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烨偷瞄着看向她,不管她对于此事接不接受,她终究无法摆脱这宁王妃的头衔。
意味深长的笑意渐然扬起,从她的身旁掠过。
"王爷今晚要在此处就寝?"转身一见他走向前,掀开珠帘的那一刻,心中甚是不禁一震。不安的浅然一笑之。"不如,臣妾回"
"不用。"
不用?
他所言的这番话,可是要一同就寝?
她自始至终只与梓桐一同入睡,就算赫连烨并非他那般无赖,可心中终究有些忌惮。
不安的脚步走得越发快了些,却是地上铺着床褥,还未等她开口问之,他却先一道。
"往后,本王若是在此处就寝,不会靠近你的床半步。"
君歌看向身后的那张床,与其如此还不如将她放任与芸墨阁自生自灭。
不忍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阻拦道:"地上凉,王爷的身子本就虚弱,不如让臣妾睡地上吧。"
"本王宁愿自己受着,也不愿让你受苦。"将她的手轻柔的放下,眸中的笑意,宠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浅然一笑。"你就当本王向来不愿与人同睡。"
不与他人同睡?
双目凝思地看向他的背影,步伐步步退后,坐于床中,慵懒的双手支撑于两侧,歪侧着脑袋不禁不解一问:"就算如此,王爷的那位世子有何而来。"
"年少糊涂罢了。"紧皱着眉间,漠然地继续道来。"若要是世子,断然不会是他。"
"想必,王爷是想寻得心爱之人,或许那人所生之子,定会是世子。"
"若要是世子,那也是王妃所生之子。"
王妃所生之子?
他这句话是在暗指,还是
似笑非笑地浅然一道:"一年后,王爷定会寻得自己所爱之人。"
双膝跪于床褥中,听到她那番话后,手中的不停拨动的手骤然地停下些许后,故作若无其事地相言道:"但愿吧。"
见他那身影,为何看得如此的孤傲。
不管他表面如何的沉着冷静,可有时一谈及触及他心中之事,他却变得的冷漠。甚至,此事对于他而言,可有可无罢了,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欲言又止的君歌,见他如此不愿多言之举,烦闷地将纱帘放下,身子直躺与床中。
赫连烨见纱帘中的人儿躺下,冷然的嘴角微微上扬一角。躺在冰硬的地上时,不曾有何怨言,倒是觉得另一种日子,倒也是极其舒适。
毕竟,这些年来,这件屋子向来都是空空荡荡,从未如今夜这般有过一丝的温度。
想来,她在宁王府中,宛若枯萎的花都如生的绽放着。
她的到来,一切变得极其有生机。
缓缓睁开双目的君歌,微侧着头透过纱帘便可清楚的看清赫连烨的躺在地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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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入睡的她,反侧着身子,却见床中隐隐一角藏匿着一物。
困惑地将其取出,又是见得锦盒,未曾有过片刻犹豫打开。
却见其中又见得熟悉之物,此玉佩是当初他亲自所赠。说是将自己当成义妹,可当初的话终究做不得数。
若非有一日赵妍雅见得自己身上有此玉佩,一眼便是认得此玉佩是赫连烨之物。
反而当着诸多人的面羞辱一番
"此物是奴婢捡到,未曾见得宁王一面,还未及时还之。"
"不如交于我,由我亲自送去。"
亲自送去?
君歌看向这玉佩,甚是不屑。就算要送,也是她亲自送之。
"此物是奴婢所捡,理应由奴婢亲自送去。"
赵妍雅正想上前时,便是见她后退,根本不愿给之。若非见她遗落,又怎会知晓,这个玉佩竟然是宁王之物。
步步相逼的质问道:"莫非,此物是你偷来的不成。如若不是,又为何遮遮掩掩。"
"参见宁王。"
"如今宁王前来,你还不将玉佩还之。"
此时的她,无助的更似一个小孩。
可偏偏她不能怒,她答应过姐姐,做何事皆不能言行过激。
这个玉佩,并非她不愿给之,皆是她终究是不愿被人陷害。
何况,这玉佩本就是赫连烨亲自送之。
见他出现,不屑地轻扬一笑走到他的身侧,冷然地轻声道之:"这个还给你。"
"王爷,这玉佩可要收好了,莫要将有心之人偷了去。"
"没有人敢偷,除非是本王送之。"
脚下的步伐渐渐地停下,清晰的能听到身后之人的声音。
她虽不知赫连烨心中的所思所想,何况那玉佩本就与她毫无瓜葛,根本便不值得任何的留念。
双目渐渐地回神,侧身而转看向纱帘外。
当时的他究竟如何想之,再一次交于她自己的手中。
今晚,他真的是给了太多的惊喜。
可不管如何,他们二人都该牢记,一年之期。
"谢谢。"
黑暗笼罩,瞳孔中无任何情绪的徐徐睁开,听得她那句话后,不禁有了笑意。
翌日
"王爷可是将府中的大权交给了王妃?"
