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看向自己的胳膊,不不知何时,鲜红的血迹在此处一一晕染。而听得前方传来的声音,极其轻透地喘息之声,抬眸看之这精心策划之人究竟是谁。
微眯着双目,见此人的身影步步逼近。极其清楚的身影,不屑地轻扬笑之:"瑞王今日前来,莫非要杀了我?"
杀?
他还没做到如此赶尽杀绝的地步。
见她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怪不得六哥会将她留在身边从不舍得杀之。
她一旦怒意,倒是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偏偏,让她做事,永远都不曾见得踪影。
紧紧捏着她的下颚,微眯着双眸一番审视道:"这一个月来,都不曾见到宁王妃出府,便特意命人埋伏在宁王府周围。不曾想,今日倒是有幸见得宁王妃。"
埋伏在宁王府?
看向这些黑衣人,果然,方才她总觉得有一丝的不对劲。原来,一直都在等着自己出现,好将其落网罢了。
"瑞王私自抓我,不怕淮王知晓"
"本王就是奉了六哥的指令,特意来请宁王妃回瑞王府。"
奉了淮王的命令?
听得,她的心不禁一震不安。
如今,她在宁王府中原可安然无恙的渡过,至于复仇,她就算没有淮王的协助亦能复之
自从姐姐去世后,她便是从淮王的眼中看到了恨意。
恨不得杀了自己,亦是恨不得让自己的命去陪葬。
步步跨入淮王府,一切皆是如此的熟悉。
七年来,她一直都生活在此处,在这淮王府中何曾不是来去自如。
可偏偏,如今这一步都不愿跨过。
此时的她,更似一个叛逃者,被押入淮王府。
黑暗的屋内,味道仅仅留得一盏烛火。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可她再也不上往昔的念奴。
一直看向那幅画像的赫连浦,在他有生之年,还能与她见得一面,说得一句话,便会将她聪皇宫带出。
如今,不过只是佳人枯骨。
眸中的恨意渐渐转身看向跪于地的她,此时此刻他都不知该唤她何名。
念奴、君歌,还是此时此刻宁王妃的身份。
极其冷意的声音,毫无丝毫的血气,渐渐弥漫在周围,令人不禁寒颤。
"自从入了宁王府,你倒是何事都不曾向本王相告。"
相告?
先前,在她出嫁之日,便是曾收到淮王派人偷偷送来的字条。
皆是与赫连宬同为一人,检举赫连烨的一举一动。
一直以来,她都将此事抛与身后。
可如今这番质问,令她不得不如实相告。
"宁王一月后才与念奴相见,这几日将府内的大小事务全都交于念奴,一时也是难以脱身。"
"是吗?"半信半疑地凝声而来。
这一月,她是未曾出府。
倒有两次,她曾出府,亦有何赫连烨一同出府的身影。之后,便再无他们二人一人的消息。
娶得念奴,自是对于他而言毫无价值。
可偏偏,她终究是宇文氏之后。极有可能,在念慈离世后,将宇文氏的秘密相告于她。
那时,他无论怎么逼问,她终究都不曾告知那秘密的下落。
说是,此事她的父亲从未与她说起一二。
听得后,他根本不信。
而念奴当时年纪尚小,亦是忘了当初的记忆,想必就算知晓一二,亦只是想不得起什么。那时的她,又怎会记得诸多之事。
生怕赫连烨与她之间相处久了,发现她的身份,定会前去宇文氏旧宅一探究竟。
兴许,会露出诸多的蛛丝马迹。
将她留在赫连烨身边,虽不是他本愿。可赫连烨那日的举止,如此的坚定要娶念奴的那一刻,他便对他这个十一弟,倒是多了几分怀疑。
从小到大,他虽都是与朝政不曾有过多的交集,可他这几年的行事,倒是令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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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想杀之,皆是将矛头给太后。毕竟,赫连宬的这个帝位如何而来,当今太后最为清楚。
无论那道圣旨写得是何人,他亦会毁之。就算是赫连烨,都不可活在这世上。
如今,不管留与不留,他必须死。
毕竟,还未在他身上找到丝毫的行踪诡秘之事。
听得,淮王如此不信,皆是再次如实道来:"王爷该听过,前几日是念奴的生辰,宁王说过,那日是与他第一次相识,才特意办之。"
生辰?
他亦是知晓她的生辰,可偏偏这七年来,他虽不在她面前提及,皆因想让她彻彻底底的忘记自己是宇文。
那一日,他是听得,宁王为了宁王妃,特意在竹林堂为她庆生。
可她如此说来,倒也是如此的巧合。
相识那日,便以生辰为庆。这倒也是,赫连烨的一贯作风。
怅然舒气的他,心中的怒意渐渐地上之,震愣地告诫道:"那也只是宇文的生辰,你莫要忘了,此时你已经不再是宇文。"
已经不再是宇文?
