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于船中的君歌,不禁抬眸看向窗户边一直站着的赵妍雅。
双目渐渐地垂下看向他处,嘴角不由地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船只缓缓滑行,这一刻她倒是不曾有一刻心中不安之意。眸中的恨意,亦是渐渐扬起着。
身子靠向于他的肩上,抬眸看向身旁之人,疑虑地双目轻声一语质问道:"王爷可是觉得,臣妾说得过分了些?"
默作摇头而道之:"不曾过分。"
"那王爷这一路,又为何不与臣妾说说话,莫非并不是如口中说得这般。"
他说的不曾过分,还真不知所言的这番话,可是真?
如今的她,倒是越发对于他所说所言的那番话,多了几分疑虑。越是如此,越想从他的口中得知真相。
不知为何,越发的在意,亦是越发的难以克制。
毕竟,从他们二人下来后,他自是从未开口说得任何一句话。哪怕是一句宽慰之言,都未曾有过。
倒是不知,每一次一遇此事,她究竟是如何想之此事的。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她所说的过分二字,对于他而言根本便是没有任何可令人过分。她向来所说都是句句属实,一直以来是他自己不够狠决。如若他狠决些,想必不会有今日之事。早该在当初时,就该拒绝,而非在今时今日。
将她的身子搂得越发的紧了些,漠然长叹道:"若要过分,那便是本王。是本王,辜负了宇文将军的嘱托。"
"王爷并没有辜负。"
见他如此自责,她真心想将真相告知。自己便是宇文,让他无需被赵妍雅所说地身份所困惑,一直令他心中有愧罢了。
自始至终,他从未辜负过。
如若他知晓所娶之人,早已是他兑现了承诺,想必心中定不会有诸多愧疚。
她,亦是该对七年前的事渐渐释怀。
他有如此之心,又岂能埋怨当年之事。
在他怀中故作蹭了蹭身子,抿然笑之的问道:"难不成,王爷为了心中的自责,便要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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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本王一度认为不在人世。这个王妃之位,一直都为她留着,弥补当年的遗憾。若不是遇见看你,本王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一人。你的出现,便早已决定,往后的余生。本王,自是不该为当年的承诺而自责。只要,她安稳的活着,那便是对自己当年有所弥补罢了。"如今的他,又怎会会为了愧疚而娶之。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毕竟,他已经爱上自己所爱之人,又怎会为了一个承诺而背叛。
倘若宇文将军泉下有知,定会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对于自己的孩子如此的疼爱,又怎会受到半点委屈。
可不管如何,他的心中自是万分的懊恼。
"其实,本王也后悔,当初不曾救下她。"
'当初你不曾救,如今你肯救下我,已经算是弥补当年的遗憾。';
渐渐地,她被赫连烨那番话多了几分轻易,可偏偏有一丝的动容,不得不让她对于他有些
心中的那番愧疚,亦是在她的身上渐渐浮起,她也不知为何会有这等情绪。
她没有对任何一人有丝毫的愧疚,对于他,却是
嘴角微微上扬,眸中所扬起的歉意亦是极力掩饰着,浅然一笑着:"如今有君歌陪在王爷左右,难道往后王爷也会后悔不成?"
后悔?
意味深长的笑意,摇头而道之:"能成为宁王妃之人,本王从未后悔过。"
在他做任何决定之前,他都会深思熟虑一番,并不会当此事为儿戏罢了。
毕竟,他从不为一事后悔过。
"今晚,王爷可还会在府内?"
"为何这般问?"
"瑶儿说得王爷一道夜间时分,便会出府前去竹林堂。自从我入宁王府时,王爷一直都未曾离开,也未曾在竹林堂。就是想问得王爷,往后可还会来此处?"如今,她必须知晓关于他所有的去向。这样一来,她才能私自行动。如若让他所瞧见,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倒是他一反问的那一刻,她的心倒是有一瞬的恐慌与不安。
毕竟,她生怕赫连烨再次追问下去,这样一来,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推辞。
"先前除了皇宫,便是竹林堂。之后,便一直府内的书房,并未离府。"对于自己所处何地,她自是该知晓,毕竟他去何处也从未对她有过隐瞒。不过她如此一问,更能知晓她对自己可有在意。"倒是不知,你竟会如此在意本王的去处。"
在意?
