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双目久久相视,这一次,反而是君歌先行退缩了。
下意识地将视线别过去,强装镇定地一道:"昨日,王爷去了何处?"
赫连烨搂着她的腰肢,极其小心地呵护在身旁,低沉地声音极其轻小,缓缓而道来:"前日,是母妃的祭日。"
"我还以为"
"没有圣旨本王是不得入宫。若非那晚是母妃的祭日,本王绝不会入宫。"自从他允诺不会再入皇宫,他断然不会没有奉旨。
可若非那一日是母妃的祭日,往年他都会入宫拜见,那一日他虽破例,但皇兄也并未责备一番。
他叫得君歌前来,他又怎能拒绝。
这一来二去,她自是当作何事都不知,也不曾听到几分罢了。
她根本不想问的前日之事,反而是他亲口告知时,心中顿然有些如何言道此事。
毕竟,关于他的一切,向来不知,也不知该如何去宽慰着他。一直以来,他倒是不会提及,关于他所有的事。
过往,对于他而言,更多的便是解不开的伤口。
就如她自己,七年前的事,一直都是她道不出的秘密。至今,她还需隐姓埋名多时。
怕是几年后,她已经忘记曾经自己姓甚名谁。
如今的她,被他这般搂着,甚是有些不适走在这宁王府中。
诸多的不自在,足以是让她有着一丝丝的不安罢了。
有心中一直有一事还未曾不知,便是昨晚之事。
她当真不知,那时的他究竟是真还是假?
"那,昨日王爷可当真生气了?"
"王妃觉得,本王可是真的生气了?"
听得他这番反问之言,她竟然语塞到不知如何开口。
欲言又止的她,终究是犹豫了些许后,才道出口:"我可从未见过王爷如此恼羞成怒,我可不想成为被你抛弃之人。要是各个都像府中的那三位夫人,我宁可不当这个王妃。"
"若不是你,何人镇得住她们。"听得这番话后,他的心骤然一震。宛若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在他的心窝之中。这般的疼楚,是他一直从未有过之事。
双目中的神色,倒是变得极其冷落地看向着前方。
君歌不屑地轻笑道:"原来是王爷自己舍不得责骂,让我来当这个坏人。"
"并非是,而是本王"
"我不想听王爷这番话的辩解。"
他越想解释,她便不想听之。
他那些头头是道的道理,听得她倒是甚是头疼。
一时倒是觉得自己那番话过于戾气了些,便是自是解释道:"只要她们不找我麻烦,我断然不会伤害她们一分一毫。"
"她们若是敢伤害你,本王定不轻饶。"
"王爷的这番话,君歌可要牢牢地记得,万一往后王爷反悔了,臣妾倒还真是无处可诉。"
定不轻饶?
他做事向来心善,又怎会是心狠手辣之人。
上次叶姣俪挑衅,他不过只是将其打了板子,之后便再无有一丝一毫的体罚。
他的这一席话,她自当会记得。
她便是要看看,往日他可会再次包庇着她们。
听她如此在意此事,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着偷抿的笑意,故作傲慢地一道之:"那本王便给你多个承诺,王妃可觉得如何?"
"承诺太多,失望则越大。王爷,还是不要随随便便给臣妾如此多的承诺便是。"
如若他未曾给自己承诺,她断然不会诸多纠结。
他给足的一切,都过于太满了,她只是怕日后会伤身罢了。
宁可,她不要赫连烨的承诺,也想安然一生,也好过整日都活在他的承诺之中。万一有一日,他不曾将承诺给之,那她自己岂不是被欺骗了。
随随便便?
他所说的这些,可不是随便二字便可为她许下承诺。
"这个承诺是本王给你的,你听着便是。至于你要不要,王妃怕是没有这个权利。"
"你"听得他如此霸道之言,一时竟然无法有着丝毫反驳之意。
可一到这时,她倒是无话可说罢了。
赫连烨见她不语,沉闷的倒是不愿理会。
方才他自己也并未说得什么,她就如此恼怒而不言之下去的那一刻,见况,便是不由自主地偷笑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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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依然如此,轻声地咳嗽而道之:"王妃可想出去走走?"
走走?
一时,他说得这番话,顿时令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道之。
毕竟,她根本不愿出去。
倒是一直被'关在';府中,倒也不会有诸多烦心之事。
自从入宁王府后,她便是越发的胆怯,不敢随意出府。一旦出去,便会前去书房从中而走出去。这样一来,没有任何人知晓自己究竟去了何处。
不过,他一时提及此事,倒有几分好奇,他究竟想要带自己去何处,如此饶有兴致的想出府走走。
故作凝思地且然一道之:"王爷可要带我去何处?"
