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上她的脸颊,往自己是身上靠之,附在她的耳畔,轻声道之:"记住你此时所说之言。"
记住?
对于此事,她为何要记得?
不屑地轻扬一笑之:"难不成,我还是阁主夫人?"
"如若,本阁主说你已经是,你是不是如今该替我办事?"
阁主夫人?
自始至终,他未曾真正许诺,也未曾否认此事。
不管她何等身份,终究只是他的人。
"我已经得有背叛的下场,往日背叛了阁主,还不知落得何等下场。"
如今这般田地,是她不曾想过,亦是她从未想要背叛。
可自从遇见梓桐的那日起,她的心变得不再是自己。似乎,所有的路都是按照他所计划的走之。
如今是身子,不得再次颓然。
正想挪动着身子,反被他前来阻止。
"晚些再走。"瞧她如此着急的回去,也不怕她这个"身上的药效还未过,无论你此时离去,身上还是疼楚。"
听得他如此温柔之言,不知可是她的错觉。他向来霸道、冷漠,亦从未有过此等温情之时。
"你今日,倒是有些不同。"
"何来不同。我就是我。"
君歌见他如此傲慢,也不知何来的脸竟是说得这番话。无奈地亦只能轻扬一笑而过罢了。
颜笑而过的他,双眸变得极其的冷冽:"你眼下所做之事,便是要比他人更快一步找到你父亲留下的秘密。"
秘密?
抬眸看向于他,深信不疑的目光质问道:"不是已经毁于大火中,又怎会寻得出。"
那场大火,无疑便是让那个秘密一同烧毁。可不知为何,却又将旧事翻出,那人倒也是居心叵测。
宁愿此事根本无人知晓,自当不会牵连无辜之人。
反而是赵妍雅,说是为了赫连烨,可偏偏早已将他推入深渊。
一旦赫连烨有丝毫的不测,她便是罪魁祸首。
而那始作俑者,兴许定是太后所为。
怕是太后怀疑,那个秘密在赫连烨的手中,才会让赵妍雅下嫁于他。安插自己是眼线,亦如皇甫茹靖那般。
"这所谓的流言蜚语,自当是有人口口相传。不然这当今太后又怎会心惊胆战。"眉眼扬起一抹奸诈的笑意,低沉的声音渐渐响起着。"这件事,是我流传而出。"
惊愣的双目看向于他,眸中却是流露出了几分恨意。
原本这件事足以平息,若非是他此举,想必也不会演变成如今这般样子。
"你为何要如此做?可是为了帮助赫连宬保住帝位,还是你别有居心?"
"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
他说得这番话,她竟然丝毫不曾有过任何犹豫,倒也只是一口咬定便是自己所为。
何况,此事确实是他所为。
他就要宣告天下,关于宇文氏一族灭门的惨案。
无论过去多年,只要经过无法清理的早已烧成废墟的府邸,何人不会一番嘘叹。
搂着她的腰,身子极其的靠近着,脸颊一是紧紧相贴。
悠扬而起的声音,传入她耳畔,徐徐而来:"你只需替我找到,我便会告知你真相。"
真相?
他一直以来在为赫连宬做事,自当是为了帮他保住帝位。
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在背地里设计陷害淮王。
紧紧抓着被褥,蜷缩着身子,此时此刻她只想安稳的入睡。可偏偏,心中有杂念,却一直无法将心彻底的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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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口中所谓的真相,她不知可是指那秘密。如若不是,又该会是什么。
可如今,她又该如何寻得那个秘密。若是问及赫连烨,对于此事,她本就不该如此上心才是。
如若被他猜得一二,定会对于此事有丝毫的怀疑。
两个时辰后
晓月见她站在门外,如今这个时辰,若是按往常王妃早已出门。
不由地张望屋内,虽看不清屋内的一切,但还是有些疑惑。
"王妃还没起来?"
"王妃今早身体不适,我必须留在屋内伺候。"晓月看了看手中的册子,便将册子交于她手,亦是叮嘱道。"王妃将这个给你,让你前去发放银两。"
"可是,我不会这些。"她虽识得字,可偏偏对于发放银两一事,她根本便是不知该如何办之。
颤抖的手,一时倒有了些束手无措。
晓月偷摸着一笑,一语点醒着:"让裴管家与你一同便是。"
"也是,还是晓月姐姐想得周全。"她怎么倒是连这一点都未曾想到,如若有管家的协助,想必定不会手忙脚乱。
刚转身时,心中甚是担忧王妃的身子,毕竟,从王妃入府的一月,王爷曾说过王妃的身子不适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如今,难不成又是犯旧疾了?
