐地靠近,他的脸庞紧紧贴在君歌的脸侧。
双眸中那双含情脉脉的目光垂眸而下,缓缓而道之:"说好与你不再有一番争执,方才在街上,我可是食言了。"
"我还以为何事,就这点小事,王爷也就当做是承诺不成。"这件事她从不在乎一二,就如他所说,有些事没必要一直放在心上。即使难以平复,也可以当作一场梦境罢了。再醒来时,一切都只是重新开始而已。
相握于他的掌心,已示宽慰于他,轻声相言而道来。"王爷,是臣妾一直执拗,让王爷不悦,王爷又何必说得对不起。说得过为过分之人,皆是我。我没有王爷如此大的勇气说得自己的错处,亦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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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何之错,就算有得,她也不会轻易的说出口。
毕竟,她本就不是那柔弱的心性。所有的好与坏,都是藏于心中,从不说得一二在口中。
今日之事,她自然知晓过得过分了些。
可偏偏,对于赫连烨,她终究是得有亏欠。
双眸渐渐地垂下,亦是没有了锋芒之意,更多的便只有郁郁寡欢。
自是她已经不知该如何在赫连烨面前说得其余之事,反而越是说得,越觉得不值该不该说起,亦是不知从何而道罢了。
"你心性强硬,自是从不服软。与其如此,我先服软。"这番话,皆是她第一次如此说得。听得后,自然是极其的欣慰万分。
不管此生发生何事,他都会在她的身旁,不离不弃。
先服软?
他在自己的眼前,做任何事都是他先行服软。
可不管如何,他终究是王爷,却无半点王爷的脾性。
虽说有几次的严厉,那些终究不过只是将他惹恼罢了。
佯装叹息地垂眸一道:"那往后王爷若是有了怨恨,岂不是对臣妾极其的厌恶。"
"我怕,你厌恶我。"
"王爷待臣妾如此之好,又怎会厌恶。"
厌恶?
她对他,自始至终都从未有任何的厌恶。就连她自己,有时亦是不知为何会会如此。
兴许,对于他根本便没有任何的可厌弃之地,待自己如此之好的他,又怎会有丝毫不满和偏见在这其中。
渐渐地,她不知可是改变,因赫连烨而变了所有
"王爷莫要说得这番话,倒像是臣妾做得不对。"
"只要你不与我闹,我亦不与一番争执,想必,你所做的事都是对的。"他之前还信誓旦旦,在安城五日内定不会有争执,如今倒好,才刚到安城,便是与她有此事发生。
他已经不敢想象,后几日之事,生怕他们二人亦会有争执不休之事。
将他的双手渐渐地放下,转身而面对于他。环顾而上的双手,踮起着脚尖,试图圈固他的脖颈,浅然一笑之:"看来,王爷是这般看待我的?"
她自是不愿与他一番闹腾,毕竟,他们彼此之间向来不曾有任何地瓜葛。
与他,自是不愿有过多瓜葛在这其中,自是不想有所牵连。
今晚一事,想必要怪便是自己不该何事都与他说得如此地清楚。如若不是,想必不会有这般争执。
在他的面前。自然而然地却变成了无话不谈之意。
就连她亦不知何时,在他的面前变得无话不谈。那番感觉,甚是认识了许久,
荒唐的思虑,简直令她的心一番凌乱不堪着。
"并非是。"无奈之下,他这双不知所措的双手,不知该如何放之,便是轻柔放于她的腰肢,故作言之道来。"都说夫妻间争吵,这感情定会深厚。"
深厚?
可她,并不爱赫连烨,又何来深厚二字。
反而,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身子紧紧地靠近着他的身怀,凑近着唇瓣,缓缓道来:"那,王爷可是深爱着臣妾?"
"你想让我如何证明,我是爱着你?"
"那王爷想如何证明?"
赫连烨看着这双明亮的双目,一时竟然被她深深地带入一处深渊。
越是凝目她的双眸,便越会不由自主地想靠近着。
一直以来,他又何尝不知克制自己的心,将心中的杂念抛却在外。
"那一日,你有所察觉,心中明了,自会知晓。"
如今的她,赫连烨又何曾不知,她根本不曾爱之。如若爱之,她自是不会问得这番话。
兴许知晓,却要装作不知。
她的心,太过冷意。
原以为,他对任何女子都可冷漠无情,不曾想,有一日竟然会被自己的王妃冷漠,简直便是天下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