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睁开双眸的人儿,下意识地坐起着身子,透过帘子外早已是清晨,而自己这一身衣裳亦是昨晚未曾褪下,就连被褥倒也是被盖在身上。
昨晚,她依稀记得躺在床榻旁,一闭上眼睛,想要试图的睁开,却始终也无法'挣脱';罢了。
渐渐地也就睡了过去,毫无任何的知觉
帘子渐渐地被掀开的那一瞬间,她回眸一见便是他的身影。
她竟然忘了,昨晚他是留在此处。
"醒了?"
听得他这番问候,便是默默点着头。心中甚是困惑,不安而道:"昨晚,我"
"昨晚见你睡着了,本王只是为你盖了被褥。"紧紧握着她的一手,轻声细语地宽慰道。"想必是你太累了,是不是今早起身,身子舒服多了?"
"被你如此说来,还确实是如此。"被他如此说得,这身子确实比昨日舒缓看些许。
可偏偏有时亦是觉得,太不真实了些。
总觉得昨晚,甚是有一丝地不安
注目着他的眸光,心存疑虑地问道:"那你为何不叫醒我?"
"见你睡着,本王自当不得吵你。"他并未想要在她熟睡时将她叫醒,见她睡着的模样,根本不似醒着那般与自己争执的模样。
这般看着如此宁静的她,确实与以往不同,可昨晚的她更是惹人疼惜。
抬眸看了一眼挂着的安神香,极其欣慰地一道之:"看来昨日絮儿点了安神香,让你睡得安神。"
安神香?
君歌抬眸见这帘子上方倒是挂着熏香之物,匆匆看了一眼后,便未曾多番看之。
不过这其中的香气,却是令人极其的熟悉。
沉沦的思绪渐渐回神,故作淡然而道之:"王爷做其余之事谨慎小心也就罢了,怎么对我也是这般?"
"本王这是怕将你吵醒后,你会生气。"
生气?
她还真不知,被他叫醒后可会恼羞成怒?
想必,不会如此。
何况,如若醒来,她也不会一整晚便是熟睡过去。
故作凝思着,不解一道之:"我何时曾对王爷一直生着气,兴许是王爷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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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现在,不正是如此。"瞧她还是将自己的手甩开,依然还是如此模样,果然是说不得她,也不得将她惹恼。搂着她的身子,在耳畔轻声呢喃着。"可想去吃早茶?"
"吃早茶?"拧紧着眉宇,不解地双眸看向于他。
"这是本王亲自为你一人准备。怎么,可是不想去?"
"王爷在这儿,臣妾怕是换不得衣裳。"
一人准备?
听之,他那些花样倒是一个接着一个,不知他心中如何想之,倒像是在取悦着罢了。
可他明明知晓,与他之间根本便没有结果。
她自己的接近,无非是将他当成了一枚棋子,根本从未
想让他安安稳稳,殊不知,竟然让他险些卷入这其中。
他如今虽不得入皇宫,兴许往后所有的一切都会与他无关。
兴许,这样的他,倒是活得更久些。
赫连烨见她一直不语,身子渐渐地从她身旁起身,轻声叮咛道:"本王让絮儿进屋伺候。"
听他唤絮儿前来,对于絮儿入宁王府一事,他并未诸多谈起此事。
似乎,他对于絮儿一事,倒是欣然接受着。
至于宫中那一场大火究竟如何,倒也是不了了之。
若是以往还能问得他一番,如今他连宫中都进不得,又怎会知晓那些消息。
如若不是为了救自己,兴许他也不会连入宫的权利都不曾有过。
见他走后,君歌才缓慢地起身将身上的衣裳一一褪去,焕然一新的一件衣裳穿于身,掀开帘子便是见得絮儿已经在内。
经过一番洗漱后,坐于镜子前,从中看着自己这双眸,暗沉的令她深怨了些许。
暗自长叹地,缓缓开口道:"昨晚,王爷可是喝了姜汤?"
"听晓月姐姐说起,王爷直接便是饮下后还特意叮嘱晓月姐姐,不得打扰王妃休息。"
君歌一直看向镜中的絮儿,见她神色向来从容,倒是不曾说得任何代的假话。
不由地继续追问着:"昨晚,王爷一直都在屋内?"
"不曾出去。"放下手中的梳子,拿取簪子时插于发髻时,双眸却是下意识地往中看去。却是见得王妃对于昨晚之事一直思虑着。过于担忧地问之。"王妃昨晚可是累着了?"
"我也不知为何,躺着便是想睡去。"
不曾出去?
