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向里面张望着,却是见此处不比初次来时漆黑。
那时她进入此处时,便是早已察觉此处定然时一个宛如山洞,果不其然,今日到可见得如此清晰。
身旁的身影渐渐上前,即刻便是拉着他的衣袖,抿然唇瓣,凝思了些许后才缓缓开口:"王爷就不怕奴婢会背叛,将如此重要的机密告知?"
"可本王觉得,此事并未是机密。"不苟言笑的他,倒是对于她所问的这番话的不解。此处,向来都不是一个秘密,何况对于他人而言,自当是不知还有如此捷径之地罢了。
宠溺地抚上她的背脊,宽言而道之:"此路虽说是我常年所走之地,并无任何人知晓。只要本王认定之人,才会告知。今晚特意将此处的照亮,皆因,本王不想在你的面前有任何隐瞒。"
其实,知晓此处对于她而言根本无利亦无害。
就算她想窥探他所有的秘密,亦并非是背叛。毕竟,她不爱,又何来背叛。与他之间,终究只是他一厢情愿所救罢了。
心心念念想让他来相救,可偏偏他从未出现。
若非那一日被赫连宬带入他们二人商议的屋子,断然不会知晓,梓桐一直以来都是替赫连宬办事。
先前,他与朝廷对峙,朝廷亦想剿灭墨芸阁,皆是他们二人的计策,无非只是想从淮王的手中拿到兵符罢了。
万万没想到,她一直以来都在被欺骗。步步沦为他手中的棋子,就是有朝一日在赫连宬身边伺候。其实,她已经算是赫连宬的手下。
无意间,只是一直在帮赫连宬办事。
不知,他可知自己是淮王之人。如若是,难不保日后
"如若我不是王妃,而是王爷的妾侍,王爷可还会如此相待?"
"君歌,一直都是本王的王妃。"
"可是"
赫连烨一直看向着前方,似不曾听到身后之人所言,便是叮嘱道:"你不是相见见本王为你准备了何物,还不快些走。"
他特意将自己的话截断,自当是不愿告之。如若他真想将手机所思所想相告时,在成婚的那一日,他就该亲口相言。而非在一月后相见。
她是不该对于这王妃之位如此清楚过问,可偏偏,她就想知晓,在他的心中所想究竟是何意。
哪怕这其中他定会有欺瞒之言,而她如此愚笨,又怎会听得出来。
无非只是过于纠结,让他们之间深深陷入其中,各自为难罢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所见屋内如此的漆黑,还曾开口问之时。
他紧握与自己的手不曾相言一道,便是向前步步走之。
靠近书房的那扇门时,透过门外的一丝打开的缝隙,隐隐约约的便时见到屋外的燃起的灯火。
彻底打开的那一瞬间,沿着这条路满是烛火相迎,远远眺望竟然是望不到头。
惊愣的目光之中,却有几分不可思议。
"王爷所说的礼物,莫非是这个?"
"本王还未庸俗到如此地步。"那扬起的笑意,并非一笑而过。故作凑近她的身子,特意继叮嘱着。"王妃不如随着烛火的方向,看看所处之地究竟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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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生最为厌弃的便是猜及,心中甚是有一丝的忿忿不平:"如此神秘,臣妾不愿猜及一番。"
"一遇你不知的事,不该问之,而是自己去随着眼前的真相发现。"
自己去发现真相?
他这番话欲言又止,无非是在告诫着自己。
在里面时,她根本就不信未曾听得自己所问之意,不然他亦不会说得此话。
脚下的步伐步步上前,所路途之处,沿着这片湖而走,就连这湖中都漂荡着花灯,无不一处皆是宛若满天星火。
驻足停下的她,不由地被眼前所见所吸引着。
"本王,是不是许久不曾见你真诚的笑意。"
倏然,身后的那一抹温情的声音渐渐地传入耳畔。不知何时,他便在身后。
而他那番话一道出口,嘴角的笑意便是不再上扬。
淡然笑之:"是吗?"
不再为眼前的景物所逗留的她,脚下的步伐亦是走得快了些。
眼见着地上的烛火越来越少,所见之处却是她曾前来之地‐‐崇缘苑
"这里是?"
此处灯火缭绕,远远的望去屋内又何曾不是烛火通明。
所见之物,又与芸墨阁毫无之差。
看似群树环绕,悠静的无任何人可打扰之处,可只要步步上前看得清楚些,何曾不是富丽堂皇。
华丽而不失素雅,倒是与他的心性有些之差,倒是这周围的树丛,倒是足以见得他是极其心中平静之人。
看似沉浸在富贵荣华之中,眼前所见的沉静,倒是可抛却世俗的杂念。
一直以来,莫非他都在告诫自己,不为世俗而动容?