"王妃的身子,当真不需要请大夫看看吗?"
"王妃说不用,我们也不敢擅自做主行事。"
"那我这就前去。"
晓月见她彻彻底底是离去后,便是警惕着周围,故作淡然地进入屋内。
"奴婢参见王爷。"瑶儿抬头便是见得王爷早已再此处候着,一时镇定的请安着。
赫连烨放下手中的茶盏,见她手中一直拿着册子,却不见君歌前来,凝声问之"王妃怎么没和你一同前来?"
"王爷,王妃身子不适,便由奴婢代劳。"
伸手示意着瑞安与瑶儿一同,自身便是极其慵懒地站起着身子,一番叮嘱道:"那就按王妃所说,将月银发放出去。"
"才来府中一个月,便将府馁的事务交与她一个奴婢出生的人手里。听说,若不是王爷帮她,想必她今日根本便是算不出来。"
今日叶姣俪前来此处,本就是为了看那位王妃的笑话。
可偏偏,看不得笑话,还知晓,这些日子竟然是王爷一直帮衬着。
如若不是,想必今日也不会如此顺利。
反而是她,一个影子都不曾看见。真是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还是说为了引得王爷的疼惜,故作如此。
满是不屑地一道:"与王爷整日整夜都在书房,可是房门都不踏出一步,如今倒是病了。不知是推辞,还是真的累着了。"
安华见叶夫人如此,倒也说得并无之错。这言辞凿凿,这王妃便是太过矫情了些。才会让王爷如捧着珍珠般放于手心,一刻都不曾有过放手之意。
累?
在叶姣俪看来,这位王妃又怎会累着。整日整夜一直躲在屋内,一刻都不曾出门。想必这双脚,着实令人金贵罢了。
一手抚上发髻的簪子,悠扬长叹道:"王爷没日没夜的相陪,她又怎会累着。"
"听说这位王妃,可是王爷从大牢中救出的。身上可是伤疾还未痊愈便是成婚,一个月来倒也是休养生息。想必,定是落下病根了。"
"你怎么替一个奴婢说话。"自从这个傅媣入府后,所言何事,她都会顶上一句。
她的出生是比她们二人好些,可不管怎么说,她未曾得到王爷的恩宠,亦未曾生下一儿半女,倒是在府中,唯一能说得上话之人便唯有自己。
就连那位王妃,她,叶姣俪也未曾放在眼里。
身子往后一退,上下亦是打量着她,凝思地着且要道来时。却听得她那伶牙俐齿着实令她自己哑口无言。
"如今,她是宁王府的王妃。人人见了,便是要称她一句王妃安好。无论她的身边多卑微,如今人家比我们站的高。我虽说也是官宦人家女儿,也比不上王妃的地位。明知不可能,非要为之。岂不是,自作多情。"自从这位叶夫人生下一子后,在这王府中何尝不是耀武扬威。如今,哪怕有王妃在,她亦是敢嚣张跋扈。
那一日,听得王妃将她训斥的狗血淋头。若非完颜丞相前来,想必王妃定能她那副德行。
可偏偏,这位王妃从未与任何人有过交集。
似乎,各自为利,各不干涉。
而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终究不得受王爷恩宠。
在这府内,何人不知,王爷是极度厌弃了他们母子。不然,彦儿从出生的那一刻,王爷连一眼都未曾正式相看过。
挑着眉宇,甚是无辜地且道之:"叶夫人就算了生了王爷的子嗣,王爷照样还不是正眼都没看过你们母子二人。"
"你有胆再说一遍?"
安华见她如此说得这番话,便是故作气恼叶姣俪,可这样一来,对她又有何来的好处。
她们三人,终究还不是得不到王爷的心,还有人罢了。
如若此时她不阻拦着叶氏,想必定会有人前来围观。
"你用了手段让王爷屈尊于你的裙下,以为这便是上天之赐?还不是令人作呕一番罢了。"
这件事,在这王府中早已不是秘密。
这个孩子如何而来,想必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不过。
"叶夫人,你可别为这种人生气。在怎么说,论出生,谁还有人比得上叶夫人的身份。"
身份?
她不过只是被托孤之人,家人早已离世。
若不是有太后这个姨母在,她自当不会活着。
可偏偏,在入嫁宁王府时,她不得将与太后的之间的血缘告知。不然,宁王是不会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