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被他的双手掌固着的脸庞,一时不知如何言道的她,负气的她直接将他的手放下。"王爷将府中的烂摊子交与我,自己在这里倒是快活。"
"若要快活,本王早去烟柳之地。"见她倒不是因与赵妍雅一同喝茶之事气恼,更多的便是账目之事。此事,对于她而言着过于难了些。"可因账目之事?"
"明知故问。"转身想离去之时,双脚还未迈出一步,便是骤然而停。
走向他的身侧,微微地弯侧着身子,极为轻声埋怨道。"你说你,堂堂一个宁王,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非得为了救一个快死之人来当王妃,可偏偏我又什么都不会。"
能配得上赫连烨之人千千万万,他却非得训得一个奴婢当这个王妃。可偏偏,还没有人知晓,他的心意。
"本王的王妃如此聪颖,想必一教便会。"那双懵懵懂懂的双目,而他绽放的笑意满眼都是深情款款。握着着她的手,轻声道来。"回府吧。"
教?
可她宁愿不教,亦不会看着那极其枯燥的字目,着实令人为难。
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腕,谨慎地靠在他的身侧,亦是抬眸偷瞄着看向他,故作娇嗔地开口道:"王爷,臣妾着实不想看着枯燥的账目。王爷,可否将这些都撤了?"
"可以。"见此时的她,一直隐忍不笑露的他,心中早已知晓她所求之事的目的是为何。
故作不近人情的冷意道之。"除非,你已不是宁王妃。"
不是宁王妃?
她亦是愿如此,可偏偏终究事与愿违。
死心不改的她,紧紧地扣住他的胳膊不肯松开。
"王爷,又何必如此强求。"
"本王会一直留在府中,直到你可以将府内的事务打理的有条不紊,本王便不会再要求你做任何事。"他所做之事并非强求,皆因他所做之事皆有自己的道理。对于她,他会尽一切相护着。
一手抚上她的头顶,紧紧靠入怀中,唇间抵触在她的发丝间,柔情地声音渐渐传入她的耳畔。"君歌,不管你如何恨本王,在你还未离开之前,本王"
"如何做得王妃应有的事,臣妾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
恨?
她的恨,早已给了赫连宬。
至于赫连烨,他从未伤害自己,又何来恨。
这一次,他救下自己,亦当作是七年前的弥补,又有何来的恨意。
"既然如此,收起你那孩子的心性。"双目中的深情,变得冷静,片刻间,一闪而过过的目光,却令人一阵禁嘘。"有本王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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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欺负我?
听之,君歌不免有些扑哧一笑。
抬眸看向他,甚是满怀一笑而道:"王爷,臣妾像是被人欺负的样子不成。"
见她如此开怀一笑,他想保留的一切,终极是他的所愿。
宁王府
"将这些都搬到本王的书房中。"
"是。"
书房?
听闻,君歌的嘴角不由上扬着,心中甚是偷着乐一道:"王爷莫非要一人看完这些?"
漠然地一道:"书房能让王妃静心。"
静心?
看来,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做事向来循规蹈矩的他,又怎会轻易的说变就变。
眸光一直追溯与他,看着此时的他沉着冷静,而她自己何尝不是在试着改变,亦希望能如他那般变得如此心性。
"怎么了?"
赫连烨摸着她的脑袋,见她这双眸一直毫不避讳的看向着自己,渐渐笑眼如月的宠溺着。
"没什么。"直接便将他的手放下,再怎么说,她已经不是小孩了。他这一举动,反而自己到似七年前的宇文了。
托着脑袋的她,看着一旁漏沙,时辰亦是随着漏沙一点点的流逝。
抬眸见他一心饮茶,还有如此闲情逸致看着手中的账目。
他们二人各坐一方,而她却无他此等静心。
看着这间屋子,着实压抑的很。不如坐落于庭院,满眼所见之物便是令人向往之地。
拿起手中的账目,抿咬着唇瓣,犹豫不决的心在心中缓和了些许后才缓慢起身。
走到他的身侧,见他手中的账目的那一页,满是写下诸多数字。
坐于身侧,凑过身子看之,撇嘴一道:"王爷既然写上了,想必发放银两之事也无需臣妾。"
"这是管家重新为王妃准备册子,王妃所见都是管家亲自写之。"这个册子,早就在她生辰之时便已是叮嘱,可不曾想如此之晚送入她的手中。
不过,在他打开的那刻,才知,这一切都是用心良苦。
如此详细、周全,亦是他不曾想到之事。
"没想到,管家如此上心。"翻看这书册,确实比其余更为新颖了些。
可不管如何,他就算在册子上如何写之,她都看不懂。
"他是宇文府中的管家。当初见他还奄奄一息,若不是本王所救,想必如今不会再宁王府当管事。"
"王爷也去过宇文府?"
