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遇见了贵妃娘娘?"
刚一进门的君歌,见他一直站在窗外远远眺望,便是知晓他方才定是见着了才有所一问。
不然,他这一开口便是问得此事,他还不知该不该如实相告。
"王爷为何如此问?"故作淡然地问之。"可是贵妃娘娘,又纠缠王爷?"
方才她还未曾察觉,此时想来,皇甫梦瑶那条路根本便是唯一通往烟雨阁之地。
何况,她与赫连烨之间,她自己又何曾不是知晓。
赫连烨见她沉闷的模样,心中甚是有些担忧:"本王可没让贵妃进来。"
听得,他这的这番话,理应不该对自己说道才是。毕竟,他们二人之间的事她向来都是不知。
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她亦是不想知晓。
故作长叹地一道之:"你若是敢让她进,兴许,你今日都找不到我在何处。"
"这里,除了你,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女人。"步伐缓慢地向她靠近,一眼便可看到她那微红的脸颊。而她从进屋的那一刻,双目一直看向着踏出,呆滞的神目,一看便是有事相瞒着罢了。轻柔的声音,问之。"可是被皇兄打了?"
"难不成,王爷要替我打回来不成?"瞧他那柔柔弱弱心性,又怎会与他人有一番争执。何况这一掌,对于她而言根本便无丝毫疼楚,而身上的伤,亦是早已将其忘却。若非方才赫连宬方才那一掌打到在地,兴许她早已不知自己身上还有伤口。
摇头默然地继续道来:"皇后娘娘在皇上的心中,一直都是一个痛病,方才不由的提及,便是挨了一掌。"
赫连烨的掌心抚顺着她的脸颊,这一掌落下,他都不曾想象,该有多生疼罢了。
疼惜而道之:"在皇兄面前,你往日别再提及皇后一事便可。"
往后?
他这番话,说得倒是令人深思不疑虑。
他这是在意,还是随口言道?
不屑地将他的手无情的甩开,轻扬笑着:"王爷是想着,皇上日后还会叫君歌前去不成?"
"倘若皇兄唤你前去,你自当是不得违背。"赫连烨不知她这番怒意从何处而来,他亦是不知,自己的那番话,竟然会令她如此的在意。
负起的君歌,转身的那一瞬间,便是见得他站在原地,看似便是极其孤单之人站在此处,孤零零的他,甚是令人不由的感到一丝的怜悯。
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了一丝的动容,几曾何时,她的心变得如此的软,又何时,对一个人竟然会狠不下心肠。
兴许,赫连烨的心性渐渐的将她曾经的狠毒变得柔软了些。
惭愧的低垂着头,甚是一番懊悔。拉扯着他的衣袖,娇嗔地言道着:"可我在乎王爷,是如何想得此事。皇上召见于我,难道王爷不曾有过怀疑?"
怀疑?
他为何要怀疑?
她与皇兄之间的谈话,他虽不知,但也无需知晓一二。
毕竟,他已经习惯了不理会所有事,皆是对这些毫无在乎。虽是不在乎,若是危及到她地性命,他自当比任何都会为此担忧。
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于掌心,暖意的掌心亦是暖意在她手中,不曾有一丝一毫冷冽的气息让她感触到。
温情的声音缓缓传入耳畔,令人不经意间流连忘返。
"就算怀疑,本王没有任何的证据,又何来怀疑。何况,清者自清。"
"君歌就是害怕王爷会多想,看来是我自己多想罢了。"
如若她再追问下去,怕是会令他多番猜忌。
方才,她理应不该问得此事,倒也不会因方才所说的这番话而懊恼罢了。
就算他说得地清者自清,那也只是嘴上一说,可心中如何想之,终究是无人知晓。
不是所有人的心思。都如明镜这般明亮。
在他们的深处,就连她自己亦有一处深谙之处,留藏着属于自己的心中秘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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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倒是不知,你这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他的指尖戏弄着点着她的额间,笑意而到之。"本王可以不在乎,但心里终究还会担心你。就如你今日被皇兄责打,本王何尝不在乎。可偏偏,本王"
"只要王爷有权,任何人都不会惧怕王爷。"他如此软糯的心性,自当是被赫连宬牵着鼻子走,如今的他就是一个王爷的头衔,至于权利他已经失去了。皆因他是先帝心仪的帝王之相,对于赫连宬而言,他终究只是一个威胁赫连宬地位之人。
可在赫连宬的眼中,他的背后除了完颜氏在支撑着他,而他有无任何股肱大臣协助,自是不得造反。
可是为了斩草除根,他已经在幕后有一番准备,想要如何悄无声息的将他杀之。这样一来,宁王之死皆是失足,而于他无关,天下之人也无需对他一番谴责。
他与淮王不同的便是,赫连宬至始至终根本未曾相信自己,倘若是如此,就不会将他想要如何杀之的计划相告。
她只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一枚棋子,无论生死,皆是无关。';
而赫连烨终究毫无野心,是他不敢,还是他真正不曾有之?
