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漫漫,撒庭幽。
独倚朱栏,凝皎月。
莫叹虚化,凭墨抒。
难休难免,眉间愁。
抬眸望着今夜的月色,一年后,又再一次回到此处,感觉此处自是别样的韵味,依然如初。
走走停停,她只是在此处多看一眼。
此处她虽住了短短几日,可此时的她,亦是再重回故里。
不管所看何处,此处终究未有任何的改变。
墨芸阁,还是当初的模样。
只要又梓桐在的一天,此处便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眼眸远远地瞥向一处,却是见得有一处,不该存在的一幕。
疑虑的目光渐渐地上前时,倏然不知他从何处而来便是站在自己的眼前。
就连他无任何的脚步声,就出现在在她的身前,如此悄无声息,根本便是他一贯的作风。
"如今,你倒是敢随意出府。"
一直在书房内的他,便是有人通报夫人前来。倒是不知,今日她当真回来,亦不知她会亲自前来此处。
一直在窗内看向院中的她的举止,却是见她根本未曾有前来寻得自己的用意,而是在欣赏这墨芸阁的一切。
想必,许久未来,倒有些怀念罢了。
看着她如此傲慢的笑意,轻笑道:"就不怕,赫连浦的人在背后跟踪你的行踪?"
"如若我怕,就不会前来。"皆因她知晓,只要谁一进入此处,便是又去无回。
一旦淮王的人跟踪着自己,他的手下又怎不会杀之。
瞧她不怕的模样,还真有胆量。
抚上她的后脑,抿然一笑,双目的视线一直未曾在她的身上离开。
"你要知道,墨芸阁这个地方,不得轻易的让人知晓。"
不得轻易知晓?
可偏偏,她对此处就是如此的令人熟悉。这条路,皆是他亲自带着自己走之,想必这一切,他自是愿意。不管如何,他皆是如赫连烨相同,只要他所信的人,都会讲秘密告知。
倒是他们二人身上皆有诸多的秘密,是她从来想要过问,却终究不得出丝毫结果。
"阁主大可派人出去,看看可有淮王的人,一旦有,将其杀了便是。"
"我一直派人跟踪与你,倒是并未发现有何踪迹。你大可放心。"
听得,他说得这些,自是与自己想得如出一辙。
毕竟,她相信他,自是知晓,他这个地方又怎会让人轻易的知晓。何况,墨芸阁对外界向来只是一个秘密的存在。
其实他派人跟踪,她皆是不知,就算知晓又何妨。
无奈地摇头而笑之:"再过几日,你是不是该给解药了?"
解药?
梓桐两手叉腰,长嘘一道而来:"为了要解药你就亲自前来,你可是在担忧我不守时?"
"倒不是为了解药一事特意前来。皆是,有一件事事关淮王,我想前来问得罢了。"
他所给及的解药,每一次都会派人送来。可这一次,她为了一事前来,自当是将解药一同拿了便是。
毕竟在宁王府,她根本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出府自是绝非难事,可偏偏,却要躲着赫连烨,如若不成她根本只有对他下药,唯有这样,才是她可私自出府。
"先进去再说吧。"
梓桐带着她离开时,君歌正好一抬眸便是见得方才驻足在此处看着前方的屋子却烛火通明,若非他的出现,有再一次见到此处,想必她早已忘却,方才停在此处相望是为何。
"此处可有人住?"
"不曾有。"
不曾有?
他这番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若不曾有为何会灯火通明,根本便是说不通罢了。
拧紧着眉宇,甚是不解地质问道:"那为房间内灯火通明?"
