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兄友弟恭。"
听得这兄友弟恭这字眼,深深地扎入他的心中。
他何尝不想与他们兄友弟恭,可偏偏这个皇位,不得不让他们自相残杀。想必亦唯有如此,他才能护得住自己这个地位。
t以往他不在乎,皆因背后有太后在把持。
可事到如今,他越发觉得有些事他身为皇帝,却无法使得权利。心中满是抱怨,令他越发是难以接受。
此时此刻,他已经在也不会如往昔那般。
兄友弟恭,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假象罢了。
"可朕再怎么兄友弟恭,可淮王一心想要霸占朕的皇位。你说,朕该不该兄友弟恭。"
"威胁帝位之人,理应杀之。"他竟然知晓淮王迟早有一日会威胁他的位置,可他终究还是剥夺了他的权利,可并未一直想要杀之。
如此一来,她还真不知,赫连宬的心思究竟是如何。
"朕如今没有实权,过几日你们二人一同前去安城。听说,太后在那儿私自挪用国库。你帮朕寻思寻思,太后会在安城做些什么。"
安城?
君歌听得这如此耳熟的之地,倒是想起那一晚梓桐亦是对她说与此事。皆是要与赫连烨一同前去安城。
而赫连宬说得此事,怕是此事定是梓桐所与他相言。
他一直在替他出谋划策,只要他帮赫连宬得到了实权,太后便不会再有任何权利掌固朝政。
而赫连宬早已习惯太后的扶持
难道,他想借此机会一石二鸟?
此事,她虽只是心中猜得,而梓桐的心思向来便是难以猜得,根本便是不知他究竟如何想得此事的罢了。
缓缓蠕动唇瓣的她,低眸道之:"君歌谨遵皇上吩咐。"
渐渐地站起这狼狈不堪的身子,凌乱的发丝皆是方才的那一掌,她已经不知这张脸上可有微红的掌印。
正想告退的她,反而是听得赫连宬的声音渐渐地从身后传来。
"慢着‐‐"
"皇上,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阴翳的双目看向着君歌,嘴角扬起的一抹狡诈的笑意,徐徐而道来:"你说,要是宁王在安城出事,百姓就不会觉得是朕杀之?"
"皇上是想"
得过且过的他,从容的一道:"朕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随口说说?
他这番话,根本便是在告诉着自己,一旦赫连烨出事自是与他无关。一切,都是赫连烨失足身亡罢了。
这样,他的手就没有沾满兄弟的血。
身子渐然地转身,再一次跪于地,皆因方才想得一事,便是向其恳求道:"君歌想求皇上一事。"
"何事?"他倒是震惊,她竟然会求自己一事,一向傲慢自大的君歌,他虽想几次恼羞成怒,想要杀之。若不是梓桐说得这女人极其有用,如今嫁入宁王府,的确有极大的用处。
"君歌想将薛昭仪身边的絮儿带走。"
"给朕一个理由。"
"一同为皇上办事。"
"此人可是立了大功。如若你想带走,朕不会轻易给你。你如此有能耐,自己去便是。"若非此人,他断然也不会知晓,她竟然是害死念慈的凶手。而她设计陷害,皆是为了想要念慈的命。长得相似的容貌,心却如此极其歹毒。再次叮嘱道。"你们二人,等天黑了再走。"
天黑?
步步后退的她,心中已经是明了,赫连宬此番话说的是何意。
烟雨阁
刚跨入木桥的赫连烨,骤然便是停下步伐,微侧着身子,一番叮咛道:"贵妃娘娘跟着本王一路,难不成要随本王一同进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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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王爷带着本宫前来?"此处并无他人,又无人知晓今日与他相见又为何不得进入烟雨阁坐上小憩一会儿。而方才,他所走的那条路,显然便是一条幽静的僻远之路。他这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不被他人发觉。他向来都是如此谨慎小心,从不被抓得一丝一毫的把柄。可不管如何,她既然已经跟随他与此处,便根本没有回头的余地。"王爷特意避开所有的人的视线,不就是为了他人知晓,本宫与王爷之间的事。"
"本王没有拒绝,就不能认同,贵妃娘娘可一直纠缠着本王。"无论他走去何处,她都会紧紧跟着。何况,她方才说得想与自己谈谈时,他虽不曾答应,可为了避免惹人非议,他自当要避而远之。
唯有在此处,他才能彻彻底底是请她离开。
"你明明知晓本宫的心思。"她上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
几曾何时,他却是如此害怕她的靠近。又几曾何时,却对自己如此是冷漠、视而不见。
就连这周围徐徐吹袭而来的风,亦是何等的温柔,轻轻拂过身旁。
"我只想与你好好的说说话,在想与你"
"再过些时辰,本王的王妃就要回来了,本王可不想让她误会。"
王妃?