疑虑的双目与之对视,踮起着脚尖,在他的耳畔轻声道来:"王爷要是有野心,断然也不会被欺压。"
倏然,君歌的手腕生疼的被他紧紧相握,那双原本清澈的双目,变得不再似方才那般温柔似水的神目。
她竟然有一刻的感到害怕,亦是想要挣脱他的手腕,可此时她并未挣脱,而是静静地看向于他。
低沉地声音,质问道:"君歌,这番话谁让你说的?"
"是我自己说的。"他地这番质问,不足以让她有丝毫地害怕之意。
皆因是她故作说得这番话,倒是不知他的反应如此之大,一时令她不知所措的该如何相言着。
赫连烨见她对于方才所言根本毫无认知,紧蹙着眉宇,,甚是不解地轻声告诫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出口。"
大逆不道?
她还有大逆不道的事,他都还未知晓,这只不过只是一瓢之水罢了。
这是她第一次敢直视着自己的双目,亦只有他在怒意之时,这双眸却事从未令人有过胆怯之意。
他无论再如何生气,自是无法与梓桐那般令人心生畏惧。
不惧怕的她,反而继续道来:"王爷没有野心,反而被皇上欺压。何况,王爷的舅舅"
"住口‐‐"
"王爷发那么大的脾气做什么,君歌是在为王爷寻得一条出路。"
出路?
他这条出路,倒是赔上了诸多人的性命,她简直是在铤而走险罢了。
狠狠地将她的手甩开,言之凿凿的而道之:"你这条路,本王宁可不要。"
"王爷要去何处?"
"你好生在此处待着便是。"
见他第一次,将自己的手狠狠放下的那一刻,便已经知晓他的心意。
有史以来,他如此是心狠,狠到令她甚是茫然。
今日所见的赫连烨,与以往的温性皆然不同。而身上的戾气,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不曾有一刻,全然地显然。
待着?
她待在此处,他却离开?
这简直便是可笑,他今日此举。
"倘若被他人发现,我们之间不合,王爷可有想过宫中之人如何议论。"
不屑地轻哼笑道:"原来,王妃也知后果二字。"
上前便想抓住他的衣袖时,他的躲避,足以令她看清他此时此刻是何等的狠心。
隐忍着心中的怒意,强颜欢笑地再次质问道:"赫连烨,你究竟要去何处?"
"本王的事,还轮不到王妃过问。"
轮不到王妃过问?
这番话,他从未与自己这般立正言词的说道。以往是何等的和颜悦色,如今,却是另一番模样。此时的她,倒是成了被赫连烨厌弃的女人。
见他这无情的背影,终于知晓王府内那些人盼不到的温存。皆是因他的冷漠。
她也不知,此事为何会变成这般。
倘若真的有一日被他所厌弃,往后的余生她自己亦是可过得安然。
可是,他必须跟自己前去安城。
而他的野心,无非只是在故作试探,她自己也知晓方才那番话着实过分了些。
可不管如何,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寻得一个真相。
他既然没有野心,她亦是想着这枚棋子该如何下之罢了。
虽说她不会下棋,可她又怎会不知,对于他,亦对于自己的往后的归宿。
他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中,她倒是多了几分期许,他能回眸看之。
就如在不久的时辰中,他亦是步步留念回头。可惜,此时的他头也不转的往前走着。似乎这所有的一切,终究是与他无关罢了。
赫连烨,你如此的狠心,但愿往昔你也能如此狠心。
狠心到,自己不会在对他有丝毫的心软。这样一来,在淮王面前,她还能护得住他。
她已经不能再背叛淮王,一旦背叛,怕是往后所做之事,定会令她难以下手。
这一次前去安城,想必这路途,定是极其的艰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