他的心思如此缜密,又怎会知晓他的所思所想。
"这是本王的住所。"见她一脸困惑之意,便是知晓她此时心中定是诸多的困惑。"不过,多年来不曾在此处常住。那日新婚,此处还未曾彻底打理,便委屈暂时住在芸墨阁中。从今往后,此处便是王妃的住所。"
"臣妾倒是觉得芸墨阁安静很,这一月早已习惯,怕是一时难以适应。何况,臣妾不能占了王爷就寝之所。"与他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瓜葛,与他同住在同一屋檐下,甚是有些为难。
寻他,不过只是想问清一些事。
而芸墨阁向来都是清净之地,不管他先前有何安排,倒是比此处更为令她压抑了些。
"本王自当在此处就寝。"此处,本就是亲自为她准备之处,何况,如今他们二人的身份,早已是昭然若揭。
搂住她的腰肢,轻声在耳畔呢喃道。"你莫非忘了如今的身份?"
身份?
她这个身份,是如何而来她不知。
皆知赫连宬所下达的命令,而她,亦不会与不相爱之人长处。
哪怕她可以对于这些都可不在乎,除非她心中的仇恨早已散去。
眸光渐然看向眼前一景一物,就算眼前之物再这么绚丽,终究不属于她自己。
"我自当谢之王爷救命之恩,可不管如何,这场婚姻是皇上所赐之,我不能抗旨。"
"你想说什么?"
君歌见他如此平静,不曾有过丝毫的疑虑,不由纷说而道:"一年,亦或许半年为期限。想必王爷当初救下我,亦是出于下下策,我绝不会让王爷为难。"
"你已经在为难本王。"
一年?半年?
她想得如此之好,就这么不愿留在宁王府?
她想走,他自然是不会阻拦。
可是,他
"本王与你一年为限,不过在这一年中,你还是以宁王妃的身份。"
一年?
原本他会应允以半年为期,不曾想是一年。
"口说无凭。"
嘴角一直上扬的他,对于她的任何所需所想他都会替之解决。
毕竟这场婚姻,从来都只是他一人的决定。
依然搂着她的腰肢,手中的力道却是加深了几分。
"王妃若是一直站在门外,就无法写下字据。"
起初她根本就不想进入此处,与他之间必须划为界限。可偏偏,这一来二去,倒是非进去不可。
似乎,她早已无法有任何抉择,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们掌握。
宛若关在笼中的鸟儿,无任何的自由,任由他人的差遣。
看着他一笔一划的写着,在她写上君歌二字时,却从未有过丝毫的犹豫。
拿过那张纸,极其'珍贵';的放在衣袖中,不紧不慢地一道:"这张字据暂时留在本王身边,为期一到,本王就放你自由。"
此时此刻,她就想要自由之身。
轻扬一笑之:"这算是我生辰的愿望,王爷可不得不算数。"
"你所想,本王定会满足。"话音刚落,他甚是对她有着不安的思绪。生怕,这一允诺于她,往日她就更加的变本加厉。其实,这些他根本便不必放在心上。
如今的局势对于谁都不利,她该知晓,在此处一年,足以让她远离世俗的纷扰,平平安安的度过一年。"只要王妃,让本王做事前,别太为难于本王便是。"
"放心,这一年来,我还是宁王妃,不会丢了宁王的颜面。"
在赫连宬身边伺候的那几个月中,对于他那所谓的秘密倒也知晓了几分。
关于那些机密,可偏偏那儿却是紧锁着门根本密不透风。
如若那儿没有秘密,想必不会让人重兵把守于此处。
双神还在思虑的她,反被他紧握的手,走到一旁。
"这些都是府中上下要办之事,所有府中大小事宜,都必须经过你之手。不知王妃可愿帮得本王打理这些事务?"
君歌见这些叠叠层层的册子,还有府中各个钥匙,见了便是头疼至极。对于这些,她根本从未接手,亦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些,我根本不会。"
"有晓月在你身旁,你又怎不会。"
听赫连烨那番轻描淡写,她都看都不需看一眼便是头疼。
无奈地长叹道:"莫非,这些都是王爷送给臣妾的生辰之礼?"
"那是自然。"
看着这些,不禁嘟囔着唇瓣,似笑非笑地点点头,一直在隐忍着心中的怒意。
反而是他,对于这些亦是丝毫不在乎。