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见她这双眸,从未有过丝毫的动容,一看便是知晓她在沉思一事罢了。
他自是不愿又多番打扰她这般模样,可不管如何,她自是没有多大的耐心,可一直等着下去。
紧紧地捏着她的下颚,与之对视:"倘若你真的不信,本阁主立即便可为你写下这契约书。"
"我说不必了,你又何必如此固执。"
这契约书,又非生死状,写与不写又有何区别。
他如此固执,根本不想与他有着丝毫地争辩。
他既然不会对赫连烨下手,毕竟,对于赫连烨他也没有任何的利用之处,又何来給自己承诺。
"并非我固执。"写得契约书,自始至终都只是她不信。如若信之,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何况,他今晚确实有些累了,不想动手写得任何一字。
双手将她的身子紧紧搂入怀中,亲昵地在耳畔轻声呢喃着:"而是我担忧,往后你会对赫连烨动了心。如今却没有,可一直都在护着他。"
"难道,我不可以护着他?"
动心?
如若她真能对赫连烨动心,她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躲着。
可是,他终究是自己不得爱之人。
真有一日爱上,她亦不知会发生何事。
眼眸这渐渐多了几分妩媚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勾着:"只要接近他,便能知晓七年前那写零零碎碎的判断。哪怕以往一直想要得到他为自己不能自拔的地步,一试图去勾引,自是无功而返。可现在,我身为宁王妃,倒是多了几分与他相处的时机。偏偏,是他每一次躲着我。"
君歌想得彻彻底底,他们二人终究无缘罢了。
听只,梓桐的心微微一动,轻笑的嘴角,亦只是淡淡扬起,缓缓道来:"那,你可想与他圆房?"
圆房?
慌乱的双目,不可思议地看向于她:"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与他"
倏然,二人的唇瓣紧紧相贴,不曾有过反抗的君歌,却一直再享受着他带来的所有情意。
舌尖在她的唇瓣的边缘试探着,亦是缓缓地进入,缠绵悱恻的吻足以令君歌迷乱了思绪。
梓桐挪动着她的身子,跨坐于他的腰间,不安的双手一直安抚着她的背脊。
唇舌之战,也未曾将其脱离。
一股凉意的风吹入她的肌肤,温暖地掌心又何曾不是掌固着她的白玉如滚的珍珠,轻柔地在其安抚地揉捏着。
动情的君歌,脸颊微红,在他的迫使下,整个身子被他占为己有。
将其抱入榻中,压于身下。看着她这一身凌乱的衣裳,他不忍动她,亦不能对她动情。
可是,他还是有了欲望,想要霸占她的全部。
坐起的他,双眸中则是毫无方才的柔情蜜意,唯有冷冽的气息,将他真个温暖地身子,变得极其的阴寒。
"我还以为阁主今晚会欲罢不能。"渐渐地,她感觉到此人过为的寒冷,便已经毫无方才的暖意。方才的霸道、温情,再到此时的冷漠。对于他,根本便不知该如何取悦。他整个心,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如若是,他便不会有诸多的思绪在这其中。不屑地轻蔑笑之。"怎么,难道君歌不值得让阁主钦慕不成?"
听她这句句逼问之言,相劝道:"你冷静一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
冷静?
方才她并未入往常那般大吵大闹,又何来冷静一说。
他可以与他和言相待,可不管如何,对于他倘若没有强势些,想必定会被他欺负。
与其如此,她宁可变得不近人情,也不愿受人欺负。
一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拧紧着眉宇,轻笑道_"当初是你想强占了我的身子,我亦是对你动了情。可是,你每一次皆是见好就收。当我付出的时候,你却想要放弃。"
放弃?
倘若不放弃,那便是对她的伤害。
他宁可狠些,做事过于过分也罢,对于她终究是无法狠下心来。尽管如此,他自是不会对她如何,亦不会想要强占了她。
将她环扣上在他脖颈处地双手,用力地将其拿开,冷漠无情地道来:"本阁主只不过与你玩玩罢了,你又何必当真。"
何必当真?