宇文府的管家?
今日她都未曾注意看之,如若真是,想必定能从中知晓真相。
可是,为何晓月不曾提及一二。
还是说,赫连烨在胡说
七年前的事发生诸多事,晓月常年在后宫,自是不知。
而管家,她理应相识。想必因自己此时的身份,不得透露半句罢了。
赫连烨默默点着头,缓缓娓娓道来:"当初去寻得瑾儿,遇见还幸存的裴管家,才知,原本护在怀中的三小姐,见无动静偷溜出去,而他本想去追赶,却被掉落的柱子砸落于身,直到如今,他的背一直都有伤。哪怕痊愈,终究是落下病根。"
那时,他救下崔管家,皆因他是唯一知晓宇文还活着之人。
可是,眼前面对的那具尸体,是他不敢相信的一幕。
就算宇文如何逃出,终究难免此遭
偷溜出去?
为何她记得,是被一人所救
紧闭着双目,静静凝思着过往。
如今的记忆全都是凌乱的,兴许她所记得的一切,都不如赫连烨所言的那般真实。
湿润眼眶的泪水一直偷偷打转着,隐咬着唇瓣:"那,宇文府的三小姐,当真去世了?"
正想回之这番话时,赫连烨见她的双手一直翻阅着书册,说得这番话,显然便是拖延时辰罢了。
无奈地挑着眉宇,轻扬叹之:"王妃在故意拖延时辰。"
"没有,我只是"
"本王与你一起。"
紧握的手,在赫连烨的带动下,她的手根本无需一动,皆是由他亲自写之。
看着笔尖在书册中渲染,他的字秀外慧中,可偏偏她自己却无法写得如此之好。
双眸亦是不由自主地偷偷看向他,原本仅仅只看一眼,却反被他这张侧脸,情不自禁地深深陷入。
赫连烨渐渐地能感受到掌心中人儿的手极其的松垮,余光中却能见她一直看向着自己,轻声咳嗽着道:"你再这么看着本王,本王便不写了。"
"从来都没有这么近看着王爷,如此一看,王爷专注的模样还真是令人深陷。"他虽未曾正眼相看,可他的余光自然是能看得一清二楚。可偏偏,他终究还是不敢与自己相视。
故作凑近他的眼前,无论他何处躲闪,她依然能紧紧追逐于他的视线。
终究是木楞之人,无动于衷罢了。
撇嘴,亦是无奈地摇着头继续道来。"王爷怎么还害羞了,臣妾说得可是句句实话。王爷如今俊俏的容颜,任何女子都会爱慕。"
爱慕?
他对这些从未在意,只是在意,他会爱上何人罢了。
眸光渐渐看向于她,虽有躲避,却还能注视她的双眸,问之:"那你呢?"
"兴许,这一辈子都不会爱。"
倘若先前没有受伤,她定会爱上对自己相待极好之人
可偏偏,这心终有一伤。
不会爱?
紧握着她的一手从中离开,垂眸相言道:"那本王,可否能爱你?"
听之,睁得极大的瞳孔,深信不疑地看向于他。
方才那番话,她当真没有听错?
嘴角的笑意,亦是在掩盖方才极为尴尬之意。
"王爷莫非在与臣妾开玩笑。"
"既然如此,王妃可要专注些。不然再这么下去,恐怕到了结月钱时,王妃还未将账目算出。"
话音刚落,赫连烨不知所措地撮着双手,一时亦在犹豫该不该再一次紧握她的手。
见况,她在一旁默默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知为何,他这此举甚是令人暗自偷着乐。
"我都不急,王爷急什么。"
"那本王不教了。"
"臣妾怎么不急。"握着笔,放于他的眼前,亦是将他的手再一次掌固其中。"如若交不了差,全府上下定会看我笑话。"
"看来王妃知晓,那本王就不用多番提醒。"
见他言语之中多了几分刻意,可不管怎么说,她所说的那番话本就是事实罢了。
抿咬着唇瓣,暗自窃喜的相道:"如若臣妾今日便学会,王爷可否让臣妾随意出府?"
"本王允你便是。"
赫连烨见她不知何事如此开怀,反而对于此事极其的有信心。
随意出府一事,他向来便未有禁令,反而是她一直在误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