七年间,她可曾用宇文的身份活着。可她的一直都牢记自己的身份,终究只是苟且偷生。
微微抬眸,不敢看向淮王的一举一动,却只是看到了那熟悉的画中人。
淮王如此偏激,对想要得到皇权的野心也是如日中天
此时的淮王,没有了姐姐,似乎一切都可大开杀戒。不会顾及任何人,皆因他想要的帝位。
撇嘴一笑,直起着身子,无奈地长叹道:"王爷可还因姐姐的事,怪罪与念奴。"
赫连浦见她还依然盛气凌人丝毫对她自己所做之事有任何的悔过。
皆不知,何人给她的胆子,如今倒是何人都不怕,也可违背自己的命令擅自做主。
隐咬着牙,切齿而道:"若不是你,你姐姐定当相安无事,而不是为了替你挡下赫连宬的那一剑。"
一提及此事,君歌的心骤然紧促着。
那一幕,定是她此生难忘的记忆。
她也不曾想到,薛芷婼的孩子究竟如何没有的。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令她甚是手足无措。
那一日,若非出宫,当她回宫时,才知的这一切。
她与薛芷婼私下对峙,才知晓下毒一事是她所为,幸得保全了孩子。
可偏偏,刚回宸阙殿时,便传出她流产一事。皆因与她对峙时,推搡了她。
可她的记忆中,并未推搡她的身子,离开之时,她自是完好无损。
她这所有的阴谋,无非只是想要一石二鸟。
自己知晓她腹中的孩子是淮王之子,一旦她做出伤害皇后一事便是将此事抖露出来。
皆是她害怕,才会想要了自己命。
而想至姐姐罪名,亦是她的嫉妒。
那日赫连宬气恼,皆因让他再失去了孩子,一气之下才会拔剑。可偏偏,谁都不曾想到,皇后竟然会出现。
若不是她私下去对峙,又威胁薛芷婼,想必如今姐姐定会安然于世。
那日后,她何曾不是在懊恼中活着。
也是在下葬那日,她亲自将玉佩放入棺椁中。
"算了,这件事本王不想再提。"泪水浸满了他的眼眶,一直克制不曾将泪落下,双眸周围满是涨红了眼。在她被冤枉那日,曾留下过书信,皆是要护着念奴的性命。可她都不在了,护着念奴,她自是看不见了。
毕竟,这世上已经再无宇文念慈,亦在无宇文。
而念奴,只是他的手下。皆是淮王府中的杀手,她所做之事都该听从自己的命令。
如今她已经背叛了自己。
"眼下当务之急,你必须给本王监察赫连烨的一举一动。他去了何处,与何人相见,必须逐一想本王通报。"
"昨日,赫连烨前去竹林堂与赵妍雅相见。"既然他如此想要知晓,她便是如实相告。毕竟,此事与赫连烨毫无之害,皆可一道。不过,有一事,藏在她的心中,兴许可解答一道。"不过这个赵妍雅,听赫连烨说起"
"赵妍雅的事,本王不想听,你亦无需多管。"对于赵妍雅的事,他自有论断。冷戾般的气焰,步步向她逼近,告诫道。"你只需记得,往日有关宇文氏的你一切,都与你毫无瓜葛。"
毫无瓜葛?
她已经抛弃了宇文这个身份,难道也要抛去复仇的机会。
她,不愿相信,也不敢敢想。
"那报仇"
"你如今身为宁王妃,还想着报仇?"此时的她,面前已经毫无退路。要么便是安安稳稳的做她这个宁王妃,帮得自己。要么,不再是宁王妃,这样兴许他才能替之报仇。"你只要让赫连烨对你百依百顺,不接触皇宫所有事宜,其余之事,本王定会帮你。"
"今日赫连烨曾说,赵妍雅是以我的身份,来作为交换。"
"若不是赫连烨娶了你,你如今早已是刀下魂。其余之事,你莫要插手。"特意将她的话截断,皆因他自己心中定有论断,该如何走这下一步棋子。
至于赵妍雅,她自当是有另一枚棋子该走的路。
甚是着急地言道之:"可她用我的身份,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为何不将此事的真相弄明白。"
"住口‐‐"
此时,他根本不愿再看见她,甩手而道:"下去领罚。让你再明白,何事是该你做,而不该你做。"
领罚?
看来,她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背叛之人的下场。
缓缓起身,身心俱疲的她,向其道来:"念奴可为王爷做任何事,但是,将埋伏在宁王府周围的人全都撤走。若要办事,王爷理应信念奴。"
"好,本王答应你。只要你如实相告,本王便不会监视宁王府的一举一动。"
不再监视?
看来,她一心想要护着赫连烨,还是为了她的身份不被发现?
紧蹙着眉宇,深信不疑地看向那渐渐离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