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启程?"
她方与他用膳不久,就被他带着在府中散步着。可越是陪着他一同,他却越是往府外的那条路步步前行着。
有所察觉的她,才缓然停下步伐一番询问着,才得以知晓,他竟然今日便要准备出发前去安城。
反而是她,何事都不知晓,他这几日倒也未曾提及何时前去。
如今如此突然,她甚是有些不适。
"怎么,可是不愿?"听她这惊诧之言,不禁地抿然一笑着。
"并非是。"为了前去安城,她一直都不敢如何对赫连烨提及此事。可如今,他做事太过谨慎,倒是也抓不住任何的把柄。此次前去安城,她已经将消息放出给淮王,可偏偏那儿却一点动静都不曾有过。
那一日见得宫宏宇,倒也只是匆匆一见后,便再无任何的交集。
只是对自己说得'万事小心';。
皆是不知,这'万事小心';,所说之意可是前去安城?
她正想细细问道时,他便是早已离去。
似乎,他们二人只是萍水相逢之人罢了。
自从姐姐离世后,淮王对她的态度已经更为的冷戾。似乎只是让自己办事,至于何事,却是从未相告半句。
以往的一枚拿捏在手中的棋子,如今却要变得一枚废棋。
无奈地,倒也只能暗自笑着罢了。
目光渐渐地看向于赫连烨,浅然地笑意,缓缓而开口道来:"而是前去安城,臣妾还未准备何物。可等些时辰,臣妾也好"
"你只需跟着本王便可,无需准备任何之物。"他特意不曾告知她,皆因他早已为她准备了一切,她自当全然放心地在安城游耍五日。
既然是她的所求,他自当竭尽所能的替她达成心愿。
皆是不知,她可否喜欢?
"倘若王爷所需的,并非臣妾想要的该如何?"
无需准备?
在这宁王府中,她何曾不是过得惬意万分。可偏偏,他将所有事都安排妥当,唯独自己却何事都不知。
他又不曾知晓自己究竟所需何物,就如此决定,这未免太
亦想继续开口一道时,双目注视着,二人相互对视的那一瞬间,她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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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烨瞧她不知所言,浅然而笑扬的弧度,皆是宠溺。
将她的身子轻柔地搂入怀中,语重心长轻声道来之:"此次絮儿与你一同,本王早已吩咐于她准备,你又何必如此担心。"
絮儿?
听得后,她的心中自是万分的窃喜,却是心中不解罢了。
"王爷这一次,怎么让絮儿同行?"
"难得出去,你身旁又没说话的人,本王自当找个人前去伺候你。"
絮儿是她所救,想必对于她的信任远远比得上她们二人。既然如此,此次前去安城,他自当何事都必须妥当处理。
让絮儿前去伺候,想必这五日,她定不会孤独。
伺候?
不知,他这番做法,可是虚情假意,还是别有用心?
如此想他,倒是太不近人情了些。
毕竟,他所做的任何一事,不都是为了哄得自己开心而做得此事。她自己又何必如此去想他。
这样一来,反而自己成了那忘恩负义之人。
'你这一生,都不能辜负宁王对你的心意。';
这句话,在姐姐临死之前,她特意轻声叮嘱。而这句话,一直停留在耳畔回荡却不曾离去。
可她也不知为何,对于他终究都不曾有着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一直坚信着,只要一人对她好,就会百般的相待。
可渐渐地,她再也不能如此的天真了。
可她知晓,一旦天真的后果便是被人欺骗。
与其如此,她宁可从不心慈手软,亦要将所有对她好的人避而远之。
赫连烨的好,她会接受。毕竟,这是她对姐姐的承诺。
她,又怎能轻易的忘却。
再往前一步,便要跨出这府邸。
可这脚下的步伐,却自始至终都未曾让她前去迈过。
唯独赫连烨一人,早已站在跨入。
嘴角微微上扬而笑之:"王爷不是说要陪着臣妾不离身,王爷不该亲自伺候臣妾?"
见她不曾过来,便是特意伸手示意着她。
君歌见况后,亦只好无奈地将手放于他的掌心,听他那番徐徐而道来之言。
"若要伺候,也该是你伺候本王才是。"
伺候?
