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远离,君歌依然还是不安地回眸看向那一抹背影。
竟不知,自己亦是觉得有所背叛赫连烨。与他人私下见面,她知晓与梓桐相见的后果,自是免不了与他恩爱缠绵一番。
以往她自是可不在乎,如今她身为赫连烨的女人,宁王府的宁王妃,她所有的举止都关乎到宁王府的生死存亡。
哪怕此处并不会被人发觉,心中难免甚是不安。
再往前走之,此处早已看不见那燃起的火光,亦是看不到赫连烨等一行人。
一把将絮儿拉入一旁,质问道:"我们的行踪,可是你告知的?"
"我"
"看来无需多想,也能知晓那一晚如此顺利将你救出。反而你在宁王府倒是成了他的眼线。"见她支支吾吾不肯相眼,就该知晓,是梓桐的眼线罢了。
她想要救出絮儿,皆是因主仆一场。倒是忘却了,她是墨芸阁的人,他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自当是借着自己的手,来将她救出。这样一来,倒是彻彻底底成了他在宁王府的眼线。
毕竟,他知晓,此时的自己虽在宁王府中,断然不会出卖赫连烨。
他这一计,好生之妙哉。
"可阁主一直以来从絮儿口中得知的都是王妃的消息,至于宁王,阁主从未多问一句。"提什么都不知晓,也不知晓自己何时成了宁王的眼线。极力地向王妃解释着。
"那他为何"
"有何不解之处,你非得质问絮儿。可是,不敢在本阁主面前质问?"
听得悠扬而起的声音徐徐而来时,顿然这周围亦是变得极其的宁静。
絮儿见之后,何曾不是默默后退与一旁,低头而不敢相言一二。
缓慢地步伐渐渐地走向她的身前,捏着她的下颚,轻声徐来道:"何时,你变得如此的胆怯了?"
胆怯?
自始至终,在他的面前从未胆怯过一二。
莫不是他所言的这番,自是不知他竟然如此自作多情。
每一次向他问得事后,他从未真诚相待过。
不屑地轻扬笑之:"我并非不敢,而是问你根本就得不到想要的真相。"
真相?
她想要的真相,他都不会给得。至于何等真相,他自会考虑再三。
毕竟,有些事,自是与她无关。既然如此,又何必知晓的如此之多,反而更容易引火烧身。
捏着下颚的手,缓缓游走而上她的脸颊,压低着声音,一语告诫着:"絮儿只是一个传话的,你又何必强问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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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今日问你,你可会如实相告?"她是在强迫于絮儿,皆因是他的人。反而,何事絮儿都知晓,唯独自己何事都不知。
与其如此,宁愿从未与他相见。这样一来,她便何事都不会知晓。
这样的她,倒也是过得清净些。
"你不问我何事,我该如何答之?"瞧她如此迫切的模样,心中甚是一番思虑,该不该将事全部相告。可后来凝思了些许后,自当是作罢便是。微侧着头,冷声而道之。"絮儿,你先去一旁,看看可会有人经过此处。"
絮儿缓缓上前,自是不敢靠近他们二人,便是特意叮咛着:"王爷只给了半个时辰,王妃可别错过了时辰。"
"我知晓,你下去便是。"
半个时辰?
絮儿这番话,倒是提点了自己。此时此刻,她还有半个时辰与他相见,之后的事便再无与她有任何的瓜葛。
"有什么想问的吗?"见她的双目,根本无心与此处。双眸渐渐地微眯,徐徐而来的声音极其压低的道之。"宫中失火,你可知何人所为?"
"想必除了你,不会是任何人。"他如此一问,显然便是知晓心中的疑惑究竟是什么。
毕竟,那日失火,一直想要寻得机会,可偏偏一直无法脱身,也未曾寻得他的踪迹。
可如今倒好,在此处相遇,不知可是他故意为之?
梓桐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狡诈的笑意,凑近于她的眼前,面具下的他皆是挑着眉宇,徐徐道来:"看来,那一日你并未认出是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
听他这话中有话,皆是不知是何意。那一日,究竟是哪一日?
他一语所指,终究不明他所言何意罢了。
什么意思?
