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光月影,重叠迷影。
月下独影,不知真影。
浮生萍聚,难测离合。
抬头看向着今夜的月色,花好月圆,不过只是春风一泄罢了。
能让他踟蹰不前站在原地,皆因,等一人。
"王爷站在门外,为何不进去?"在屋内君歌也没看见他的身影,若不是晓月说得他在门外候着,还真不知他早早的便等候着。
她这一出来,便是见得他那身影一直抬头看向着天空。而今夜的月色,的确比以往更为亮彻。
看惯了宫里头的月光,似乎许久未曾见得这般如此令人神往的月色。
"本王在等你。"
等?
君歌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甚是不解他在外等着是何意。
"在那儿等着不都一样?"
"本王,可不愿过多打扰你。"其实,他在何处都一样,只是觉得站在门外等着,仰望着天空,所思所虑皆会不同。
站在此处,亦能让自己的心渐渐地沉沦。
上前故作挽着他的胳膊,轻声在他身旁言道:"今晚,就你我二人出府,我不想还有人在旁伺候着。"
赫连烨那嘴角微微上扬,不曾有过任何遮掩,握着她那挽着的手,宠溺笑之:"上次你我二人不就是"
听他说得这些话,着实难以忍受。允不允的一句话,非得多言几句。
好不容易不曾听到他那些文绉绉的话,反而来了诸多的废话。
心中甚是沉闷了些,即刻便是阻拦着:"王爷‐‐"
"好好,本王允了。"
瞧她那副生气又着急剁着脚的模样,还真是令人极其愿意捧在手中。
这一路,赫连烨都是跟着她的步伐走之,就连她所想之地都不知。走过桥时,见她嘴角不由地上扬。
见此,她此时此刻定然如此开心,上次带她出府,亦是如此开怀的模样。
他倒是不知,府外的一切哪里吸引了她,却是如此欢喜。
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亦是张望周围,不由而道之:"今夜,为何想要出来?"
"怎么,可是王爷后悔了不成?"
为何出来?
其实,此次出来,她自是自私的。
从出府的那一刻,她故作在门口停留,皆是看向周围可有淮王的人。
哪怕他允诺过自己,不会将眼线放入宁王府周围。可是,对于淮王,她终究只是半信半疑,对于此事她亦是不敢轻易的信之。
如若,问得宫宏宇,想必如今的局势,淮王对他亦有疑虑。为了各自安危,她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未有他们任何一人的身影,可不管怎么说,她皆是会担忧罢了。
而今晚此次前去,皆是为了一事。
眸中那几滴泪水,渐渐地湿润在眼眶。幸得赫连烨在身后,她还可一方掩饰着,极力将泪水憋回去。
赫连烨听得她这番话,脚下的步伐加紧着,上前而在她的身侧傲慢地一道着。
"带你出府何来有过后悔。皆是为你所做的事,亦是毫无有任何的悔过。"
不曾后悔?
他嘴上说得倒是轻巧,还真不知,与他的心可是相同的?
她不想过多的揣测他人的心,越是如此,反而令自己心烦意乱罢了。
今晚出府,她已是后悔。
毕竟,她不该带着赫连烨一同出府。可后来一想之,为了避开所有人是眼线,亦是生怕淮王的人会在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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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没有,她便极其有理由再一次前去一个地方。一个,她永生都不敢踏入之地。
先前,与他是一同前去。不知,此时以他宁王妃的身份前去,不知有何不同之处。
故作不屑地一笑之:"但愿往后,王爷所做之事不会后悔。"
"王妃这话是何意?"
故作无奈地挑着眉宇,漠然叹息着:"万一那一日王爷厌倦了臣妾,岂不是后悔前几次的相待。"
厌倦?他不会。
后悔?方才,他亦是说过不会有后悔之意,断然不会因她做出何等出格之事,他皆是不悔。
暗自伸手,将她的手腕牢牢地握于手心,极其平静地轻声言道:"在娶你为王妃之前,本王就已经扔定,这眼光定不会错。"
不会错?