"自是出府走走,散去你这个脾性。"这几日,她的脾性倒有日益增长。
一遇不悦之事,她这心性变得越发是古怪了些。
若不能散去她这脾性,往后还不知该如何生着闷气。
"王爷不会要在璃楠国带着臣妾走走,散散心吧。"
"除了这里,本王怕是没有地方可带你出去。"
"若是臣妾想去,王爷可否愿意相陪?"
"如若,本王还气着昨日的事,王妃可愿哄哄本王?"
"我还未说得去何处,王爷便是如此,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昨日你所说的那番话,可有认错?"
"并不人错。"
"你"
"王爷昨日的事都已经过去,何况王爷都已经气消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再说,臣妾还未说得去之处,王爷倒是故意言谈其余之事。莫非,王爷不想允诺于我。"
"本王不得轻易允诺与你,这句话可是你所说的。"
不得轻易允诺?
被他如此一说,顿然有些哑口无言地看向于他。一时,竟然无法反驳,也无法道出任何一句。
欲言又止,却已经不知该说得何话。
甚是颓丧地紧紧挽着他的胳膊,依靠在侧,默然叹息着。
"不过我想去安城,听说那儿是个富饶之处。我倒是想过着富饶之人日子。""不管王爷可愿相陪,我都要去。"
"安城再怎么富饶,终究还会有老百姓难以温饱。"
"我还以为,那儿住着的都是富饶之人。"
"那儿的人,都是靠经商步步将安城之地,变得极其富饶罢了。""你若是想去,本王陪你便是。"
"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自当是真。""如若不允你,你转身便是离去不愿理本王。"
"每一次都是王爷转身先行离去。"楔子: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秋风萧瑟,冷霜寒涩。婆娑起舞,满天枯荣
树叶响起那轻轻的婆娑声,将青嫩的叶子无预兆般的轻飘轻落,悠悠地停落在地,上。
-盏幽明的烛光,显得格外一股寒意。一闪一闪的红光似要被悠扬的冷风将此吹倒。幽静的夜晚,唯有独光燃亮了屋内。
忧郁的脸色,无任何色彩点缀,镜中也无一丝的透露着。却独留右脸,那鲜红未干的血迹格外的清晰。倾城之颜,不容残殇。眼神中微微迸发出痛恨的目光,可残余的疼痛刺穿着整个身体。
依稀记得,昨日的痛与掩藏的恨。痛,万箭穿心。恨,仇恨之意,涌上心间。心中痴念一人,受尽百般折磨与凌辱。
慢慢站起身子,从窗口飘来那凉意的风,吹散着靓丽的秀发。在镜前那精心打扮之下,始终也遮掩不了脸上的憔殇。
落幕的背影及其的无助。
无华丽的衣裳衬托,唯有一身白皙无瑕轻纱薄衣。如此清纯怡人,却黯淡无光。
踏着轻盈的步伐,整个人都只剩下那一躯壳,走向那书桌前。空洞的目光看着一张白纸,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那鲜红的血迹渗透了出来。一笔一划浸没、渲染着。血光的颜色,刺入眼睑中。
手中的一滴血落入纸中,便消然无息的走
望着窗外的夜色,嘴角扬起那意味深长的笑意,目光长久的凝望着。
"来人啊,冷宫走水了"
原本一切都是寂静的模样,突然变得骚动起来。一片通红的火光照耀着冷宫,熊熊大火让皇宫众人变得惶恐不安。
沉浸在一片死寂中。
宫女、太监都纷纷前往扑火,禁卫军却是护着皇上前来。看着大火已经蔓延,已不知一人身在何处。
眼睁睁地看着大火燃烧,他只能等候。心中比任何都急,毕竟这是他最爱的女人。
紧紧拽着安贵妃贴身侍女,眼中充斥着怒火:"朕问你,冷宫为何突然起火?贵妃是否,还在里面?
听闻,直接扑通的下跪:"回皇上的话,娘娘一直在屋内未曾出来。之前娘娘只给奴婢一-封之后,就是如今这样子。"提起裙摆,慢慢挪移在皇上的脚边,诉诉道来:"自从娘娘关入冷宫以来,皇上都不曾来看望娘娘。娘娘的心,早已经心灰意冷了
"心灰意冷一"不禁地踉跄的往后退,嘴边一直重复着这一句。
始终不敢相信,她多么要强的女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