梓桐亦是无奈地摇头笑之:"那一日是我装作赫连宬的模样,让赫连烨告知与你,前来皇宫。"
"那这么说,那一日我所见之人,是你?"见他默许时,心中自是已经明了。
原来,那一日所见之人,还真是他。
先前与絮儿说道此事时,心中便是有一番怀疑,有曾想过那个人是梓桐。毕竟,他所有的举止皆是与赫连宬根本不是同一人。
而那一掌,她却深深的信以为真。
毕竟,那日从他的双目中看到了恨意,这是爱一人所恨的眼神。
渐渐地,她便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今他这一说,之前所想的一切便都有了真相。
可令人不知所云的一事,不由地道来:"那日我前去宸阙殿,所有人都知晓,如若赫连宸"
"这件事我早已替你办妥。在让你入宫时,赫连宬根本不愿你前来,自是对外而说得赫连宬不待见你罢了。"这等后顾之忧,他又怎不会为她思虑。
之前他便曾对她说过,只要在他做事之前,自是为她而做时,这些后顾之忧她都无需思虑,他自会办得妥当。
反而是她,将所有的一切都给忘却了。
不待见?
他总是事事都考虑周全。
不屑地轻扬一笑之:"阁主倒是何时都替君歌着想。可阁主不曾想过,如若让赫连烨知晓此事,怕是日后难免被休。这样,阁主的计划岂不是"
"待在我的身边,本阁主定能一生护你。"他的计划中,从来都没有让她嫁与任何人。
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正想吻落于她的唇间,她却是本能的躲开。
"你想毁了我不成?"
"赫连烨已经是他们必杀之人,你以为到时候,你还能逃脱?"将她的身子提起抱于怀中,隐忍着心中那份焦灼不安地心,强忍道之。"去安城一事,我早已替你安排妥当。只要你听我的,赫连烨这一路都会平安无事。如若不然,他便会死于剑下。"
死于剑下?
将他的身子狠狠地推开,质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瞧她这副野蛮的力道,无奈地亦只是浅然一笑着:"安城关于太后的秘密,我会与你一同私下探之。"
"你疯了,我只有半个时辰,倘若被"
"不会有人发现,你我二人私自幽会一事。"
君歌见他直接将自己拉入丛林中,心生极为害怕的想要躲开,可终究是无法挣脱。
她不知他此举,究竟何意。
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偷笑之意的梓桐,不知她心中是如何想得此事。
故作轻声咳嗽道来:"赫连烨未曾碰过你,又怎会知晓,你的身子可是完好无损。"
"如若你敢,我就"
见她的拳头正要挥过来时,便直接将将她的身子从身后紧紧相拥。
附于在耳畔,轻声呢喃道之:"丫头,何时你如此不信于我?我以为,我是最值得你相信之人。"
"我"
她也不知,为何就如此不信于他。
对于他,向来只有不解、只有恨。
自始至终的信任,其实她自己也不知何事对于他已经没有了信任。
"那一日,可有打疼了你?"
他的掌心渐渐地抚摸而上,所触碰之处,的确是那一日被打之处。
可那一日,在自己眼前之人是赫连宬那日的恨意皆是在他的身上。如今得知是他后,自是早也没有了恨。
相握着他的手腕,默然长叹道:"说得此事,我倒是有一事问你。那场大火,你为何要引起此火?"
"我一直跟着你前去旭和宫,直到见你离开,才引得大火。"
"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
这件事,理应问她才是。
她又为何杀了薛昭仪?
如若她不杀之,想必他也不会助得一臂之力。
这场火,足以让她有机会逃离皇宫。
既然她想救絮儿,他自当帮她。不过,絮儿留在宁王府,对她皆有好处。
见她想要步步后退,一把将她的身子再次拉入怀中。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她避而远之。
"你杀了薛昭仪,难不成让所有人知晓,她被杀。到时候,再查到你的身上。这样一来,不管是赫连也罢,还是太后,定会借此机会除了赫连烨。不管那个秘密中所写之人是谁,定要除之后患。"
君歌的之间在面具外的周围抚摸着他的眼眶,深情款款的双眸,令她不由自主地沉沦。轻声相言道:"想必在旭和宫留下的血字,亦是你所为吧。"
"七年前的那场大火让你失去了所有,我可是在帮你报复罢了。虽只是一小部分,往后,你永远都不会寄人篱下,受人利用。"
那血迹,是他所留。
皆是为了告诫,其余他便再无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可如今,我已经被你们利用了。"
不再寄人篱下,不再受人利用。
这些,唯有复仇才得以摆脱。
如今,她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