其实,她根本便从未在意他的去留。
只是想借此机会,偷溜出去罢了。
如若将他迷晕,怕是对他的身子有碍。以至于,她必须每一次得让絮儿将消息放出。
毕竟,自己的行踪一旦被叶姣俪察觉一二,还不知会如何夸大其词。
这背后的谬论,还不知在她的口中如何传出。
漠然长叹一气道:"还不是怕别人说闲话。"
闲话?
如今的她,倒是越发的担忧一事。
这令他,甚是感到一丝地不安。
"说什么闲话?"
故作凝思,徐徐道来:"怕说是,宁王并不爱宁王妃,当初不过只是看宁王妃可怜,救下罢了。"
"这莫非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罢了。根本,不会有此事发生。"
赫连烨见船渐渐地靠岸,先行一步跨入岸上,伸手扶着她的身子轻声而道之:"小心。"
君歌见他如此温情,到还是不愿将他放手。
紧紧挽着他的胳膊,笑颜而道之:"今晚,我想晚些回府。"
赫连烨见她笑得如此明朗,这样笑逐颜开的她,的确是令人不禁神往。
温情的笑意,渐渐扬起着,缓缓而道之:"没有皇宫的约束,在这里你是自由的。"
自由?
抬眸看向这片天空,她却是此时是自由的。可偏偏,他却不知自己从未自由过。
不知何时,她越发的觉得,孤独久了,甚是有些怀旧。
面对赫连烨时,她亦只能强颜欢笑
夜归晚似秋,衷肠言莫道几许,翩翩佳汝醉倾城。
春色微凉,岁月如歌,往事归梦。
心弦旧谱,痴醉天涯,思念谁从?
倚槛怅望雾半空,忆起秋霜,却浴花浓。
淡书残墨诉愁肠,一缕尘烟,几字欣同。
"王爷,你说安城也是这般夜景吗?"
看向着稀疏来往的人群,好生热闹。
对于她自己而言,这些自当不过是习以为常的罢了。
可偏偏对于安城的一切,她却是如此的想要前去。究竟想看看,这当今太后可有何等秘密。
"安城虽为热闹,但本王偏偏只喜璃楠国。此次前去,你不能中途反悔。"
"要去几日?"
"五日。"
五日?
被他如此一说,总觉得他这番话定是话中有话罢了。
他是最为熟悉安城之人,说得如此令人退却,她越是想去见见,可真是有他说的这般。
如若不是,她又怎会反悔。
赫连烨垂眸看向于她,不曾相言的她,不免一问道:"怎么,可是不愿了?"
"才五日,何来不愿。"对于前去安城之地,是自己开的口,又怎会不愿去得。抬眸看向于他,不苟言笑的赫连烨除了那双宛若星辰般耀眼的双目,倒是令人沉沦。
怅然地一舒而道之:"怕是到时候,臣妾与王爷意见不和,倒是会有所争执罢了。"
"本王也想试试,与王妃相处五日从不离开分毫,可会有不和之处。"他从未有过整日与她相处的时辰,如今前去安城到了有了一次彼此都不曾离开视线的各自,他亦是不知这五日,该如何与她相处。
想必,难免不会少了争执。
不过,他也想试试,这一次与她之间,她的心意究竟是如何。
"如若不和,王爷可想要休了臣妾?"
心中骤然一停的他,浅然一笑之:"一年都未到,王妃便如此的着急不成?"
"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的她,脚下的步伐亦是变得极其缓慢,蠕动的唇瓣缓缓地继续道来。"我也只是说说罢了,王爷又何必如此当真。"
"对你,本王自是当真。"不管她说的每一句,他一直都牢牢记于心中。不曾有过忘却,宛若一粒,在心中一直生根发芽罢了。
一时,他想起与她写下的承诺,可这一年短短一瞬就过了。
相握于她的手腕,一丝力道都不敢用力几分,轻声细语地道来之:"君歌,如若本王自私些,一年后不肯放你走,你可会恨本王?"
"往后的事,我们二人都不知。臣妾也不敢想往后之事。"
恨?
她不知对于赫连烨有何恨,也不知真的到了那一日,该会是如何。
是离开,还是继续留在宁王府,她亦是不知。
"只要君歌还活着,就不会恨王爷。"
赫连烨,为何我记不得你?
小时候的记忆,积压于心中,可那时自己不过只是孩童,对你不过只是不曾熟悉。
可为何,你今日的柔情,足以想要靠近你。
就连你说得的那番话,倒像是一年后永远的朋友别离。
对于你,终究还是无法看清自己的心。
爱不得,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