她又怎会不知,他这所做的一切无非只是玩玩、无非在利用罢了。
可就算如此,她已经变得可在他的面前想要勾引,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渐渐地,她在无意之中,却变成了后宫之中那些争风吃醋的那些妃子。
身子渐渐地靠近,亦是坐落于他的腰间,故作在他的面前褪下这身凌乱的衣裳。掌心触碰在他的身前,放于他都胸口处,亦能察觉他的心跳。
可不管如何,他的心跳却是毅然而然的平稳,毫无任何的波澜。
亦是s伤感地徐徐道来:"可我却想要变成一个想要勾引阁主的女人,阁主倒也不为情所困。"
"倘若我碰了你,改日赫连烨与你同房,岂不是看出端倪。"他撇都不曾撇一眼,便将她的衣裳整洛的穿于身。
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
听之,负气地将他的身子狠狠一推,坐于一旁,盘腿而坐着。
无论她付出多少,终究不可有丝毫的回报。
一番告诫道:"我不会让他碰我,往日你也休想碰我。"
一笑而过的他,亦是无可奈何地摇头道之:"说吧,何事找我。再不说,你就无法回得宁王府。"
渐渐听得他这番说道,便是想起此事。
深深沉思的她,欲言又止的唇瓣亦只是缓缓道来:"淮王可有秘密行动,还有赵氏惨败,可都淮王在背后"
"你说的这些,想必除了他,并无他人。"无论她所言何事,那番话终究说得的话皆是同一言词。她既然如此的想要知晓,便是亲自告知一番。也好认清,她所爱之人是何等可怖之人。"想来,你定会好奇,为何赫连浦会做地如此滴水不漏,是不是?"
滴水不漏?
这件事,她倒是不曾想过。反而他这般说道,倒是多了几分不解。
可是,他倒是对于此事知晓的如此透彻。
梓桐见她不语,便继续向她娓娓道来,将所有关乎赫连浦的一切,告知一二。
"哪怕他交上了兵符,那些跟着他的下属,又怎不会将情报告知与赫连浦。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可将军情如实转告于敌人。这样一来,无论赵氏再几经沙场,都会败落。"紧紧握着她的手,掌心依然还是如此的温暖。默然地叹息着,轻声而言之。"如若不是皇后去世,想必,赫连浦定不会如此心急。"
"为何?"一提及皇后,她的心便是不由自主地成落湖底之中,亦要缓和些许,才能安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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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见她一脸不知的模样,甚是替她感到一丝丝的担忧。
毕竟,此事事关她的姐姐一事,她再细细凝思,定会知晓其中为何会变得如此模样。
"你想想,唯一能扳倒赫连宬的方法,便是民心大乱。这样一来,激怒百姓,无论赫连浦夺取皇位皆不会被后人诟病。眼下的形式,他只是想让朝廷发派粮食,可偏偏他却在半路截了他们的口粮。如今的国库,早已被太后私用。"
"太后私用国库,又去了何处?"听得他这番话,他的头甚是疼楚了些。可是,淮王变得如此偏激,定是与姐姐有很大的关系。可这太后却是私自动用国库,想必这样一来国库亏损,遭殃的定是百姓罢了。
"若是有空,去安城那儿看看便是。"
"被你如此说来,这个地方极其耐人寻味。"
安城?
此处,在她的记忆中,可是一带繁华之所。
璃楠国虽是整个城中最为安逸之地,可安城倒也是江南富饶之地。
倘若能说服赫连烨,想必定能前去探之。
"可你所说的这安城有何神秘之处,太后永国库的银两,在安城到底在做什么交易?"
"这所谓的交易,无非只是买卖罢了。"这安城,自是离璃楠国不过三日的路程。那儿是个极其富饶之地,可偏偏太后亦要将国库的银两挪移到安城,想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于何事,他就是不得而知了。"具体何事,唯有亲眼所见,才能知晓。"
"你就不能一句说完,非要断断续续。"
亲眼所见?
他这番话,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之处。
不苟言笑而道之:"说得太明白,那就不好玩了。"
"那你就离我远些。"见他还是如此,她的心甚是恼火罢了。
"看来你是要离开。"
"我可没说要离开。"
"你若是要离开,便是拿不到解药。"瞧她那般生气的模样,怕是对解药一事早已抛之于脑后。为了此事争辩,还不如如何拿到解药,才是她前来寻得自己的目的。"莫非,你已经将此事忘记了?"
"你给我便是,又何必再多此言。"
"我送你回宁王府,再将解药给你。"
"为何?"
为何是将自己送会宁王府给之,不可再此处?
"没有为何。"
听得,他总是如此的霸道,却不曾给让有丝毫反驳的余地。
无奈之下,她皆是轻扬一笑而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