一直她都在思虑昨晚之事,毕竟,一躺于床中就是不由地闭上双目,毫无任何的记忆,醒来便是第二日。
至于赫连烨,她自是不知他昨晚究竟在做于何事。
她虽不曾想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可不管如何,她允诺过淮王必须将赫连烨的行踪一五一十的相告。
而他亦是允诺于自己,绝对不会再派人在宁王府周围看管着。
一旦她私下与墨芸阁的接触,依淮王的心性又怎不会除之。
与其如此,自当要有一人牺牲。
赫连烨,不得不有一番牺牲罢了。
甚是无辜地双目看向纱帘上方的那挂着的药香,絮儿便是不由地而道来:"兴许是昨晚絮儿点了香,让王妃睡得安稳些。"
"什么香?"听之,她亦是无缘无故提及香,瞬然便是看向方才赫连烨所指之处。
微眯着双目看之,此物方才未曾细细看之,却是如此的熟悉。
此处,她曾在一处见过。
"在墨芸阁时,王妃曾闻过。"
"他为何要给你?"
此物是药香,她清楚的记得,此物除了梓桐便在无任何人拥有。
他又是如此懂医之人,而他偏偏又是为自己药理之人,此药香必须放于他的床头才可缓解他身上的病痛。
虽不知,他身上可有何病,却一直靠药续命。
"说是那日让王妃记起了些事,虽未找到解药治疗,兴许这个药香定能让王妃安神。"从药香交与她手中的那一刻,阁主何曾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将这番话告知于王妃。
一直以来,阁主都在为王妃寻得解开记忆的药引子,可偏偏此药根本无解药。
可不管如何,她不得说出实情,这样王妃对于此事定然是心灰意冷。
"我说今日早上一醒来,为何有股熟悉的香气。"
方才赫连烨说得后,她只不过是匆匆一眼,倘若在那一时便是知晓,此时便不会觉得有任何的诧异。
原来,是他。
而那一晚如此顺利将絮儿带回宁王府,虽听不得皇宫中的消息,可见无消息便是风平浪静。
想必定是他在背后暗箱操作,不然又怎会如此'太平。';
身子坐转而面对着絮儿,抓着她的手问之。如今的她,心中的疑虑越番之多。皆是想在去安城之日,想与他见上一面,唯有这样,才能知晓那一晚旭和宫失火,可是与他有关。
"那你可知,若是要见得他一面,该如何寻得?"
"奴婢知晓有一个地方"
"王妃可是忘了时辰?"
君歌听得她那番话心中早已有了几分期许后,殊不知赫连烨的出现,却是彻彻底底打断了絮儿想说之言。而她,亦是就此断了他的消息。
与她之间相互注目后,才缓缓起身,方才的情绪亦中缓和了些许后,才笑逐开颜的走到他的身前,故作一番责备道:"王爷不是说好要等臣妾出去,怎么就来得如此匆急。"
匆急?
倘若他在不前来,她们二人这闲谈,莫不是要误了时辰。
怕是再让她们言谈下去,这早茶怕是不用去之。
"是本王在外等你多时,竟不成想,你们二人倒是聊得忘了时辰。"
"是你我二人一同前去?"不由地看向絮儿她,如今却是没有了主见。
"莫非你还想带着絮儿出出府?"
听得他这番话后,君歌则是犹豫了些许后,才默然点头。
见之,赫连烨紧握着她的手腕,不曾有过遮掩的继续道来:"从今往后,絮儿和晓月不得陪你出府,瑶儿倒可陪行你左右。"
"为何?"
絮儿和晓月,都是她最为重要之人。对于瑶儿自是没有偏见,可终究不解地便是他这番话是用意罢了。
"晓月是皇后身边的侍女,而絮儿是被你所救,倘若让他人知晓,宁王府的嫌疑便是更大。"
在这件事上,他已经为君歌选择了后路。
而她理应知晓,带絮儿出宫的代价。不得让皇宫中的人看到絮儿的存在,尤其是出现在宁王府中。
"那晓月还能"
"她是皇后在临死前当着众多人,将晓月带入宁王府。孰轻孰重,想必你应该知晓。"
当初姐姐当着所有的人,将晓月送往去处,赫连烨虽未在场,这件事亦只是赫连宬为了允诺姐姐,告慰着了却姐姐死前的心愿。
而她将絮儿带出宫,确实不曾想过这些事。
如今他这番说道,更是明白他那日所说之意。
"既然如此,臣妾听从王爷便是。"推搡着他的身子,急促而言之。"快些走吧,不然这早茶的时辰一过,臣妾就不想去了。"
赫连烨瞧她如此着急,便亦只好随了她去。无奈地,倒也是摇头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