可是,他已经错了。
在娶她时,便已经是个错误。
他若是想救,断然不会用娶为由。
可每当想起时,如若他不娶,倒也没有任何言词为由。皆是不知,那日他与赫连宬之间到底做了何等的交易。
君歌一抬眸,便是与他四目对视,这一次是她避开不与看之。
甚是尴尬地别过头,强颜欢笑地掩盖方才的慌乱之意。
指了指前方,故作兴奋地道之:"王爷,听说前华街每夜这个时辰极其的热闹,不如带我前去吧。"
看向着她反手便是拉着自己前去,而她对于此事颇为的欣喜,却又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由地一问着:"你对前华街如此熟悉,本王竟然不知前华街会如此的热闹。"
对于前华街,他已经忘了昔日的繁华。每一次路过此处,也是极其的冷清,不比当年繁花似锦罢了。
"刚进城时,便在前华街住上几日,兴许那个时候,才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候。"暗自舒气的她,差一点便是将当年一事道出口中。
此处是她儿时的记忆,对于此地,是她记忆极其之深,根本便不会忘却之地。
毕竟,这是她幼时,唯一知晓回府的路。
再往前走,便可见到那片废墟
看着此处的前华街,赫连烨甚是惋惜:"从前的前华街比此时更为热闹,倘若换在七年前,你一定喜欢。"
七年前?
听之,君歌亦是强装镇定地淡然一笑:"是吗?"
前华街自当比不上七年前的热闹、繁华,小时候偷溜出去,她又何曾不是在捏糖人之处逗留。
这七年里,她亦是偷偷经过此处。一直以来想念的糖人,依然还在。
可是,那日的繁华,却早已不在。
匆匆而过的行人,也不会多番逗留。
皆因,宇文府的那场大火,足以让周围的一切的元气大伤。
哪怕今时今日,还有当初的影子,而她再也不是当初的宇文。宇文府,未曾被烧成灰烬,哪怕还有先前的模样,亦是无当年之景。
君歌松开了他的手,小跑独自拐入一角,极其困惑地指着此处:"我记得,此处有糖人的。"
见她自言自语的那番话,并未多番思虑便是询问一旁之人:"老人家,我想问一下,在这里卖糖人的人去了何处?"
糖人?
此人张望了一番,亦是指了指前头:"不巧,方才刚走。"
"君歌,你在这儿等本王"
"王爷无需如此。如今,臣妾并不是想要。"
他那举止,分明便想去追得那老人家。如此之晚,她又不愿被抛弃一人丢在此处,眼睁睁的看着他前去。
她不想被人抛弃,亦不愿被人背叛。
所有的一切,亦不该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好不容易,可静心与赫连烨一同出府,她已经欣然接受,断不想,他因此事,就让自己后悔今日的决定。
听之,赫连烨亦是强颜欢笑之:"本王见你明明很想要。"
就算她想,如今也是不愿了。
每一次只要她前来府中,定会买上糖人,站在废墟中便是几个时辰。而手中的糖人也未曾如小时候那般放入嘴中,过多的便是思念罢了。
"那臣妾也不愿让王爷丢我一人在此处。"
"是本王考虑不周,那本王现在带你去可好?"他并不知因何事令她如此心不甘情不愿,原来是方才自己的那番话。
他并非想要丢下她,皆是
可偏偏,他无论如何解释,都是越来遭。
既然如此,他便不再多言解释着,省得她那极其小气的性子,再次惹怒一番。
无奈地叹息着一道:"算了。人都走远了,去哪里找。"
这茫茫人海,他又怎会知晓,那人究竟去了何处。
他如此有心,皆是继续陪自己往下走之,而非将无关紧要之事,时刻放在心上。
君歌眺远而望,故作淡然地上前走之,亦如方才那般挽着他的手,不得让他有着丝毫的怀疑。
而他则是从中取出,只是不曾言道,将其搂着自己的腰肢。
他不言,她亦是不言。
二人在这路上,一直沉默寡言。不知该由何人开口,化解这场无声的处境。
"又是这座废墟的宇文府。"
君歌见得此处,极其从容地停下脚步,不由地道之。
"先前,本王还是未曾将身份告知与你。如今,再一次见到此处,总觉得倒像是第一次前来。"
听之,如若他不提及此事,想必亦是忘了,当初与他一同前来,皆是她故意为之。
若不是他骗得自己是赵宇哲,想必不会再府外说得那番话。
"不知这一次,王爷可愿与我一同进去?"正想挪着身子上前时,他放于腰肢中的手紧紧搂着。一时恍然大悟的她,瞬然知晓他在意何事。"王爷入此地,可会有人"
"不会。"他已经断绝所有关于皇室的一切,又怎会在意他人的疑虑。
浅然一笑,亦是柔情蜜意道来。"天黑,本王搂着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