"你见这里,那一处不曾是灯火通明。"
听之,君歌见此处周围亦是有烛火通亮着屋内。反而正当她想要开口时,便是听得他继续道来的声音,渐渐传入她的耳畔之中。
"此处本就是深山之中,若是不点烛火,想必周围定是看不得路。"
渐渐地,被他的这一番话说得倒有些动容。无论说得对与否,她都认可。
亦是默默地点头之:"不过,这样挺好的。"
一旦将烛火灭了,想必这周围,也唯独他的起居才是极其亮堂之地。
想必也绝非能看到墨芸阁中如此令人不由流连,会为此踟蹰不前。
自从那一次后,她已经再未前来此处,感觉这里一年四季都不曾有任何的改变。
宛若人的感情始终如一,亦留得长久。
可梦醒后,这感情就会变得支离破碎。
"想什么,还不走。"
梓桐正当转身时,倒是她一人还愣在原地一动都不肯动之。便是极其霸道地将他的身子撞入怀中,无论她想如何挣脱,以往若能睁开,此时的她就该将自己一把推开。
满是怨念的她,在他的怀中被困住着着实令人气恼。
可偏偏却要佯装成不曾有过任何怒意的模样,强颜欢笑地一笑而过之:"再想,往日该如何寻得你。毕竟,我可不想来此处,怕到时候回去定会露馅。"
来此处并非她本意,皆是寻不得他,心中甚是莫名着急了些。
他向来都是毫无踪迹可寻,又怎会知晓他每一次又在何处歇脚。
"本阁主先前便是与你说过"
"可今日事出紧急,我自当要与你商谈,根本等不到第二日。"
被堵回的他,亦只好浅浅一笑。
他向来便是一个居无定所之人,想要寻得自己,除非唯有自己去她之意,可若要她寻得,怕是难上加难,根本便毫无足记可寻得。
见她如此着急,手中的力道倒是松了不少,规劝道:"你今晚还得乘早的回去便是。"
"今日,赫连烨入宫,根本便不会回府。"亦有感觉到他的力道渐渐松开,便是将他的身子一把推开,大步上前便是走进他的书房坐下。
而今日一整日,赫连烨都不在府内,只要他一入宫,便会在皇宫中待得一晚。先前,他亦是如此。只是不知,他这一次为何入宫?
又为何,一去又是一晚?
难道不会令人怀疑?
嘴角微微蠕动,自言自语地道来:"先前他倒是说,不会入宫,怎么"
"自当是被赫连宬叫入皇宫。"
听得头顶之处来的声音,抬眸下意识地抬起,紧蹙着眉宇,向他不解地问到:"他们不是各个对赫连烨心存芥蒂,叫他入宫,定是不怀好意。"
"那你可知,他为何会被诸多人当成眼中钉?"
"为何?"
她也不知从何时起,赫连烨便是成了众矢之的。
一把将她的身子拉入怀中,坐于自己的怀中,嘴角抿着偷乐地道之:"太后想必是听到了宫外的流言蜚语,才会如此针对赫连烨。"
"若非不是你,赫连烨又怎会牵扯其中。"先前若不是他一直在坊间将父亲地秘密流传,又怎会变得如此令人头疼一事。
何况,此事本就与赫连烨无关,他却将其无辜之人拖下水。
"你要知晓,在这些王爷重最为野心之人是赫连浦,而非赫连烨。我之所以将宇文府留下的秘密流传,皆是想让太后怀疑赫连浦。毕竟,宇文氏中留下先皇遗嘱,根本不知所写之人是谁。据说,是关乎先皇的后继之人。"在他传出此消息时,亦是在事情发生后,才后知后觉。才渐渐地感到,自己竟然做错了一事。
而他,又何尝不是在极力补救这这一切。
"像赫连宬这样的帝王,一看便是由太后亲手扶上。不然,太后又怎会如此在意先皇的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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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改皇位,自当是要被天下之人耻笑。
可偏偏,太后绝对不会让此事发生,自当是要毁尸灭迹,不得有任何关于皇位一事。
此事她隐瞒了诸多年,又怎会让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
"如若我要对付赫连烨,你可会与我反目成仇?"
反目成仇?
无疑而言,自当是。
毕竟,她一直在对自己说道,不得伤害无辜之人。她不想成为第二个太后,将无辜之人的性命亦是随意拿捏在手中。
"赫连烨于我有恩,我不得忘恩负义。"
"谁救了你,便是你的恩人。看来,往日我也该救你,这样你会报恩于我。"提倒是渐渐有所明白,只要谁有恩于她,她便会报答,自是觉得无辜罢了。
他的脸故作凑近,无论如何亦只能触碰到那极其冰冷的面具,深深地凉入其中。
"我没有与你说笑,你不得把赫连烨牵扯进来,这件事必须答应我。"
梓桐那宠溺的笑意微微上扬着,毅然而然地抚摸着她的头笑而不语。
'傻丫头,自始至终我都不会加害赫连烨。';
转身的那一抹笑,意味深长地笑眼,却是多了几分无奈之意。
"你当真会答应我?"
无论他方才说得应允二字,她都不信。自是无可奈何地且然一道:"怎么,可是需要本阁主写下契约书?"
"那可不必如此麻烦。"
契约书?
这般的多此一举,根本不愿与他写下这什么所谓的契约书。
只要他此时答应,她便不会再对他有着丝毫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