这王妃二字,叫的好生亲切。
她虽看不到他如今是神色如何,可一听到他这番话时,是从未听到过上温柔。
对那人温情,更多是便是在等待佳人归。
与他相识初时,虽是无话不谈,可更多是却是从未拥有过这个人。
她的爱,难道比不上一个奴婢?
她的爱,难道真的一文不值?
苦涩的笑意,亦只是强忍颜欢道:"什么时候,宁王会在乎起府中的家眷。"
他以往都不曾在乎,皆因,君歌与她人终究不同罢了。
"王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本王自当在乎。"
在乎?
他堂堂一个宁王,府中的夫人哪个出生都可比得上一个奴婢,他不在乎她们,却在乎一个仅仅相识几月的奴婢?
简直令人耻笑罢了。
不屑地轻哼而笑之:"她不过只是一介奴婢,又是囚笼之人,你救她出来,已经让你被天下之人耻笑。这样,你可还值得?"
"多谢贵妃娘娘的一番劝告,本王会适当的考虑一番。"他的家事,从未让旁人有何惦念。他如此心狠,自当只是避嫌。
逼近,如若他不狠,她不会走。"若是贵妃娘娘只是叙旧,这旧已经叙完,可回去了。"
这番话,深深地戳中皇甫梦瑶的心。
从来没有任何一人,敢伤她的心。
唯独赫连烨,不知伤透了她多少次,都无法弥补在心中缺失的那份。
可偏偏,对于他的爱,终究从未少,而是极其之深。深到令人无法自拔,爱之深,情已真。
脚下的步伐,她自始至终都无法克制想要靠近。可偏偏,只要靠近,他都会往前走之。
与其如此,她甘愿站在原地,哪怕他一直不曾回头,她也只能看着这冷漠的背影,心中自是甘愿了。
能与他有诸多长的时辰相处,心中虽有不甘,比往昔只能匆匆说得几句,见上一面,亦是心满意足了些。
欲言又止的唇瓣,眼眶中的泪意一直在其中打转着她,亦是隐忍着,犹豫了些许后,才肯缓缓道之:"本宫只想问你一句,你为何要娶?"
"因爱,而娶。"
"那本宫,便祝福你们二人"
因爱而娶?
依他所言,不爱便是不娶。难道,他从来都未曾爱过自己?倘若是,那为何当初他们二人总是无话不谈。
若非那一夜,改变了她往后的一生,断然不会有这般冷漠无情。
难道,这些年来,他都一直未曾放下?
而她自己,也未曾放下。
看着如此冷漠的赫连烨,头也不回的便是走进属于他的独屋。
即便如此,她,皇甫梦瑶也从未死心。
哪怕还有一线希望,她也要亲口听到他说他爱自己。
在她的心中,一直以来他都是极其在意当年之事。
皆因当年之事发生后,他就对自己从此便是陌路之人。
她宁可信,是他一直在意此事,而非从未爱过。
颓然的身子步步走着,每走一步,她的双脚生疼的极其疼楚。
无可奈何的笑意,皆是在自嘲的笑着自己罢了。
疾步而走的君歌,见眼前之人,脚下的步伐亦是缓慢了些许。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听得,皇甫梦瑶的双目才渐渐有了神色,强颜欢笑地笑着。
反而是见她喘息的模样,故作从容地道之:"看王妃如此行色匆匆,想必是为了找宁王吧。"
"王爷在烟雨阁等候着臣妾,无需一找。"
烟雨阁?
原来,他们二人早已有约
反而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些。
看着她这般打扮,果然生得极其俏丽。
眉宇之间,倒是像极了当初的宇文念慈。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换上这王妃的尊荣,倒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听得,君歌故作看了自己这一身后,轻蔑地道来:"这些都是王爷亲自为臣妾的喜好托人一针一线缝之。"
"如此说来,宁王待你极好。"
"如若不然,宁王府的一切不会交于臣妾的手中。"
"是吗?"
强装镇定的她,亦是浅然笑之。
步履极其艰难前行的她,每走一步,心中的痛恨便是更为刺伤着自己。
君歌见她这一走,根本从未想要向她请送之意。
而她那番话,不过只是气恼着她罢了。
既然她也爱慕着赫连烨,自当是死心,而非一直强占着不放。
如若他们二人有何苟且让有心人之人利用,这对赫连烨的名声自当是有损。何况,贵妃可是皇甫氏之人,依太后的心思,自当是除去赫连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