君歌不禁看向桌上堆满的书册,不必多想,一看便是赫连烨所为,
摆放的如此整洁,倒也只有他可做到如此的细致。
甚是有些烦闷的一道之:"我与王爷有过一年为期,在这一年里,我自当会做好这宁王妃。"
一年为期?
听得这番话,晓月甚是有些惊讶。可细细想来,兴许是身份一直将王妃'囚禁';在圈中,一直无法将其走出罢了。
走到身旁,轻声的宽慰道之:"当年老爷将小姐曾托孤于宁王,虽说宁王如今还未知王妃的身份,可终究这个位置是王妃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有缘。"
对于这番话,她从未认可过。
不管他知不知,如今的她在他眼里根本便不是宇文,他所做的一切早已是违背当初的承诺。
"宁王妃的身份,我自是从不在乎。"
不在乎?
这像极了当初的皇后,可是,皇后从未如三小姐这般如此胆大妄为,敢于宁王写下契约。
"可不管如何,这场戏,王妃还得继续下去。王爷能允诺此事,自是知晓王妃做了决定,便不再强求。既然如此,哪怕在众人面前,王妃也只能装得一年。"
装?
看向窗外的亭苑,心中不安的思绪仿佛看向这窗外的景物都会一一的散去。
隐隐便是见得院中诸多身影靠近寝殿时,便不由地上前站于门外。
见得这五人纷纷请安着。
"奴婢给王妃请安。"
"这是做什么?"
"奴婢是奉了王爷的命令侍奉在王妃身边。"
"你且与宁王说,本王妃不想诸多人伺候,你们原先伺候是王爷的,无需伺候本王妃。"
她身边有晓月,根本无需这些人伺候。
而这些熟悉的面容,她自知都是他身边之人。
"王爷说,王妃要处理府中事务,晓月刚来王府不久,特意让奴婢前来。"
"王妃,这王府中,那些妾侍阁殿中都有人诸多伺候之人。王妃身为府中家母,哪怕不愿,王爷也不想委屈了王妃。"晓月拉住欲言又止的王妃,明知王妃不愿为难任何人,想必也不愿让他人说得一句闲话。
拉着王妃的衣袖,轻声在耳畔细细道来:"何况,此人是府中之人,又是伺候在王爷身边。留下她,定能知晓关乎王爷的所有事。"
听晓月如此道来,心中甚是一丝的动容。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瑶儿。"
紧蹙着眉宇,无奈地挥落着手一道:"其余的都下去,瑶儿你留下。"
"王妃,今日王爷出府,午时会回府中。"
君歌打量了她一番,她还未曾问得赫连烨前去何处,便是自作主张的开口一道。
想来,能让她说出这番话之人,除了赫连烨便再无他人。
似笑非笑地隐忍着心中不悦,怅然一气缓缓开口:"王爷除了这事,还有何吩咐之事?"
"让奴婢带着王妃,前去熟悉府中之路"
"正好,本王妃还从熟悉这宁王府各个角落之地。"
他倒是何事都安排如此周全,可偏偏,她根本便不想过得如此拘束。
心中甚是懊恼,为何昨晚与他之间必须做得此约定。
与其如此,她还不如自行走之。
在这王府之中,她还需待上一年。还不知,这七年中,究竟会发生何事。
走在这宁王府中的每一处,所见之处,都是极其幽静,世俗之物,他的确不在乎。
与淮王府想比,此处足以令人的心渐渐地沉浸。
如若七年前是在宁王府,复仇之心,是不是不会有之?
脚下的步伐骤然停下,见此处为一座阁楼,却是与宁王府倒是别具风格。
眼前所见的这扇门却是漆黑一处,看似极其的令人压抑。
偏偏唯独此处,却是紧锁,又有人看守于此。倒是在看守极其重要之物。
"此处是"
"此处的钥匙只有王爷一人有,这是府中的库房。"
"如若本王妃想要进入,又当如何?"
"除非,王爷允许。"
这只不过是库房,如若有人居心叵测进入,库房中贵重之物定会遗失。
双目中的疑虑渐渐地淡去,并无诸多逗留在原地的她,此处渐渐地消失在她地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