她自始至终都未曾有过伺候他人的习惯,反而他如此说来,却是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此番前去有絮儿相陪。不然,她还真不知五日与他之间该如何相处下去。
"你们怎么来了?"刚想转身离去的他,却是见她们二人前来,拧紧着眉宇不悦而道。
"听得王爷要与王妃一同出去,妾身想前来送送。"
自从知晓王爷要带着这个女人出府前去安城,以往王爷前去安城从未让任何夫人陪同。
这反而宁王府有了王妃后,还不是天天捧在手中,丝毫不曾放开。
渐渐地,她又怎能不嫉妒、恨之。
送送?
她们二人不过只是妾室,又有何资格前来送之。
冷漠相言道来:"王爷有本王妃伺候,你们又何须担心。"
"王妃做事向来不近人情,万一哪一日"
"君歌,我们走吧。"
叶姣俪听她如此一道,甚是不悦争执道来时,反而却见王爷搂着她转身便是离去。
唯独留下她们二人孤零零站在原地,心中又何曾不是愤懑。
怒气地一甩袖子,安华见之,亦只好无奈地追上前去。
渐渐停下脚步的她,回眸见得她们二人怒气而走。
今日的光线又极其的刺眼,紧蹙着眉宇看之:"你就当真将她们抛弃在府外,她们可是特意前来送行的。"
抛弃?
对于她们,他早已抛弃多年,又岂会在乎这一次。
扶着她的身子上马车后,皆是缓缓道来:"她们所说的那些话,本王不愿听下去。"
"她们说是可是臣妾,与王爷何干。"赶紧拉着他的身子坐下,亦是依偎在身侧,怅然而道的继续而来之。"不过,臣妾偏偏便是气不过,也不能随意罚之。"
"先前的你戾气如此之重,怎么今日倒是如此温婉?"今日的她所言的这番话,他的心中甚是欣然。
温婉?
她向来都不是一个温婉之人,又怎会对她们手下留情。
皆因,她不想与她们一番口舌之争,这未免她太过小气。一个堂堂的宁王妃,与妾室斤斤计较,太俗气罢了。
若不是上次经晓月一番提点,想必她自己断然不会想得如此透彻。
只要心中明了些,又何必与她们争执。
何况,同在屋檐下,她有法子让她们闭嘴,亦有法子让她们乖乖听话。
掀开着帘子,亦是见得絮儿坐在外边。赫连烨见之,徐徐道来解释道:"先暂时让絮儿在外坐着,毕竟主仆不能同坐一辆。"
"先前臣妾还是奴婢时,王爷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本王待你自是不同,这一点,你无需庸人自扰。"
轻缓地躺在他的肩上,这一刻,她从未如此时这般放松着身子。前所未有的松懈,她一时还甚是有些不适。
反而他双手的拥入,躺在他的怀中时,二人便再无开口一二。
马车内,宁静地只能听到外边细细碎碎的声音
渐渐暗沉的天色,一一将其笼罩着。
听着潺潺地流水,他们一行人早已将其停靠在溪水旁。
燃燃而起的火星,足以照亮着周围漆黑一片。
"王妃,阁主来了。"
君歌一直把玩着手中的树枝,听得絮儿在耳边轻声道来,骤然停下,不安而道:"他怎么会来,如今宁王在这里,我根本便脱不开身。"
君歌看向这周围,全都是跟随赫连烨之人,她根本便无从可去。
何况,他这个时辰而来,定有何事商议,不然便是只是为了见得一面。
若是在宁王府,她自当有机会出去与他见上一面。
可此时此刻,赫连烨便就在身旁。
"可阁主说了,今晚必须要见到王妃。"
"容我想想。"
皆因,此时她还不知该说得何说辞,在他面前蒙混过关。
反而是他,在这个时候与之相见,一旦露出马脚,岂不是
心中甚是犹豫了几番后,回眸浅然一笑之:"我想去那边走走。"
"本王陪你一同。"
"不必了,我想与絮儿一同前去。"见他立即想要起身时,便将其制止道。
"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强迫与你。"见她如此强硬,他自是不得多加干涉。既然她不愿,又何必强求。轻声咳嗽而叮嘱道。"本王限你半个时辰内回来。"
"如若回不来,王爷便亲自来接便是。"
半个时辰内?
她不知这一次与梓桐所言何事,而他倒也足够有胆子一路追到此处。
倒像是,他无处不在。
哪怕想要寻他时,他终究不在。
"你回来,想必这个野鸡倒也熟了。"
他的余光渐渐地能看到她的离开,这番话自是他自言自语的罢了。
嘴角的笑意,何曾不是扬起着一抹宠溺之意。
对于她,每一次相待都极其的愧疚。不知为何,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